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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痕跡都沒有?”
“沒有,乾乾淨淨。”
“智慧機本身呢?”
“黑市買的不記名機,這太難查了,基數覆蓋那麼多星系,簡直是宇宙撈針了。”
燕綏之撥弄了兩下指環狀的智慧機,最終道:“行吧,那這樣,能順便幫我把這張去鄰星的飛梭機票轉手賣了麼?”
老闆瞥了機票一眼,搖頭:“幫不了。”
“什麼都幹?”燕綏之衝門外的標牌抬了抬下巴。
“誇張嘛。”
燕綏之也不爭論,點了點頭又道:“還有最後一件事。”
“什麼?說吧。”老闆客套道,“今天總要給你辦成一樣,不然門外的標牌就真的可以拆了。”
“幫我弄一張報到證。”燕綏之道,“梅茲大學法學院,去南十字律所的。”
梅茲大學法學院作為德卡馬乃至整個翡翠星系最老牌的法學院之一,跟周圍一干頂級律所都有實習協議,學生拿著報到證就能選擇任一律所實習。當然,最後能不能正式進入律所還得看考核。
但燕綏之並不在意後續,他只需要進南十字律所的門就行。因為致使他“英年早逝”的那樁爆炸案,就是南十字律所接下的。
“報到證?”老闆一聽頭就大了,誠懇道:“這個是真的幫不了。”
“那看來機票是假幫不了。”
老闆:“……”
“你這真是黑市?”
“行行行,機票幫你轉了!”老闆咕噥著動起了手,“主要這事兒我賺不了什麼差價,還麻煩,還容易被逮……”
他頂著個雞窩頭,叨逼叨了二十分鐘。燕綏之權當沒聽見,心安理得地等著。
“轉好了,機票錢直接進你這張資產卡上?”
燕綏之點了點頭,“既然這樣,勞駕報到證也一起弄了吧。”
老闆一臉崩潰:“既然哪樣啊朋友?報到證真做不了,不開玩笑。”
“為什麼?報到證本身也沒什麼特殊技術。放心,我只是短期用一下,逮不到你頭上。”燕綏之仿起自己學院的東西,良心真是半點兒不痛。
但是老闆很痛,“那個證本身是沒什麼技術,我兩分鐘就能給你做一個出來,但是那個簽名搞不來啊!你也知道,現在筆跡審查技術有多厲害。”
燕綏之挑起了眉,“什麼簽名?”
“每個學院報到證都得有院長簽名,那都是登記在案的,查得最嚴,我上哪兒給你弄?!”
直到這時,不爽了兩天的燕綏之終於笑了一聲,“這根本不算問題。”
老闆覺得這學生八成是瘋了。
然而五分鐘後,瘋的是老闆自己。
因為他眼睜睜看著這位學生在他做好的報到證上瞎特麼比劃了個院長簽名,上傳到自助核查系統後,系統居然透過了!
直到這位學生帶著偽造成功的報到證“揚長而去”,老闆才回過神來捶胸頓足懊喪不已:媽的,忘記問這學生願不願意幹兼職了!
五天後,燕綏之坐在了德卡馬最負盛名的律師事務所裡。
會客室的軟沙發椅暖和舒適,幾位來報道的實習生卻坐得十分拘謹,唯獨他長腿交疊,支著下巴,撥弄著手裡的指環智慧機出神,姿態優雅又放鬆。
看起來半點兒不像接受稽核的學生,更像是來稽核別人的。
坐在他旁邊的金髮年輕人一會兒瞄他一眼,一會兒瞄他一眼,短短十分鐘裡瞄了不下數十次。
“這位同學,我長得很方很像考試屏麼?”出神中的燕綏之突然抬了眼。
金髮剛喝進去一口咖啡又原封不動地吐了出來。
他手忙腳亂地抽了幾張速幹紙巾,一邊擦著下巴沾上的咖啡漬,一邊訕訕道:“啊?當然沒有。”
“那你為什麼看一眼抖一下跟踩了電棍一樣?”燕綏之損起人來還總愛帶著一點兒笑,偏偏他的眉眼長相是那種帶著冷感的好看,每次帶上笑意,就像是冰霜融化似的,特別能騙人。所以許多被損的人居然見鬼地覺得這是一種表達友善的方式。
這位金髮同學也沒能例外,他非但沒覺得自己被損,反而覺得自己剛才偷瞄確實有點唐突,“抱歉,只是……你長得有點像我們院長。”
他說著停頓了一下,又自我糾正過來,“前院長。你知道的,鼎鼎大名還特別年輕的那位燕教授。當然,也不是特別像,你比他小很多,就是側面某個角度還有坐姿有點……總讓我想起一年一次的研究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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