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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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忘記製造點有人劫獄的假象，故此父皇還有些疑我……你這當兒露面十分不智。 ”

她臉色白了白：“那……我會不會連累你？”

想了想，又說：“要不你把我帶出城，我去藥王谷。 ”

他無奈的說：“去藥王谷找月璇光嗎？不用。 他現在還在隱龍宗。 寧雲舸受了重傷。 月璇光忙著替他療傷呢。 ”

她吃驚，瞪大了眼睛：“雲舸哥哥受傷了？怎麼受傷地？有沒有事？”

他酸酸的問：“小斜，若是我和寧雲舸都受傷了，你會先去看誰？”

小斜白了他一眼：“誰傷得重些就先看誰啊。 ”

“哦——”貌似這是一個不偏不倚，非常公平地回答。 可寧鎮航還是有點不甘心。 “可是，咱們生死與共的次數要多一些吧？”

她又瞄了他一眼。

在閱讀了魔靈留下的那些記憶片段之後，就彷彿讀了一本啟蒙讀物，小斜懂得了很多。 至少，關於男女情事，再非以前那般懵懵懂懂的樣子。 她知道寧鎮航問這話的意思。

是逼她表態吧。

可是，對於他，或是對於雲舸哥哥……她真的選不出。

她避重就輕的說：“是這樣沒錯。 可是我傷心難過時雲舸哥哥陪伴我開解我地時候也很多。 ”

寧鎮航氣結。 小斜突然變得不好騙了，頗有點滑不溜手的感覺。

恨恨的擰了她的臉一把：“看來。 不但模樣長大了，心眼也長了呢。 ”

她好脾氣的陪笑，暗喜自己逃過一劫。

無論是寧鎮航，還是寧雲舸，對她來說，都是很好很好的人啊。 可是……她現在被體內的種種異變弄得心力交瘁，哪有心思考慮……那方面的事情。

而且，宮主也跟她提點過幾次，要她不要沾惹情絲。

小斜蹙起眉。

宮主為什麼會對她做那樣地提點？難道說……難道說宮主知道她不是人，所以。 才不讓她有這方面的牽扯？可是。 自己是宮主撿來的孤兒，小的時候也沒有什麼異狀。 宮主怎麼會知道自己有異於人？

難道……其實宮主是知道自己身世的？

小斜越想越是混亂。

若是離火宮仍在，她說不定馬上就狂奔回去找宮主問個究竟了。 可是……現在卻沒了可問的人……唉。

“想什麼想得呆掉了？”他順手敲了她一記。

她回過神來，無辜地說：“被我煉化的那個魔靈在宮中身份好象不低，她知道幾乎所有宮中的妖人名單。 ”

寧鎮航眼睛一亮：“快告訴我。 ”

她輕輕的笑：“我說，你寫。 ”

這一寫，寫了足有三十幾個人的名單出來，不單有人名，還有她們在宮中的職司與在天欲道中的地位。 寧鎮航吹乾了紙上的墨，將這名單細細的看了，冷森森的一笑：“明年地今天，就是她們地忌日。 ”

“連皇后你也要殺？”小斜擔心的問。 “若是讓人發現，這場禍事不會小。 ”

他笑著拍了拍她地頭，眼中卻迸出針尖般的寒意。 “以前逐個逐個的試探勾引，不敢一次對付太多人，是怕打草驚蛇。 現在你既有了宮中妖人的全部名單，一鼓而殲之免得他們作亂，是最好的解決方式。 ”看著小斜仍然擔心的樣子，他邪邪一笑，安慰道：“放心，皇后死了也沒關係，只要我沒被人抓到，他們要疑也是疑到前些日子作祟皇宮害死皇妃的妖怪小斜身上去。 ”

小斜氣結：“敢情我讓人冤枉了你很開心？”

寧鎮航斂了笑容，淡淡的道：“你莫非以為你這妖怪的名號還能摘得掉麼？就算你可以在父皇面前說清楚天欲道的事，可是為了人心的穩定，父皇亦會全力封殺這個訊息不讓人知，所以你根本沒有洗刷自己的機會。 況且你脅生彩翼之事還為宮人所見……你說，你能把自己摘得出去？”

“況且，父皇下的通緝令，說的可是見到你即行緝拿，可當場擊斃。 只怕你根本沒有申冤的機會呢。 ”

小斜咬唇不語。

以旁觀者的角度閱讀了魔靈可稱經歷豐富的一生，她的心態成熟了不少。 若換了以前，她會覺得自己原本沒有殺人，怎麼不能求取一個清白。 可現，她承認寧鎮航說得非常有道理。 有的真相，註定不會告訴公眾。 而有些人因緣聚會之下，便只能做掩飾真相的犧牲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