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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副鐲子也歸你,”婆婆又從布包內拿出一副銀鐲子,遞給路花。
“呀,還有這老古貨。”路花驚喜的。她接住它,就戴在手上。
“你看,咱媽多偏心,一副鐲子都捨不得給我,專給媳婦。”金鈴站在一邊故意說。
“該給媳婦,就給媳婦。這是二柱第一個媳婦退回來的。當時,咱給人家的又大又好,人家留下了,退給咱這副又小又不好。”喚口氣,婆婆又說:“後來說下雪娥,她也沒要鐲子,我就沒給她,一直保留到現在歸了你。”
路花從手腕上取不下鐲子,金鈴幫著她使勁往下拽,她姊妹倆笑得格格格。
“戴上就戴上,取它幹啥?”婆婆說。
“我才不戴,現在都戴手錶,誰戴這老古貨。”路花取下鐲子。
“你不知道,現在又興古,”金鈴說:“我門前才說個媳婦,人家還要鐲子,耳環。”
“這黑糊糊的,”路花用手指甲在鐲子上撓來撓去的。
“這你就不懂了,這是鏽氣,”金鈴拿上鐲子,掀開炕上的單子,在氈上擦了又擦,果真鐲子上黑糊糊的鏽氣全脫了,擺在路花眼前的,是一副亮晶晶的銀鐲子。
“真不知道,”路花看著它:“還有這道巧門。”
“越發黑的銀貨,才是好貨,”金鈴說:“在土布鞋底上擦一擦也就亮了。”
“這幾丈白布是給你和小三的。”婆婆又從櫃子裡拿來一卷白布。
路花也知道,農村有個風俗,凡是做父母的,都得為兒女,媳婦撥孝布,意思是他們百年後,兒女們為他們穿孝服。
今日,婆婆是咋了,路花想,真像話別人生似的一件一物全搬了出來。
“你大嫂的,我也給了。”婆婆坐在椅子中:“只是雪娥,我不給她。”
“我和大嫂都給了,不給我二嫂,你能說過去?”
“人家都不管我,我給她幹啥?”
路花不喜歡婆婆這樣,二柱不贍養父母,是他一時糊塗,莽撞行事,眼下,一家人和好如初,幾丈白粗布,值不了幾文錢,給了算了,何必呢?
“幾丈白布,又不值錢,”路花勸說婆婆,“你不給她,人家以後知道了,又說你偏向我們,小看她。”
“管她咋說,誰知道我死後,人家哭不哭呢?”婆婆很固執,當然也有她的道理。
雖說這是一件小事,但婆媳之間的隔閡,兄弟之間的糾紛,往往就是因為這些小事而引起的。
路花收藏起婆婆贈給她的幾件物品,她也曉得婆婆有些偏袒自己,不過,反過來說,她對公婆可比對自己孃家父母還要親。去年冬天,她為婆婆做了一件棉大衣,順便給孃家媽也做了一件,給婆婆做的內布都是扯下的洋布內,給孃家媽做得卻是土布內,孃家媽心裡還過不去,非給她六塊錢的衣料錢,給孃家媽的扣子都未釘,就捎了回去。坐在婆婆炕上,她一針一錢的給婆婆的衣釦釘上,扣門鎖好,才交給了婆婆。婆婆穿上試了試,並讚揚說,栽縫師傅未見人,剪得真合身。
兩年來,路花每次洗衣服,都要給公婆的髒衣服抱來洗淨,婆婆在家幹這幹那,路花有時也爭著幹。
記得一次,婆婆端盔和麵蒸饃,路花走到案板前,說:“媽,我來和。”
“我和,沒啥和的。”婆婆手就浸入面盔裡。
路花無奈何,只好從窯後的鐵絲線上,取下面單和麵褥,鋪到炕上,準備放饃,當婆婆的幫手,誰知,她的舉動,卻遭受婆婆無情的喝斥。
“你幹啥,去幹你的。有啥在那兒搓搓搓的。”
真是好心做了驢肝肺,路花沒有回嘴,也沒說什麼,她帶上女兒離去了。
婆婆幹活利索,腳勤手快,有時她嫌路花幹活慢慢騰騰,就當場數落一番;有時她嫌路花幹活幹不到點子上,就當面呵斥一頓,路花常是不言不語,一笑了之,她從未頂撞過婆婆,從未同婆婆紅過臉。久而久之,村裡人都誇讚,她們是對好婆媳。
這年年底,經村委評選,鄉領導給她家門上別了一枚《模範家庭》的光榮牌。路花還被評為“好媳婦”,並參加了鄉政府的表彰大會,又接受了一名特約記者的採訪。
婆婆生來就是一個典型的孤僻女子,她一般不同她人共處,什麼是你的我的,分得一清二楚。這麼多年來,她連一個知己都沒有,可她還見不得媳婦們互助互愛,你來我往。
陽光燦爛,路花又同婆婆坐在院中聊天。
“你看,咱村評選的好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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