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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的,你好好寫吧,等當了狀元再說。這樣吧,礦工報你不用來找了,等來了新的,我讓小馬給你拿過去。”
“不用,還是我自己來看吧。”
“別客氣,今後有什麼事你只管來找我。要不,我跟礦上後勤科的人說說,讓他們給你配張桌子吧,寫稿子方便些。”
“用不著,真的用不著。我們屋裡也沒有放桌子的地方。”
“地方好說,把孔神經調到別的屋不就結了。孔神經佔著茅坑不拉屎,早該挪挪窩了。”
宋長玉還是說用不著,不能因為寫稿子影響他和工友之間的團結。再說,他寫的稿子能不能登報還不一定呢。
稿子是宋長玉自己寄走的,直接寄給唐勝利編輯收。那天,他把稿子送給杜科長看,杜科長了不得,一下子就叫出了他的名字。杜科長這次從座位上站起來了,說:“來來來,我一直等著看你的稿子呢!” 宋長玉說他剛把稿子寫完,遂把稿子遞給杜科長。杜科長說他現在就看,指了一個凳子,讓宋長玉坐下等一會兒。杜科長戴上眼鏡,看稿子看得比較仔細,看完一遍,又看一遍。在杜科長看稿子時,宋長玉也在看,他看的是杜科長的表情和杜科長的嘴。杜科長的表情,是沒有表情的表情,他看不出什麼。倒是杜科長的嘴唇微微有些動,像是念念有詞。宋長玉覺得不太自在,他像是一個病人,杜科長像是一個醫生,杜科長正透過他的稿子給他號脈。他不知道他的“脈搏”在杜科長手下是怎麼樣的,是浮還是沉?是遲還是數?有沒有什麼毛病?這樣聯想的結果,脈搏他感覺不到,心跳卻明顯加快。杜科長把眼鏡摘下來了,眼皮眨巴著,笑了一下,說:“小宋可以呀,挺有文采的嘛!”“醫生”得出這樣的“診斷”, 宋長玉的心跳才平緩些,他說:“我是第一次寫稿子,請杜科長多提寶貴意見。”
杜科長說:“你第一次寫稿子就寫成這樣,已經相當不錯了。不過呢,這個送傘的內容宣傳科的新聞幹事已經寫過了,稿子已經送到報社去了,我估計很快就會登出來。你選擇了同樣的內容,說明你有一定的新聞敏感性。可是小宋我跟你說實話,如果用新聞報道的幾個要素來衡量,你寫的這篇稿子還不能算是新聞,更像是一篇文學作品。你看這樣行不行,稿子留下,我們替你寄去,看報社能不能按文學作品登。按說不同的體裁可以寫一個內容,因為角度不同。來,你把你的名字署上,聯絡地址也要寫清楚。記住,你今後寫稿子一定不要忘了寫上姓名和聯絡地址,這樣報社的編輯才能和你取得聯絡,稿子發表後才便於給你寄樣報。” 宋長玉在往稿子後面寫名字和地址時,還沒忘了向杜科長要稿紙和信封的事,他想,要是讓杜科長他們替他寄稿子,杜科長也許不給他稿紙和信封了,他說:“還是我自己寄吧,我想把稿子再抄一遍。”杜科長說:“你自己寄也可以。抄完後別忘了到宣傳科來蓋個章。”杜科長把一本稿紙分開,給了他一半,還給了他三個信封。杜科長要他用完再來拿。
杜科長給他的稿紙是方格紙,上面沒有印大紅的喬集煤礦的名字。在稿紙最下方的兩個角,宋長玉才找到了幾個和方格的淺綠顏色一樣的小字,左下角標的是多少行乘多少格等於一篇稿紙的總格數,右下角才是夏觀礦務局喬集礦的名字。名字印得很淺淡,不仔細看,幾乎找不見。杜科長給他的牛皮紙製成的信封總算不錯,上面印刷體的喬集礦的名字很紅,很打眼。宋長玉把稿紙和信封拿回宿舍後,就開始趴在床邊抄稿子,信封也放在床上,暫時沒有收起來。他想把信封壓在枕頭底下,壓了一下,又拿了出來。他知道,眼睛很好使的孟東輝會看見他的信封。他想讓孟東輝看見,又不想讓孟東輝看見。既想讓孟東輝知道,他用上公家的信封了,已經和孟東輝拉開距離了,又怕孟東輝看見便宜走不動,張口跟他借信封。果真,孟東輝把信封看見了,問著哪兒來的信封,伸手把信封捏起一個。宋長玉說:“別動,這是礦上宣傳科的杜科長髮給我的,是讓我寄稿子用的,不許寄別的東西!”他站起來,伸手跟孟東輝要信封。孟東輝不還給他,說:“我看看還不行嗎?”“信封上又沒有美人頭兒,有什麼好看的,你沒見過信封怎麼著,拿來!”宋長玉的做法很像一個小孩子,願意把自己獨有的玩具在小夥伴們面前炫耀,贏人家的眼。人家一旦把他的玩具摸到手裡,他立馬翻臉不幹,要把玩具從小夥伴手裡奪回來。孟東輝沒有把信封還到他手裡,一甩,甩到床上。宋長玉對孟東輝這樣甩達他很不滿,瞪了他一眼,說:“幹什麼!”孟東輝不服地哼了一聲,說:“你牛皮,行了吧!”
宋長玉把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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