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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就會有一種特別的魅力。如果你讓一部作品太完美了,完美之後人會覺得一件事情已經完成了;但是對於一個有魅力的作品,它有一些缺陷,這從情感上就有趣了,它就有一個互動,讓觀眾有一種參與感。
《星》:這些話聽起來感覺你自相矛盾,因為你的攝影是追求唯美的,而且你的攝影在80年代創造了一種像攝影造型那樣的電影畫面,就是那種完善的美,後來許多人試圖顛覆那種模式,他們現在把畫面搖來搖去,故意讓它看起來有些粗糙。
顧:沒有矛盾,就我個人而言,我是個唯美主義者,我希望美能夠變得更純粹、更濃郁、更具感染力。但是,我剛才說的是電視的風格,其實我拍過的電影風格也是各不相同的。
《星》:攝影對你來說只是一門手藝吧
顧:是擇業手藝吧,因為它可以養活我。
《星》:這麼謙虛,可是別人都把電影說得天花亂墜的。
顧:不是謙虛,是有點納悶兒,其實拍電影對我來說是最有價值的,許多人都能把自己做的事說成是一件世界上最了不起的事,但我做不到。
《星》:你在鏡頭前和鏡頭後看生活是不是一樣的?
顧:在鏡頭後邊不一樣了,鏡頭後邊老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在生活中從來沒有這樣看過人。在鏡頭後有許多審視和分析,可是在生活中我經常發呆、發愣,這是我最愜意的時候。被別人發現了,他們就在我面前伸一個手指晃來晃去,其實我那時候特不願意從發呆的幸福狀態中出來,不願意被叫回到現實裡去。
《星》:你對色彩有什麼偏好嗎?
顧:我喜歡那些忠厚的色彩,那些簡單而永恆的色彩。色彩其實是人的情緒的一種投射,在不同的心境下人又需要不同的色彩。但是總體來講,我對色彩太敏感了,對那些特別濃郁的色彩一下子有點招架不住,受不了,所以我需要特別小心,比較多地去欣賞溫和、忠厚的色彩。
顧長衛對話錄(二)
時間:2006年3月
地點:北京顧長衛工作室
《星》:自從《霸王別姬》在美國獲獎以後,你就被好萊塢接受,一半的時間在好萊塢,一半的時間在中國。這兩邊的區別是什麼?
顧長衛 那一場關於孔雀開屏的的回憶(3)
顧:大同小異,就是那邊太商業化了,這邊太藝術性了。也許是我們太受以前的束縛吧,本來電影沒有那麼大的意識形態的魅力,別太嚴肅了。好萊塢片子的成本都很大,所以在創造氣氛的時候,用的手段和方*更多,可能性也更大。好萊塢的電影工業也太發達了,一切都是那種固定的商業模式,流水線式的。其實電影應該是商業和藝術各佔一半,商業特別擴大的時候,藝術就缺乏;藝術特別擴大的時候,觀眾就可能看不懂,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在好萊塢,只有像斯皮爾伯格這樣極少數的導演能自行決定進度,拍30天還是拍200天他可以說了算———因為他拍的每一部電影都賺錢,絕大部分導演都沒有這個權力。中國電影的系統還沒那麼成熟,所以導演對於藝術的控制和影片的成色有決定權。
總的來說,國內的環境對做電影的人來說都還是挺幸運的。在洛杉磯街頭就有20萬人都是從大學學了電影以後沒有在製作電影這個工業系統中找到一個差不多湊合的位置,還在圈外邊溜達的。全美國有一百多所大學有電影系,每年都有非常多的學生覺得很好玩就去學,但是他們很難找到機會去表現自己的能力。你沒有真正做出好東西,沒有人相信你,可能會有人和你談,永遠談不完,但沒有人能拿出錢來讓你拍電影。那些人最後惟一可以做的就是寫劇本,寫成了如果有人喜歡,就給別人拍,如果再寫了好劇本才有可能自己拍,否則永遠沒有機會讓人瞭解你。只有寫劇本是成本最低也最有可能混出來的途徑,有很多導演都是靠寫劇本出來的。相比之下,國內這邊環境挺好。
《星》:能不能談談在那邊工作的那段經歷?
顧:當時正好是《霸王別姬》拿了奧斯卡最佳攝影獎的提名,我考慮應該在更大的領域裡“晃悠晃悠”,就搬到美國住了好幾年。這當中拍了三部電影(注:三部電影分別為《薑餅人》、《騷亂》和《紐約的秋天》。導演分別為羅伯特。奧特曼、安東尼。德拉贊、陳沖。其中第二部是由辛。潘投資並主演的)。
《薑餅人》是在好萊塢拍的第一部電影,講的是一個正直的律師遭人陷害的故事,採用了與過去完全不同的攝影風格,影調相當的暗,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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