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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覺蜷了起來,向來回踱步了幾十回的招娣道:“阮大哥幾時才回來?”
招娣一愣,搖搖頭:“四公子並沒有說。”那日出了拂曉園,阮素臣便叫人傳信來,說要回一趟南京,卻並未說何時才回來。招娣直到現在還未弄清阮素臣為何要將這個口信傳來拂曉園,而不是傳去雲煙小築。可此刻,她已被大小姐的婚事擾亂了心,若是從前的大小姐,她並不會這麼在意,伺候那樣的主子,比叫她到浣洗房做苦力更叫人不安,但如今……
連生抿著唇,片刻卻從招娣身邊風一般的經過,朝屋子裡走去。與此同時,寶齡彷彿深深的吸了口氣,站起來,朝門口走去。
長廊上,兩人差點相撞。連生十指青白,沒有一絲溫度,整個人看起來冷得像冰:“別去。”
寶齡怔了怔:“別去哪裡?”
“別去邵家,別與青蓮會有瓜葛。”連生黑蝴蝶般的睫毛輕閃,唇色幾分蒼白“那是個吃人的地方。”
青蓮會是個什麼地方,青蓮會的九爺是個什麼樣的人,連生比她更清楚。只是……她此刻還有的選擇麼?她並未應允任何事,顧老爺卻已派祥福叔來,明確的告訴她明日邵家的人會來接她去邵公館,更派了一群人在門口守著。彷彿,根本不需要她的答案,她代替寶嫿已成了定局。寶齡望著連生認真的神情,開口道:“連生,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能怎麼做?”
連生緊抿的唇動了動,下一秒,忽得用力拽住了寶齡的胳膊,黑色的瞳仁緊緊地盯著寶齡。強勢、又略帶一絲請求:“別去!”
胳膊幾乎被指甲狠狠的陷進去,磕得生疼,寶齡抬起頭,看到連生一雙漆黑的眼睛裡盡是洶湧的波瀾。
黑暗中的那個蜻蜓點水般的吻,此刻顯而易見的關切,是一種純粹的情感,只是對她,而不是顧寶齡,與阮素臣並不一樣。這些,寶齡不是沒有感覺,若說不感動,那是假的。只是,還有太多的事,容不得她考慮,甚至不能去想。良久,寶齡一字字道:“我要去。”
握著她的手忽的一片冰涼,連生倔強的咬著唇,維持動作不變。
“我要去,連生。”寶齡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但你放心,我去,並不是答應這樁婚事。”
雖然靜坐了許多天,也想了很久,但寶齡從未有過要嫁去邵家的想法。寶嫿她固然擔憂,但若是用她來換寶嫿,亦不是一個聰明的辦法。一開始,她便與寶嫿好好相處,她關心寶嫿、愛護寶嫿,可以給她作為一個姐姐全部的擔當,但並不意味著要犧牲自己,她這樣做,只是想擁有一個和睦的家,想讓自己過的更好。而夫家是女人下半輩子的另一個家,特別是在這個時代,所以她更不可能這麼做,若她日後註定過陰霾不堪的日子,她寧可沒有活過來。
連生彷彿有一瞬間的錯愕,手緩緩的落下,隨即蹙眉:“那你……”
“我只是想弄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幾日,寶齡細細的想,覺得這樁親事彷彿總叫人覺得不是那麼回事。具體要說哪裡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她本也以為,由這幾日顧老爺的態度來看,顧老爺的心裡漸漸的轉移到了寶嫿身上,再說寶嫿身子本就弱,所以,權衡之下,選擇了她。直到祥福叔清晨來找她,說了那樣一番話,她心底的迷惑便更為濃郁了。
寶齡一直在琢磨祥福叔的那些話。
“其實,離開一段日子,也未必不好。”
這句話在她心底緩緩炸開。這句話並不是一句普通的勸架詞,若真是想勸她答應這門親事,是不是該說些吉利的話、抑或說些那位九爺的好話?再不濟,也該說說顧老爺的為難之處,這樣才能叫她動心不是麼?而不是說什麼離開……一段日子。
一段日子?若是嫁了,該是一輩子的事,又怎會是一段日子?寶齡忽地冒出一個不太確定的想法:難道顧老爺這般果斷的將她推出門去,竟是想……支開她?
支開她,是要做什麼?有什麼事,非得在她不在場的情況下才能做?寶齡絞盡腦汁的想了許久,卻找不到一個合理的答案。
而除此之外,還有另外理由讓寶齡最終做出了決定,那便是:她忽然記起了那天的來訪、與顧老爺長談的黑衣人是誰。
她曾以為是馬公館的人前來提親,所以自然而來的認為是她上次去赴宴見過的某個人,但當她瞭解到此事與馬俊國無關時,才突然想起,那一襲黑衣、那個背影,像極了她曾見過的一個人。她與他算不上熟絡,甚至沒說過一句話,但他那恆古不變的黑衣,和一張比衣裳還要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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