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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幾天前還見過馮銜玉,陶清客暗暗發愁,小善的病必須用藥調養,可藥都在家裡,現在貿貿然去虞州,不正好自投羅網麼?
蘇澄見他半天不說話,便說:“我送陶兄去虞州吧,家兄在那裡有產業,上下頗熟絡。”
“你我萍水相逢,怎好這樣拖累蘇兄?”
“你對我太客氣了。”蘇澄淡淡的說,
“平常也有人誇我的琴技,都沒有你說的入耳,以後我們你我相稱,別再兄前兄後的了。”
此人雖喜怒無常,一會兒親熱,一會兒又含嗔。那言語之中,卻俱是親厚之意,陶清客只當他公子哥脾氣,又想不到更好的方法,就答應了。
於是馬上備了車馬向虞州進發。
陶清客抱著陶小善坐在車內,摸摸他的額角,還有些熱……拿起一件披風把他裹了,緊緊摟在懷裡。
蘇澄嘴角似笑非笑,幽幽道:“令弟真是好福氣,有你這樣好的哥哥疼他。”
陶清客被他誇的臉一紅,眼神轉到窗外,車外三三兩兩挑著大包,提兒攜女的難民漸漸多起來。
陶清客嘆了一聲,道:“亂世之中,百姓難免要受顛沛流離之苦,可憐,可憐。”
蘇澄道:“若非當今的皇帝殘暴不仁,哪會有那麼多受苦的百姓?也難怪各地諸侯並起,揭起反旗,民心已失啊。”
陶清客道:“難道天下大亂了,百姓就不會受苦了麼?”
蘇澄靜靜盯著他看了一會兒,道:“只要選出明主,天下太平,百姓自然安居樂業。”
“明主是那麼容易就選出來的麼?哪個皇帝不是踩在屍堆上坐穩的龍椅?權勢之爭,如刀架於頸,你死我活之間,早忘了為國為民的初衷。明君的兒子未必是明君,這個道理人人都明白,那為什麼帝位要世襲呢?王朝盛衰,天道迴圈,不可改變,人之權欲之心也不可改變啊!”
蘇澄眼睛閃閃發光,道:“清客你幽居山林,不問世事,以為不看不想就行了麼?我聽你言語,憂國憂民,何苦置身事外。以子之才,為國效力,必有一番作為。”
陶清客苦笑,道:“我沒有這樣的胸襟氣魄,只盼時局早定,過我的清閒日子去。”
蘇澄又說:“你閒居之中,不曾聽人講過當今的時局麼?”
“這倒是聽過,北有馮銜玉,南有紀昌玄,這兩派勢力最大,還有各州太守,亦俱是各自為政。”
“你說的這個馮銜玉,現在就在虞州城外。此人有雄才大略,戎馬世家出身,治軍頗嚴謹,說他的侄子喝花酒還吃醋斷腿,我實在不敢相信,況且李穆之子乃一文弱書生,哪有那個本事?。虞州地處南北要塞,物產豐饒,我看他興師問罪是假,暗度陳倉是真。”
陶清客想到那人兩次想要抓他,雖然未果,手段已是十分高明。如今看來,那人不但手段高明,還頗有霸氣。
“京城裡的皇帝,也不是泛泛之輩啊,據說武功已經出神入化,手底下亦不乏人才。
蘇澄哼了一聲,“光靠武功坐不了江山!”
陶清客見他對皇帝十分不屑,便笑道:“蘇兄——”
“叫我阿澄就行了。”
“嗯,阿,阿澄你為什麼那麼恨皇帝?”
蘇澄忽然綻開一抹笑容,“哪有什麼好理由呢?也許是恨她生為女人,卻心如蛇蠍吧。”
走了一整天,虞州城門已經在望。彼時天剛暗下來,城牆上燈火通明,隱隱有人影走動巡邏。車子在角門停了,早有人高呼:“什麼人?”
蘇澄從容的下了車,道:“我乃城中商賈蘇匯之弟,想要進城,可否通融?”
忽然嘩啦啦伏上來一片弓箭手,氣氛頓時緊張起來,有人呼道:“太守有令,任何人不得進城,違者格殺勿論。”
蘇澄不慌不忙從懷裡掏出一塊玉牌,道:“我有太守的信物在此,還不快開門?”
就有人飛奔下來,開了角門,討要玉牌。蘇澄大大方方地讓他驗看,只見那人謙卑地鞠躬,道:“大人快請進。”蘇澄也不謙讓,便叫車馬進城。
蘇澄上車後,陶清客說:“阿澄,你與李穆交情不淺啊,居然有他的信物。”
蘇澄微微一笑,道:“都是家兄的功勞,我們現在就去家兄的宅院,若將你介紹給他,家兄必會喜歡的。”
到了一棟大宅前,早有一群人迎了出來。陶小善尤在熟睡,陶清客將他安置在臥房,便去廳堂見主人。堂中右首坐了一人,四十多歲,身材勻稱,美髯飄飄,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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