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登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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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把我換成羅藏，你有多少把握？”

秦牧突然冒出來的這句話，就連沈雲二人都是微怔，有些反應不過來。

雖然沒有跟上秦牧的思維，可沈雲二人也清楚，羅藏這兩個字代表著什麼，可以說這是讓整個武會參賽者都感覺到壓力的一個名字。

潛力榜穩居第一的妖孽，羅王城，羅藏。

沒有任何人敢說，面對著這等存在，有多少把握跟勝算。

莫千機蹙眉盯著秦牧，顯然不明白他為何有此一問，當即也是如實答道：“儘管大夥都是為了冠軍而努力著，但我還是想說一句，羅藏不是我們可以戰勝的。”

人要量力而行，即便以莫千機這等自負的心態，在面對著羅藏時，都會心生無力。

似乎料到了莫千機會有此回答，秦牧也是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道：“我說過了吧，儘管你看上去對自己的實力相當有把握，可你內心卻不自信。”

莫千機的神情，微微變幻。

“即便現在我面對著羅藏，我也有信心將其戰勝。”秦牧隨意的笑了笑，說出來的話，卻有一種不容置疑的自信蘊含其中。能夠清醒的認識自身實力固然是正確的，可在前進的道路上，刻意挑選合適的對手，就本末倒置了。

強者之路，從來都是無所畏懼。

“可笑！”莫千機神色變幻，他能看出來，秦牧並沒有開玩笑，因此好半響這才給了後者一個不自量力的評價，有信心是好事，可太過盲目自大，就只能讓人一笑了之了。

“雖說你不打沒把握的仗，可你不敢隻身與我對戰，氣勢方面就已經輸了，至於羅藏，你根本就沒想過，因為你知道自己必輸無疑。”秦牧目光帶著憐憫，看向莫千機，替他感到可悲。

被秦牧如刀子一般話說中要害，莫千機原本就蒼白的臉龐上，更是變得毫無血色，他們機關城莫家一脈，世代修習暗襲之術，什麼人能對付，什麼人不能出手，都有條條框框限制。

因此，久而久之，就養成了一種量力而行的習慣，這樣的弊端，也很明顯，在暗襲之術精進的同時，卻少了一些血性與決斷。

這也是當初秦牧在化解了莫千機的攻勢後，他沒有把握繼續出手而選擇離去的原因。

挑選目標，不打沒把握之仗。

“所以就算你打敗了我，仍舊不敢直面羅藏這等對手，你永遠是個失敗者。”秦牧沒有忽略莫千機眼中的細微變化，也是繼續刺激道。

“閉嘴！”

莫千機眼神變幻，突然嘶吼道。

一幕幕畫面，掠過莫千機的腦海，猶記得在他小時候，他爹就因為錯誤的估計對手的實力，在一次與外族之人交手時，當場慘死，這一度成莫千機心中的傷痛。

自那以後，他拼命修煉，能不能對付的人，幾乎一眼就可以判斷出來。

“在幾個月前，我對戰鬥的理解，還是不死不休。”秦牧嘆了口氣，正色道。他能看出來，這莫千機與自己是同一類人，至少經歷過一些難忘的事情。

莫千機的眸子眯起，他很難想象，眼前這個同齡人，明明看上去還帶有一絲稚氣，卻彷彿能把一切看得通透。

“我問你，你究竟憑什麼說有信心打敗羅藏？”莫千機鬆開緊握的黑色鐮刀，聲音低沉的問道。

聽到這話，秦牧卻是燦爛的笑了笑，道：“憑什麼羅藏就不能被打敗？是潛力榜第一的排名麼，還是羅王城的背景？你不也在潛力榜上高居第七嘛，這世上沒有不可戰勝的人。”

秦牧說的輕鬆，說出來的話也沒有什麼深刻的大道理，但就是有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彷彿面對著人人色變的羅藏，也跟普通人沒什麼區別。

“今日的話，我記下了。”

莫千機也不會蠢到因為幾句豪言壯語就相信秦牧有實力打敗羅藏，不過，他卻對秦牧愈發的感興趣，對於山巔的決戰，竟然是多了幾分期待。

話音落下，莫千機卻是直接消失在濃霧之中，與此同時，其他的氣息皆是消失而去。

沈雲二人見到秦牧居然用一張不爛之舌，成功將這莫千機逼走，也是驚愕的有些回不過神來。

“秦牧兄，你真是厲害啊！”

二人對視一眼，然後感嘆道。

秦牧略感尷尬的笑了笑，他只不過發現了莫千機隱藏的一面罷了，對於這種堅守自己想法的偏執狂，他感同身受，也是忍不住疏導一番。

……

往日的天蒼山，幾乎是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