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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慕容永氣呼呼地跑了進來,一屁肌坐倒在了帳中唯一空著的席上。刁雲跟在他後面,先向慕容衝行罷禮,方才起來,稟道:“樓車被毀後,士氣己沮,今夜攻勢只怕是難以為繼,且請收兵吧!”他甲上略有血跡,雖說看來並沒有受什麼傷,卻還是足見戰況之激烈。
“都是那個妖道作崇,攻下城後,定要將他千刀萬剮了去!”慕容永心痛那幾乘樓車和上面的弩弓,連眉頭已經擰成了一團。
慕容衝也有些煩躁,本來確認了長安已是山窮水盡,以為可以一攻而落的,孰知還是這般棘手。他霍地起身,戰甲鏘然作響,騰騰騰幾步跨到帳門口,看著被火光和鮮血澆成醬色般的長安城頭,不由將牙關咬得死緊。
慕容桓高蓋與韓延也坐不住了,一起走到他身後。看著鏖戰不休卻分明已經疲憊不堪的攻守兵丁,慕容桓輕咳一聲,道:“今夜怕是攻不下了,請皇上下令收兵吧!”
他將話說出了口,其它的人都鬆了口氣,也齊聲道:“請皇上收兵!”
慕容衝用沉默抗拒了一會,終於還是恨聲道:“收兵吧!”
命令傳了出去,鑼聲大作,燕兵們再無鬥志地從城頭爬下。秦兵精神大振,城頭泛起久久不息的歡呼聲。可呼聲卻也顯得單薄,在長安城內外堆滿的屍首間迴繞過,掩不去那一絲蒼涼餘韻。
“皇上其實不必惱怒!”他們回身落座後,高蓋道:“便是那道人果然有些妖術,也不過一人而已,我軍明日起由數處同時猛攻,管教他顧得東顧不了西便是。至多一個月,長安城便穩是皇上掌中之物。”
“確是如此,因此臣倒覺得,”韓延突然發了話,道:“如今,我軍最該防的,反而是符堅棄城出逃了。”
這話一出,帳中人無不精神一凜,慕容永一拍大腿道:“正是,長安如今是必敗情形,符堅若不逃走,除非一死,我想他總是不甘心自刎的。”
“那,他會投往那裡去呢?”刁雲問道:“符丕棄鄴投晉,難道他也想投晉?”
“可劉牢之新敗,防備吳王猶不及,決無餘力顧及這裡。謝安倒是進駐廣陵,但以他的行跡看,不過是為了託詞避開晉帝的猜忌,絕無真心救援之意,這千里迢迢,符堅如何能去?”高蓋邊想邊道:“隴西是氐人聚居之地,我想他出蕭關倒更可慮些。”
“可新平一帶,已經盡淪於姚萇之手,他闖得過去嗎?”慕容永置疑道。
“只怕是今日,”韓延插言道:“符堅情願死於姚萇之手,不願為皇上馬前之俘了。”
這話一出,眾皆默然。慕容衝短促地笑了一聲,象是熱鬧繁複的大樂奏完,最後琴弓在弦上輕輕一蹭,冷冷清清地作了個結語。
又是一日將盡,落日紅得有些發烏,章城門下又積起了些屍首,蒼蠅象一大塊濁綠色的毯子密密實實地蓋在了屍首之上。終於聽到了鳴金聲的燕兵們捂著鼻子慌不擇路在屍群上跑過,淡褐色的翅膀將他們淹沒了,嗡嗡聲令他們除了屏息外,更有了捂耳的衝動。在他們身後,一陣稀稀疏疏地箭射進屍堆,卻已沒了力量插進去,只是蹭破了已經浮起來的那層油皮,濺得黃汁暴起,腐臭味頓時又濃烈了許多,這也是一場例行的送禮罷了。
段隨有些沒好氣地收攏著散漫地踱回來的部下,清點了人數,發覺又折損了千餘,不由氣悶。眼下這攻城戰打得,真是讓人琢磨不透,每日就用這麼五六千人攻上一攻,簡直就跟玩兒的,可他偏偏不能不這麼打下去。上次他敗後,慕容衝大大地斥喝了他一回,再也不肯用他,他渾身弊得難受,找上韓延去幫自已求情,未了終於派下他這麼個差事來,卻實在讓人幹得難受。正在他預備著回營裡,猛然聽到“格茲”,刺耳之及的聲音響起,象久已不用的劍拔出鞘來,磨去鏽斑的尖呤般令人牙酸。
段隨有些沒來由的驚慌回首,卻見城門砉然敞開,一彪人馬裡面長驅而出。當先一騎上打著“楊”字旗號,段隨象讓人在屁股上鞭了一記似的叫起來:“快逃!”如鼓的蹄聲緊逼著他的叫聲而來,高昂銳烈的殺聲輕易勾起了他惡夢一般的回憶。他覺得盔甲頓時沉重起來,狠不能馬上解開扔掉,一時慌不擇路,便往西奔去,不多時已入了西郊苑。
西郊苑林藪澤連亙,苑中盡是數百年的參天古木和數千年淤積而成的澤塘。盛夏的日光雖烈,可也照不透這裡的陰冷之氣。三四千兵馬一鑽進去,就散得沒了蹤影。段隨方才略鬆了口氣,可身後馬上就是一疊聲的慘叫。他不敢回望,又猛向深處跑,突後一株大樹後面伸出樣事物攔在前頭,他方要驚呼,卻聽得一聲:“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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