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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族人加起來有五六百男丁,不是好惹的!兩村又都築有箭樓高塔,扼守河路要道。村中又設有烽火,若是三天之內打不下,北面饒平縣,西面潮州府、西南澄海縣都會派兵來援,若是要在三天之內打下,怕不得用上十倍兵力——我們現在哪裡有這等力量?而且石下倉不在沿海,我們的船上不去!以我們現在的形勢,若是棄船上岸,棄長用短,恐怕也打不下石下倉。就是打下來也很難將錢糧運到海邊。”
東門慶一聽心道:“這樣的形勢才合理!若是這石下倉這麼好取,怕早被許棟他們拿去了。林國顯剛才說什麼兔子不吃窩邊草,若是這窩邊草太容易吃,恐怕一點鄉情也禁他們不住!”
不過他想林國顯既然提了出來,必有想法,果然聽他道:“石下倉臨河依山,又有箭樓高塔,守衛的張、林兩族又彪悍,想硬攻只怕還難過直接去打饒平縣城。不過我素知如今石下倉管庫房的是一位不肯安分的豪傑,若是能說動得他呼嘯入海,那時別說石下倉倉前村,就是整個饒平都得震盪!饒平一旦震盪,各處縣、鎮自救不暇,我們就有機會將錢糧偷出。石下倉雖然不在海邊,但當初既設了倉就要考慮運輸,所以此倉靠著黃岡河,我們用小船裝了錢糧順流而下,一日便可到達柘林灣。雖然大城所就在附近,但我們如果算好了時日闖進柘林灣去,我料大城所那幫軟蛋在其它衛所的援軍到來之前是不敢來惹我們的!其它衛所的援軍要到來,最快也得三五天時間,等他們來到我們早將黃岡河的東西都運走了!”
許朝光聽了道:“若能說動那個人,這件事確實大有可為!不過就小侄所知,這人不像我們,他在饒平過得好好的,未必肯落草入海。”
林國顯道:“賢侄你有所不知,這人現在的處境是似安實危。”
許朝光問:“怎麼個似安實危法?”
林國顯道:“此人有兩大隱患。一是太重情義,所以明知道撫養他長大成人的堂兄偷倉中之物來賣也一直代為隱忍,但這種事情焉能瞞得長久?一朝事發他別說保住現在的職位,就是性命也得丟了——這是一。第二,這人有個隱仇。”
“隱仇?”許朝光奇道:“什麼叫隱仇?”
林國顯道:“倉前村有兩大實權人物,這人是一個,另外一個就是倉前村的村長張厚德。而這個張厚德,卻是那人的殺父仇人——但此仇那人一直不知,所以叫隱仇。”
許朝光聽到這裡心裡一凜,想道:“我豈非也曾有過一樁隱仇?”
卻聽林國顯道:“這兩件事情,我在機緣巧合之下都知道了,如今正好拿這兩件事情出來,逼這人落草!”
兩人的這幾段對話東門慶聽得一頭霧水,心想:“他們說的‘這個人’、‘那個人’,究竟是誰?”要想問時,見他們兩人說得正好,插不下口去。林國顯和許朝光都是潮府人,他們二人說起家鄉事來自不用事事都點明白,曹固安、沈門等在旁邊想必也都知道他們在說誰,但東門慶這樣一個客卿聽了卻是不知所云,一種“外人”的感覺油然而生。又想:“林寨主知道這等事情,或者真有機緣巧合在裡面,但若不是對這個人早有留心恐怕也不會知道得這麼清楚!嗯,他只怕對這石下倉是垂涎已久,這次不過是藉機發作而已。”
卻聽許朝光問道:“聽林伯伯這麼說,這件事大可做得!不過不知林伯伯打算如何安排?”
林國顯道:“咱們兵分四路。第一路是大隊,由許賢侄率領,我讓沈門來做你的左右手,統領船隊主力,先在柘林灣外尋個隱蔽的地方藏好,以待響應。”
他說到這裡看了曹固安一眼,見曹固安點頭微笑,知他不反對,才又道:“第二路,由吳平率領幾艘船在東面海域巡弋,看看有沒有過往的肥魚,若是有沒買咱們南澳航標的小客商經過,吳平自行決斷,若是有大船隊經過他沒把握,再來向賢侄求援。”
吳平領了命令,林國顯又道:“第三路,是派人去石下倉辦事,我手下有個叫林福山的頭目,是倉後村的人,許多倉前村的事情都是他告訴我,這條計策也是他獻的,我便派他去幹一干那人,看看情況,一有訊息我們便起兵響應。不過這條計策林福山也只是去做,背後還得有個指揮的人,不知能否勞動一下曹兄的大架?”
曹固安威名不著,在下寨也是靠著是許棟的小舅子才成了首腦之一,若放在一年前林國顯是正眼也不看他一下,這時卻不得不好聲好氣地與他商量,沈門看在眼裡,不免嘆息。
林國顯說到這裡停了停,許朝光問:“第五路呢?”林國顯道:“第五路得我親自去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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