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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和微笑。不知道是怎麼活著從機場回來的,明明似乎一路都很平靜,回家後,踢掉高跟鞋,淋浴洗澡,頭髮還滴水,倒頭就睡。

很長的日子,她都是懵懂的,不敢想卻明白都是真的,她失去了雷灝,這麼些年,天南地北,他佔據了她一整場青春…就這麼結束了。他拋棄了她,將她一個人,留在這個不靠譜的城市裡,從此,生死沉浮,他都不管她死活了。然而,這就是個結果。無論如何,是個收尾……。她心裡的痛苦,做夢般的懵懂之中,還是有一種清覺、凜冽的快意。

週末的時候,明明獨自去香港。盛夏明亮的陽光照著色彩鮮豔,風格迤邐的老房子,窄窄的清潔的街,綠樹濃密,大紅花在風裡招搖,窄長的電車經過那些高樓峽谷間,迤邐的街面,穿過車流馬路,隨時地,搖鈴停站,走在它自己的時間裡,無關這城市的車行道是否堵得水洩不通。它兀自地叮叮噹噹的一路經過。金粉沉沉的天光下,繁密的繁體字商牌,明明嗅得見,空氣裡,那些往昔的時光,繁密的故事。她在城市裡漫無目的地走著,油麻地,中環,遇見一間小小的電影院,便買票進去看電影。冷調的電影院,冷門的藝術片、紀錄片、一部一部地看下去,在奇異的城市的芯子裡,孤獨一個人,不倦地吃著爆米花。從洞穴裡鑽出來,漫天的夜色,星光,燈火,一幢幢綠色的,藍色的樓宇,璀璨燈火。明明順著彎彎曲曲的街道,找到地鐵口,乘地鐵回羅湖關。車窗閃過依稀的燈光,黝黝的山影,是陌生的都市,往和返,兩頭都是認生的,她呢,也唯有她自己。

她還照常工作著,上班,下班,趕稿,那些浮華的內容空洞的派對,她也按部就班地前去參加,採訪,在人堆裡,笑容可掬地喝個半醉。即便是一支洗髮水的釋出會,她也會勤勤懇懇地去參加,刮颱風也阻擋不了她。她也常常打電話回家,心裡要回家看看媽媽,然而,山長水闊地,想到要訂機票,要趕路,要坐汽車,坐船,趕路,她又覺得索然。她不得不回家,是接到一通午後的電話,話筒那端,明明家的鄰居嬸孃,嗚嗚哇啦地,在那端亂喊:“明明!你媽媽掃地時突然跌倒了,一直都沒醒過來,你快回來!”她對著話筒,沒有任何意識地,本能地就哇哇哭起來。趴在辦公桌上,魂飛魄散地痛哭了二十分鐘,意識才漸漸聚攏來,想到要去告假,去訂機票,回家收拾行裝,到銀行取錢。去往機場的路上,打不到計程車,她託著皮箱站在路邊,堅持地舉著右手招車,滿面都是淚水,一個人的娘性命垂危,就要死了,這路上的紅燈依然這麼多,車流這麼長,飛機起飛時間拖延一二小時,不過一聲柔美的播音員抱歉了事。一個人在這世界上的悲歡離合,生離死別,原來,這麼的弱小……上了飛機關掉手機,明明恍惚間竟然睡著了一小會兒,她看見媽媽瘦瘦的背影,落座在縫紉機前,噠噠地踩著縫紉機盤的聲音,她心裡一喜,衝口要叫她,卻睜開了眼睛。

到家的時候,媽媽已經走了,她沒有等到明明,也省卻了母女分手時,她對她的萬般捨不得,不放心。櫥櫃裡排著一筒碗,盒裡的調羹,都是明明自小就熟悉的描蘭花瓷碗,煤火爐上座著一壺水,母親一直不大用煤氣,一則煤氣貴,二則她素來喜歡屋子裡有一爐火,什麼時候都有點暖意。床頭擱著她平素的枕邊書,讀舊了的《西遊記》,封面上的幾頁彩色插圖,明明小時候撕掉了一半,另一半如今還留著,似乎,還清晰地可見那隻小手。床頭對面的牆壁上,掛著的父親遺像。這冷冷清清的小屋裡,滿載滿盛的,是清寂,孤獨的時光。和明明自己,在深圳過的日子一樣,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翻書,一個人走路。明明想到,如果這兩份相同的清寂的日子合起來過,雖然不是熱鬧的,至少,母女相依。然而,為了那些,看似必須的理由,她和母親,就這麼天各一方的,各自走著各自的路,渡過這麼多淒涼的日與月,如今,連話都沒說上,一生一世的這一場母女的緣分,就這麼,收尾了。

她念過的書,走過的路,和雷灝的這一場,一切,這所有的一切,呈現到母親面前的,只是這些,零零散散的片斷,不夠美滿,遍佈艱辛、荒誕,多麼,多麼的不值得,養兒一場,無盡牽掛……而明明,為了討母親開心,這二十五年來,不是不努力,不是不竭盡所能的,然而,這些年,多麼,多麼的,得不償失,不值得,划不來……

明明跪在母親的墳墓前,一天哭一場,倦極得睡過去,再睜開眼睛,眼前月華遍地,或者陽光遍地,爍爍地閃著光斑,落在院子裡的青藤和白粉牆上,她還沒覺著餓或渴,先張開嘴,發出聲音,喚一聲娘。是油然的,打小本能的,她需要再在枕上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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