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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要事?”
蔣琬揖手:“陛下,丞相上表,說大軍已退出祁山,撤回漢中,將大軍屯住,不日將返成都面君。”
劉禪只覺得腦子裡“轟”的一聲,一霎時手足冰涼,冷汗順著額頭啪啪地打下來。
蔣琬皺著眉:“臣請問陛下,丞相此次北伐,捷報頻傳,為何無故退兵?臣聞是陛下特旨召丞相還都,陛下有何大事?竟不知會尚書檯?”
劉禪倒退著,軟坐在榻上,表情僵硬,一似一尊偶人。
月亮不知不覺地爬上了宮帷的東牆,彷彿被宮內的景像吸引住,不願離去了。
御書房中,劉禪似一隻急於尋路而出的狼,煩燥地遊走著。身形帶過的硬風,把宮燈上的燭火颳得明明暗暗,在碩大的宮殿裡投下一片片迷離的影子。
真奴兒帶著十餘名宦官,手忙腳亂地翻看著一個月來的奏章,桌案上,行龍榻上,青磚地板上,雪片般鋪了一層。
劉禪停下來,用大袖子扇著風:“找到沒有?”
真奴兒面現為難之色:“這……陛下,這可……不是兒戲。”
“廢物!”劉禪把袖子一甩:“都給我滾!”
十餘個小宦官低著頭,放下手裡的東西,不知所措,真奴兒看了看劉禪的臉色,輕輕地衝著他們擺了擺手,小宦官們這才悄悄地倒退著出去了。
劉禪一坐在榻上,望著几上展開的表章,忽抬起手一抹而下,隨後一拳砸在上面,玉硯跳起來又落下去,發出美妙的聲音。
真奴兒小心地捧過個玉盞:“陛下消消火,這是奴才叫他們備下的芙苓雪花蜜。”
劉禪看了看,拂手摔了出去:“吃!你就知道吃!”
真奴兒嚇得退後幾步,跪下來不敢出聲。
劉禪雙手拄著膝,喘著粗氣:“丞相七天後就要還都,他若是問起我,因何召他還朝,叫朕何以對答?”
他低頭望望鋪陳了一地的表章,咬著牙道:“都是些繁瑣小事,哪一件,能讓三十萬大軍從前線撤軍?”他又跺腳站起來:“朕真是湖塗!為何?為何會鬼迷心竅地讓相父班師?”
忽然,劉禪急轉過身,一雙電流似的眼光惡狠狠地射向真奴兒,“都是你!是你進讒言讓朕下旨的!”
真奴兒嚇得叩頭如搗蒜一般:“陛下,奴才該死。可是當初是陛下非要奴才說的呀,陛下。”
劉禪又無力地軟坐下去,長嘆一聲:“丞相問起,朕將何言以對?朕將何面目立於朝堂之上?何面目見百官?”他苦笑著:“這真是適得其反,從此朕,不單是個庸君,還成了昏君……”兩行淚順著他的面頰直淌下來。“
殿內一片沉寂,只有燈燭上的爆出的火花劈啪作響。真奴兒悄悄地用眼角兒的餘光瞟了瞟劉禪,抬起袖子拭了拭額上的冷汗,怯怯地站了起來,像一隻做錯了事的貓,觀察著主人的臉色,試著往前邁開了步子。
“陛下……”。他喃喃著。
劉禪沒有動。如一尊雕像一般。
“陛下,古人說的好,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啊……”。他細細地注視著劉禪的表情,從年輕皇帝的臉上,他沒發現任何東西,但他卻看到,那一片迷芒的眸子忽地亮了一下。
他彎下腰拾起地上表章,輕輕放在劉禪面前:“陛下,請陛下思之,陛下是因何事命丞相班師的呢?”
劉禪還是未動,半晌,猛地轉過頭,怒視著真奴兒,抬起腿一腳踢去,真奴兒捂著小腹倒退了好幾步,撲通一聲坐在地上,但是,他馬上咬緊了牙重新跪好。
劉禪盯著他,往前探著身子:“鬮人!你想陷害丞相麼?”
真奴兒叩下頭去,非常從容:“奴才不敢,奴才只想為陛下開脫!此情此心,可昭日月,只要陛下聖譽得保,奴才就是粉身碎骨,絕無怨言!”
劉禪站起身,一步一步地走到真奴兒的面前,斜眼瞅著他,冷笑了一聲:“哼!你倒說說,你想如何為朕開脫?”
真奴兒仰起臉,一貫遊移的眼睛此刻卻堅定無比:“陛下,丞相大軍已退,無可挽回,若不想讓百官追問此事,陛下宜先發制人,質問丞相因何謀反,丞相當殿辯駁,陛下大消疑慮,述以追悔之心,諒丞相念主上年輕,不會追究的。”
劉禪久久地望著他,輕輕轉回身,“起來吧。”
真奴兒咬著牙站起來。劉禪坐下來雙腳在地上微微地拍著:“你此言,不失為一策。”
真奴兒長出了一口氣。
“朕就照你的話去做?質問丞相……謀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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