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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常常寫信回來,這才讓我稍稍安心。
七月。自指婚以來,隔三差五便到安王府裡“問安”的八阿哥胤禩銷聲匿跡,原因是隨御駕巡行塞外。府裡冷清了好一陣子。郭羅媽媽笑稱:“前陣子八阿哥見天兒地來咱們府裡蹭飯吃,可忙懷了膳食房的師傅們,天天變著花樣地做菜。把天下的八大菜系的名菜做成了轉盤子,頓頓輪轉著來。吳爾佔還從康親王家借了淮揚菜的廚子,從恭王爺家請來擅長做滿洲點心的嬤嬤……現在八阿哥一去塞外,你舅舅和小外甥們都直向我抱怨吃不著美味佳餚了,你可得催著姑爺早早回來!”
八月,太子妃臨盆,這是宮內上下翹首以待了大半年的喜事。孩子平安降生了,卻是個小格格,石氏因此鬱鬱寡歡。訊息傳至塞外,正與蒙古王公宴飲的康熙爺亦是深為失望;唯有太子無事人似的——畢竟,他的側福晉李佳氏已經誕下兩位阿哥了。
九月,我的小姨娘,外祖母的么女,升轎出閣,嫁給瓜爾佳氏的公子侍明。府裡張燈結綵,熱鬧非凡。據說,這樁婚事特意挑在九月份操辦,好趕在皇八子大婚前夕,演習遍婚嫁的流程儀式。
十月,安親王府正式迎來了今年的喜慶的最高峰——皇子訂婚宴。欽天監選定了初十日為下聘的黃道吉日,皇帝降旨賜下了儀幣和賜幣(就是民間俗稱的聘禮)。瑪爾渾舅舅著朝服迎於大門外,御賜的儀幣陳設於正堂,賜幣陳設於階上,賜馬陳設於階前中道。受禮後,又由瑪爾渾舅舅率領子弟在中階下以東望宮闕行三跪九叩禮,外祖母率女眷在中階下以西行六肅三跪三拜禮,並跪奏道:“外孫女郭絡羅氏,自幼失恃,由我夫婦撫養長大,不料聖主指為阿哥福晉,本已喜之不盡,又蒙皇上賜物甚豐,嘆喜不已,莫可言喻。”內務府照例備到福晉家設宴慶祝,並設樂隊,當日所有的不當班的公侯世爵、內大臣、侍衛和二品以上的官員及命婦,全部齊集安親王府出席宴會。酒宴按照朝廷的章程有條不紊地進行,散席時,郭羅媽媽再次跪謝皇恩:“得蒙聖主所賜克食,觀看宮內戲子,我闔門蓬畢生輝,受寵若驚,死則往報我夫王也。”大舅安郡王瑪爾渾,二舅僖郡王景希,三舅勤郡王蘊端,四舅鎮國公吳爾佔和一些庶出的舅舅們率正藍一旗諸臣、侍衛、官員等也紛紛下跪謝恩:“我等理應以阿哥一方敬酒,反令我等入坐,賞賜克食。皇上此恩,我等斷難承當,喜之不盡。”
作為女主角的我,卻一直養在深閨,不得見客。上述的訂婚宴情形,完完全全是透過丫鬟嬤嬤們的口耳相傳、道聽途說來的。據郭羅媽媽之前的講述,這些紛繁複雜的規矩都是些套路,從大阿哥的訂婚宴至今,幾乎每位福晉家都是這麼過來的。唯一例外的是,外祖母賞賜給貢內戲子銀四百兩,外戲子銀二百兩;這是之前從未有成例的舉動,我很是好奇。外祖母笑眯眯地解釋:“你妯娌們的孃家都是外臣,不便賞賜金銀於內廷戲子;咱們家是皇室宗親,不拘禮數的。”而嬤嬤卻私下裡告訴我,外祖母擔憂八阿哥出身不高,怕我嫁過去被妯娌們輕視擠兌、故而一改以往低調小心的性子,在我的婚事上力求盡善盡美,處處敢為人先。
轉眼,到了康熙三十七年的春天。
二月裡,婚禮已近在眉睫,我也每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連家中近親的女眷到訪也不出去會客,專心致志地在閨房裡聆聽宮中遣來教養嬤嬤悉心指導禮儀規範。一日,正在習宗廟禮儀,如意嬤嬤卻來喚我,有要緊的客人到了。
一個鬚髮皆純白,長眉冉冉的道長正在與外祖母講道德經,見我過來,也沒有特別問話,略略閒聊數語而已。晚間,我想起那頗有仙風道骨的老道長,便向外祖母尋根問底。她笑著說:“白雲觀的張道長給好些宗親們看過相,傳得神乎其神的,我也動了心,請他過來見見你,瞧瞧命道何如……據張道長講,霏兒有十年的旺夫運呢,而且膝下子女俱全的。”
翌日,胤禩照例來府裡問安,又“碰巧”捱到了用晚膳的辰光,便理所當然地應邀共進晚宴。席上,大嘴巴的吳爾佔舅舅將張道長看相的事洩露了出來,還以道喜為名勸得胤禩連飲了三杯。我雖然不與男客們同席,隔著屏風也能聽見他們的酒話和觥籌交錯之聲,臊得滿臉通紅。
似乎是張道長“旺夫”的預言得到了驗證,在三月中旬的大婚到來之前,連連降下了兩樁喜事。
先是三月初二日,皇上大封皇子:年長的大阿哥胤眩�⑷�⒏繰範_被封為了直郡王和誠郡王,皇四子胤禛、皇五子胤祺、皇七子胤佑、皇八子胤禩受封為多羅貝勒,胤禩是所有受封皇子裡最年輕的。皇上的旨意裡稱:皇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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