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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石桐些稀奇,她覺得高正陽連天階都不是,這會就算不醉也該頭暈腦脹,不知東南西北了。
&nb“和尚,我們也喝一杯。”石桐不給高正陽喘氣的機會,跟著就舉杯。
&nb以公主的身份,這麼說話又失禮又降低自己身份。但她年紀還小,行事又素來肆無忌憚,玉真對她又疼愛,到也沒人敢管。
&nb高正陽明白小女孩的心思,似笑非笑的跟著舉杯。
&nb石桐被高正陽笑的有些不爽,又跟著高正陽連喝了三杯。
&nb“和尚你還挺能喝的……”四杯酒下肚子,石桐小臉紅撲撲的像紅蘋果一般,淳厚的酒力讓她眼神都有些迷離了。
&nb她舉著酒杯還想和高正陽拼酒,玉真去,“桐兒,已經晚了,下去休息吧。”
&nb石桐很不服氣,瞪著高正陽道:“我不走,我要把這光頭灌倒才行!”
&nb說著還想站起來,可腳下發軟,人差點栽在桌面上。
&nb旁邊的侍女手疾眼快,急忙貼過來扶住石桐。
&nb“送雲桐公主回去休息。”玉真公主吩咐道。
&nb石桐雖然有些不情願,可她醉的迷迷糊糊手軟腳軟,被兩個侍女攙扶著也抵抗不了,只是嘴裡還在一直嘀咕的:“我不服氣不服氣,這個光頭明明呆呆的我怎麼會輸……”
&nb等石桐走遠,玉真公主才淡然道:“她素來嬌慣,還請法師勿怪。”
&nb“不敢不敢。”高正陽不太得意這熊丫頭,可也不會和她計較。當著玉真公主的面,自然更不會說什麼。
&nb此時,剛好曲停舞止,一群舞女對著玉真公主和高正陽盈盈下拜。夜風從水面拂來,安靜的美女們的衣袂飄拂,似欲乘風而去。
&nb高正陽眼中露出欣賞之色,此風此月此水此人,俱都絕妙,卻比金君酒更讓人沉醉。
&nb玉真公主注意到高正陽的目光,心中一動,微笑道:“法師,她們歌舞如何?”
&nb“輕歌曼舞,如臨仙境。”高正陽讚賞道。
&nb“她們都是自幼由宮廷大師教導,不止精通歌舞,琴棋書畫廚藝女紅無一不通,各個都是身家清白的處子之身。法師既然喜歡,可以挑兩個回去研墨奉茶,做些瑣事。”
&nb玉真公主很隨意的說道。但話裡那句‘研墨’卻是別有意味。似乎是調侃,又似乎是有些羞惱的譏諷。
&nb高正陽也不知玉真公主什麼意思,但有兩個貼身美女服務,隨便幹什麼都行,這個福利真是難以拒絕。
&nb想當初在東荒群山時,兔族也主動送了個美麗侍女。可惜,不得不送給月輕雪。
&nb高正陽心裡是喜歡的,可他身上太多秘密太多事情,可不能讓玉真公主送過兩小探子過來。而且,也沒必要把不相干女孩扯進來。
&nb高正陽目光在眾女身上環顧一圈,才正色道:“阿彌陀佛,貧僧一心向佛,不敢分心。還請殿下不要見怪。”
&nb玉真公主有些詫異,“法師不也說過,唯大英雄能本色,是真名士自風流。法師風雅高才,又何必拘束。”
&nb“有所為,有所不為。”高正陽搖頭道:“這世上有些事情,可能會想,但不會去做。有些事可能不想,卻又不得不做。”
&nb玉真公主想了下,讚道:“法師見識高妙不凡,本宮佩服。”
&nb玉真公主眾人一揮手,“你們都下去吧。”
&nb眾多舞女侍女樂師,魚貫而去。整個過程悄無聲息又整齊有序。
&nb轉眼的功夫,水榭中就只剩下玉真公主和高正陽兩個人。
&nb高正陽也知道,這場宴會終於要進入正題了。
&nb“皇兄早年和無相大師有過誤會,自此越走越遠,對佛門的厭惡也深入骨髓。”
&nb玉真公主一開始就說起皇帝石破天,也讓話題變得沉重起來。
&nb高正陽沒說話,這時候也不需要他說話。
&nb“本宮對佛門沒有別的也很尊重無相大師。值此萬年大劫,人族更應該團結起來。原本不應該在小事上糾纏。但是”
&nb玉真公主停頓了下,肅然道:“皇室的事,佛門不應該插手。尤其是皇位繼承人,是我們的家務事。你懂麼?”
&nb一句“你懂麼?”說出來,三個字就像三柄無形利刃般,直刺高正陽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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