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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吧。”
突然間驢停了下來,四隻蹄子抽起筋兒來,把背上人無聲無息的甩了下來,陶清客忙去抱他,“你沒事吧。”
孩子的表情看不清楚,那一對眼睛卻在暮色中閃閃發光,“連畜牲都狗眼看人低。”
陶清客記起剛出客棧時,驢子見這孩子生的怕人不肯讓他騎,當時他也是這麼說的,剛想安慰幾句,只見驢子抖了幾抖便倒下了。
陶清客忙上前探了探,半晌無語,嘆了一口氣,道“小黑,你死得好慘!”親自動手刨個坑埋葬了,又道:“只可惜沒讓你吃到飽飯就上路,你莫恨害你的那人啊。”又長吁短嘆一陣,兩人才繼續上路。
豈料天公不作美,淅淅瀝瀝的下起小雨來,好不容易找到個破廟,兩個人進去生了火取暖,陶清客脫了長衫,便叫那孩子也脫了,“穿著溼的會傷風的。”
小孩兒略一遲疑,便依言而行,然後縮成小小一團,微微顫抖著,陶清客看那孩子骨瘦如柴,體無完膚,有幾處竟是用刀劃破後浸毒的痕跡,不忍再看,脫了中衣,把他裹了起來。
“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陶清客道
“我沒名字。”孩子輕輕說“她總叫我‘找死’,說我早該死了。”
“我給你起個名字好不好?”
“古人云:毋以惡小而為之,毋以善小而不為,你跟我姓,就叫陶小善,好麼?”
那孩子眼中閃過一絲不屑,意思是“你要我叫什麼我就的叫什麼嗎?”
陶清客盯著他的眼睛,道:“小黑耳朵裡的血是你的吧,你惱它不肯馱你,想用毒血弄死它,對不對?”
那孩子不作聲,半晌才幽幽道:“連畜牲也敢瞧不起我。”
言語之淒涼,讓陶清客的氣也去了八分,想他不過十幾歲的孩子,心思竟比大人還要惡毒刻薄,睚眥必報,一定是受過非人的虐待才會如此,便嘆了口氣道:“你的膿血本是毒物相剋的產物,毒不死小黑的。只是小黑身上還有一種常人聞不到的香料,聞香而至的蟲子受不了腥味的刺激爬入它腦內,使它死亡。你雖無意中幫了我一個忙,使我察覺對方的用心,但你小小年紀,怎麼如此促狹?人誰無過?何不看開些?”
小孩兒不再開口,似乎已經睡著了,陶清客輕輕地把烤好的衣服替他換上,自己也披了長衫,外面雨聲漸大,更有極微弱的聲音傳入他敏銳的耳朵,站起身將小孩兒抱起,藏在乾草之中,那孩子早已醒轉,大眼睛一動不動冷冷盯著他看。
陶清客伸手點了他的穴道,低聲說:“小善,乖乖在這兒等我回來。”言罷人已縱身飛出廟外。
大雨之中,隱隱看出人影迭動,陶清客呵呵大笑“馮將軍真是好客,我再三請辭,還是捨不得我走。”
對面飄來一個白色身影,也是朗朗大笑,“陶兄走時不吝以‘黃梅’相贈,在下當然很過意不去了。”
“馮將軍太客氣了,你不是也在我家小黑的寶臀上留下了‘追魂香’麼,害它埋屍山野。”
“陶兄如此聰明,在下更捨不得你走了,況這大雨天,黃梅再香,怕也未必有用。”
“呵呵,還是老話,既來得,就去得,你當我只有‘黃梅’麼?”言罷,人便撲入雨中,一時間金屬搏擊之聲,衣衫浮動之聲一片,直到天漸晴明,才漸漸住了。
晌午時分,陶清客才笑呵呵的返回,扒開乾草一看,哪裡還有人在,不由失望的自言自語道:“就這麼不信任我麼,小善啊小善,你去哪兒啦。”
“哪也沒去,我在這兒。”陶小善灰頭土臉從供桌下鑽了出來。
第三章
不久以後,他們兩人坐在一家客棧中,陶小善頭上多了一頂黑紗帽,安靜的啃著饅頭,陶清客則對著一桌子菜長吁短嘆,肚子裡咕咕唧唧的,只是不肯下筷。
“唉,這也叫招牌菜麼?”他放下筷子,看來今天又要捱餓了。他有個怪癖,對吃挑剔的緊,不對胃口的菜就算餓著肚子也不動一下。要是尤叔還在多好,就不必受這腸胃之苦了。想起尤叔,又是一陣長吁短嘆,再一看,滿桌菜早已被一掃而光,他瞅一眼瘦弱的同伴,想不到這小子還挺能吃。
“你把菜都吃光了,我怎麼辦?”他不滿的說
“你不是不吃麼?”陶小善不客氣地說。
陶清客語塞,看看陶小善,戴了那頂紗帽後,身體的三分之一都遮住了,頭奇大,身體愈發單薄得可憐,疼惜之心忽起,道:“這有什麼好吃,我帶你去這裡最好的酒樓吃包子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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