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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儘管如此,他在一邊翻扒的同時,口中依然未有停歇的嘶啞喚著:“伯父……陛下……陛下……”
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
您連那麼粗的樓柱都一掌震碎了,卻為何躍不出一丈遠的距離?
您怎麼可以就這樣被埋在一堆廢墟中呢?
身為一國主君的您,牽繫著多少人的希冀、多少未靖之事的責任,您怎麼能有事呢?
您必須無礙!
天下應該沒有什麼事可以阻住您的腳步。亦沒有什麼險境能礙著您之身軀!
在煙燻火烤的環境中嗆了這麼久,阮洛的喉嚨裡已經發不出什麼清晰的聲音了,他只是在拼力撕扯著喉舌噴吐著幾個字眼的氣流聲。
他這樣毫不顧及己身的瘋狂行為持續得太久,一雙手掌已經被斷面尖銳的建築廢料刮破幾道口子。在渣滓中碰撞得皮開肉綻。傷口溢位的血水混合了黑灰,黏成糊絮狀物,粘得他已經髒汙了的袖口,以及扒去身旁的雜物上點點滴滴到處都是。
此時的他彷彿已經忘了痛是何物,或者他已經痛到麻痺,便不覺得痛了。
而看著這一幕的阿桐焦慮地認為,無論皇帝是不是被掩埋在這堆廢墟里頭,阮洛都不可以再這樣繼續下去了!再這樣多扒一會兒,阮洛那一雙長期慣於用筆、摸紙張綢布的手掌會面板破裂得露出白森森的掌骨,他的那十根撥弄算珠靈巧如飛的手指頭恐怕也會落下殘疾……
阮洛就這樣只憑著一雙肉掌。硬是將這一堆被火烤得滾燙的雜物扒出了一個缺口。
在這個缺口裡,果然露出一片衣角來,阿桐只看了一眼,不禁臉色一白。這衣料與他的穿著相同,居然……居然是阿平在裡面!
“平師兄!”
阿桐在看見阿平的那一刻。剛剛他還準備勸阻阮洛,此時這種念頭頓時被一種心驚以及心痛的情緒沖淡。他將手中木板往腳邊一撂,胡亂從衣服前襟上扯出兩條布帶往手掌上一纏,大約也就是把一對巴掌包裹了,十根手指頭還露在外頭。他就用這樣一雙手,蹲在這被烈火燒塌了半邊的茶舍旁,與阮洛一起在煙火未熄的滾燙廢墟中翻扒起來!
人往往就是如此。在勸別人面對挫折的時候,自己總能鎮定自處;但當同樣的挫折降臨到自己頭上,其實自己往往也容易犯那曾經勸過別人的情緒。
所以人習慣群居且互助,互相發散不良的情緒,同時又互相傳遞良好的情緒。即便是在重大的天災面前,群居的人們也未必個個都垂頭喪氣。總有心中希望與樂觀不滅的人們,在努力活著等待轉機。
然而此時此刻,蹲在廢墟前的兩個人已經全瘋了!
阮洛早就亂了心緒,近乎瘋狂,而現在唯一還能保持些鎮定。來勸阻他不要再這樣繼續傷害自己身體的阿桐也近乎瘋了。
兩個被烈火高溫烤得滾燙的建築廢渣烙到麻木的人;兩個被煙火燻得頭暈眼花的人;兩個心繫至親好友焦慮恐慌充滿腦海的人……這兩個人根本無瑕去看背後,不知道那天生媚態的女刺客什麼時候就回來了,那兩把鋒利的銀鉤被她握到一隻手裡,而她的另一隻手纖纖柔掌裡,已然攢了一把尖利的小刺。…
離阮洛還有十來步遠的女刺客目光只在這兩人的後背上略定了定,她絲毫沒有猶豫,一揚手就將那一把尖利小刺灑了過來!
密集一簇的暗器,挾著一股狠勁呼嘯而至,準確的刺向此時對後背全不設防的阮洛、阿桐,眼看著就要將他倆刺死並推入煙火未熄的建築廢渣堆中……
可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女刺客媚目中的神采變化了,她的眼瞳裡映出一幅比她那縹緲如媚的行蹤還要詭異的畫面。
時間彷彿在那一刻靜止……不,應該是空間在那一刻凝固……不、不,那兩個瘋了似的人明明還在廢渣堆中挖刨著,時間怎麼可能靜止,空間怎麼可能凝固?
但那些飛刺是怎麼回事?
那一片密集如雲、尖細如絨的飛刺暗器只飛到了離阮洛、阿桐兩人後背還隔了寸許距離的位置,然後它們就真的“飛”了起來。
這些尖利的小刺就漂在空中那個位置,既不再繼續前進,也沒有因為脫力而墜落地面。而最讓媚眼女刺客心驚的原因是,這些小刺是從她手裡投擲出去的,自己掌控過的東西變得失去控制,還是以這樣一種詭怪的場景表現這種失控,令人禁不住心底生寒。
長期從事刺殺行當的女刺客早已被打磨出一種特性,這種對危險的嗅覺。簡直比獵犬聞蹤還要敏感。不過,她也只是練出了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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