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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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敏停住往客廳走的腳步，走向梁博文。梁博清出現門前，說著：“小懶貓這麼早都起床了呀！”說著話，走進門。梁博文回著：“這是和誰說話呢？”看他邁進門，關起門。梁博清邁進門，看到冷正敏站在一側，覺得她年紀大後，身體很是瘦弱。他一看，心裡一縮，眼裡閃起淚花。他拉起冷正敏手，說：“奶奶，您每天也這麼早。您就不能多休息一會麼？”往客廳走。冷正敏手有些顫抖，走著，攥緊梁博清手，說：“博清啊，奶奶看你比上次回來，又瘦了不少呀！在外面工作，不比在家裡。你跟前沒人照顧，要是有個人在跟前照顧你，那該多好呀！”牽掛在心裡，並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梁博文關起門，跟在他們後面，走著聽著。聽到說沒人照顧時，心裡想起早餐會涼，急忙說：“壞了，壞了。”快步往廚房走。梁博清大聲問：“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幾天沒見，就毛手毛腳起來了？什麼事情不能慢慢來，讓你慌成這樣？”心裡沉於事，沒防備，有些受驚。梁博文回：“不是得給你準備早餐麼？”心跳得厲害。冷正敏聽到，臉上有笑。她笑起時，皺紋在笑意裡伸展。但是在笑意沉浸中，卻似更深。

梁博文把早餐準備好，擺放到桌上。梁博清和冷正敏坐在沙發上聊了一會。現在，梁博文叫他們吃早餐。梁博清應著：“來了。”扶著冷正敏走進餐廳。他看著冷正敏坐下，才離開，去洗手間洗手。洗過手，心裡思量著在家和在外感覺異常不同。慢步走到餐桌前，坐下，默聲吃起早餐。

梁博文擔心上班遲到。看他們吃起早餐，走出餐廳，走回臥室，收拾用得東西。收拾好，再次走回餐廳，說：“你們慢慢吃，我得上班了。再不走，就要遲到了。”往外走。梁博清問：“早餐準備好了，你不是還沒吃麼？不吃早餐就去上班，你是不是每天都這樣呀？”覺得梁博文過靜。梁博文說：“哪有呀！我幾乎天天都按時吃早餐的。不過，偶爾一餐不吃，也無所謂的。”站得時間長，覺得腿有些麻木。梁博清這時才注意到梁博文走路，腿有點跛。他問：“你腿怎麼了？”手中碗筷隔在桌上。梁博文往外走，應著：“沒事，可能是站得時間長了，覺得痠麻的原因。我覺得都快不會走路了。”怕梁博清擔心，再問原因，急忙拉開門，走進院。反手把門關了起來。梁博清看她走路挺快，幾步邁出門，只當虛驚一場。他說：“奶奶，你說博文怎麼有一點小動靜，就讓人覺得心慌得不行呢？”嘆息過，說著：“奶奶，博文去上班，沒人在家陪你。我一會還得有事出門。估計忙完，也得到下午。如果事情順利，一忙完，我就回來陪您。”看冷正敏隔下碗筷，站起身，往廚房走。他看著她慢慢踱步，心裡想起梁博文說過去裹小腳的事情，不由得笑在臉上，酸楚回味在心中。思量著突然想起的一切，才發覺離開家時間過長，有些記憶不曾去想，一切再想起，都如在眼前。

梁博文走進院落，有清涼風迎面吹來。她看過擺放院角腳踏車，無奈得嘆息過，在心裡嘀咕：“梁博文呀，你今天要乘車去公司了吧！”走出院落，關起門。她走在去車站路上，心裡是看到梁博清時，由喜變作一種思念情愫。親情相牽的情意，在心裡油然升起——如同夜晚，溫暖悄然擁著她，沒有任何區別。

梁博文來到車站，稍等了一會，車子慢慢停靠在站。她跛腳邁上車，一路在車輕微晃動中，往公司方向奔去。

梁博清吃過早餐，冷正敏要收拾餐桌。梁博清急忙阻擋著，伸手扶冷正敏走出餐廳，來到沙發前，坐了下來。他說：“奶奶，您坐一會。”轉身，走回餐廳，收拾餐桌。

梁博清收拾好餐桌，洗過碗筷，走進客廳。冷正敏已經開始編織那件不知道還要織多久，才能織成的毛衣。梁博清看著，心裡想：“我還有事情得做呢！”看冷正敏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孤影寂寂。他覺得是遙遠處傳來思念，記憶深處會有的一些真情實景。雖說現在真實就在眼前，可是是最不希望看到的。這種情景是寂寞孤獨，一路走過——突然間很多過去事，完全湧現在他腦海。本來還有很事情處理，本想著出門。這時看過這些，一切都有了牽絆。他走到冷正敏跟前，坐了下來。冷正敏抬起頭，從老花鏡片後看梁博清。她琢磨著：“博清怎麼這麼靜呢？”問著：“博清，你不是說有事要忙麼？”看他看著她，有了心事。梁博清說：“奶奶，也沒有什麼重大的事情。我坐一會，陪陪您。”低頭想事，話沒再說下去。這時，電話鈴聲響起。梁博清只得起身接電話。冷正敏挪了挪身，繼續拿起毛線針，織起毛衣。

梁博清拿起電話，聽到梁博峻問：“你已經趕到了呀！”知道梁博清想家和做事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