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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抿了一口，凌厲的視線再次環顧整間書房。

這間書房不僅僅是一個人在用，而且，西弗勒斯垂眸看享受中那籠罩在熱氣中的青白顏色，心中無由來的就湧上了一份欣喜。或許……真的是太像了……

沒有起身再挑選其他的書籍的打算，雖然很不禮貌。西弗勒斯十分小心的一手控制著翻開的書頁，一手小心翼翼的將書籍翻轉歸來，看到前人讀到的內容，中文版的魔法生物，緋曾說過它叫做《山海經》？西弗勒斯看著書頁上面畫著的千奇百怪的兇獸，穩穩的控制好書本，確保不會弄亂那個人讀到的書頁，就靜下心來細細的閱讀開來。

或許是太過想念，或許是太過相似，西弗勒斯彷彿感受到了近在眼前的緋的氣息溫度，心不同以往的沉靜了，開始了逐字逐句的研讀。

這就是緋推開房門時看到的景象。安靜美好的少年如同自己一般，一手輕輕的撫著書本，黑曜石般的眼眸時不時的閃過絢麗的光彩，另一雙手，那白皙美麗的手指則是輕輕的搭在杯盞的旁邊，或是偶然抬起輕翻書頁，其餘的時刻，此刻安然微笑的黑髮男孩靜坐在一片靜謐中，美好的如同一幅畫卷，渲染著微黃的光暈，安然靜好。

其實說起來，除了那時不時爆發的毒舌，西弗勒斯在自己的教導下，其實，和以前的自己很像吧？淡漠，冷靜，面對自己不在意的人，甚至是……冷血。只不過唯一不同的是，那個孩子，心至少還有著身影的駐足，比如斯內普夫婦，比如自己，比如那個紅髮碧眸的美麗少女，而不像自己，完全的摒棄了生命，除了與生俱來的對進階的追求，一片空洞、冷寂。

其實說起來，離開這個孩子是最久的也是，最近的。所以，自己最有自信不會改變的，一如既往的相信著的，似乎就是這個孩子。其實也與時間或許無關，他畢竟不像湯姆，不像蓋勒特，他的追求只是為了守護和堅持。比不是為了證明什麼，也更不在乎那些流言蜚語，這個孩子，只要心中還有這一絲溫暖的守護，他就可以窮盡一聲，只為一人。

如果說湯姆是明亮若火絢爛豔麗，註定立於頂端的王者，蓋勒特是沉靜睿智，智多近妖的魔王，阿布是猶如最優雅魅惑的妖精一般的藍色妖姬。那麼，這個孩子，初時，就如同黑曜石般，通透純粹，可以在溫暖的陽光下綻放最純淨的七色彩虹，然而經過時間的洗禮之後，當一切都沉澱於靈魂，當那些光芒都盡數收束體內，成長之後的西弗勒斯就會是那無論何時都一樣美麗的黑瑪瑙一般，代表了內斂背後的張狂；控制的**中伸出的反抗；極力的渲染和極簡；各種對立都可以透過黑色折射出複雜的多重光芒，形成無法替代的完美。

緋此刻無比明確的感受到了在自己這一段時間中留下了濃墨重彩的四個人那舉足輕重的地位。那微微急促的心跳聲昭示了因為這幾個人而喜悅到了極致的靈魂。

這個孩子恐怕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感情吧？畢竟以西弗勒斯在某一方面的遲鈍，在沒有刺激之下，他恐怕還要再過一段時間了。

想到這，緋輕輕的笑了，湯姆和阿布一定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打擊情敵的機會的。這樣子想著，緋沒有一點心疼的神色。只是看著過了那麼就居然還都沒有發現自己的少年，墨色的眼眸中光華流轉，漫不經心開口“西弗，我回來了呦~”

唔，沒動靜。

緋再走近幾步，彎下腰同時伸手握住垂下來的長髮，眨了眨眼睛，緊緊追隨著西弗勒斯在書頁上漂移的視線，再次開口，話中多了幾分想念“西弗勒斯，我回來了。”

某隻的耳朵微微的動了動，託著書本的手微微的顫抖了一下，然後鎮定的再伸過一隻手，清小的翻過了又一頁。繼續看書。

緋看到這個反應，終究還是失去了那份逗弄的心情。

半晌，男人嘆了口氣，終於忍不住的伸手搶過那本書，隨手一扔，然後一把抱過了眼中毫無焦距的少年，輕輕的蹭了蹭那柔軟清香的黑色髮絲，濃濃的嘆息想在少年的耳邊，白皙的耳垂抖了一下，漸漸染上了緋紅的色彩。

“我回來了，西弗勒斯……”

“我，回來了。”

肯定的語氣迴盪在耳邊，那一如從前的暗啞悅耳的男音微微的震動著少年的耳膜，彷彿，在回應著當初那一句讓他不至於崩潰的諾言“來不及了……等我回來，西弗！”

似乎沒有一次見面不是在淚水中模糊。

再多的等待，再多的擔憂，每每深夜夢醒之後的冰冷，緊緊鎖住心臟撕扯般的疼痛似乎都在一瞬間隨風而去，被拋在了記憶的深處，好像已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