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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灰燼之後。
能嗎?
春風輕輕地吹啊吹,吹落了他手中殘零的花瓣,悄悄送他幾縷清香。暖暖的清香,繞了他一身。他,是該走了,還是繼續留在這裡?
春天的花園中,繁花似錦。
一抹浪跡天涯的獨行人影,漸漸融在瞭如畫的景中……
春,來了。
伍自行,沅水人氏。十二喪母,二十失父。因所居之地遭水害,流於南京,以代寫書信為生。後入聶府南京布莊,先為賣布小廝,再因精於賬項被啟用為賬房先生,至六月前入聶府時止。
生性沉默,不善言辭,不善交際。
現年二十四歲。
簡簡單單的字句,簡簡單單的過往身世。
清清楚楚地由射月口中吐出來。
聶箸文斜倚榻上,雙手環胸,俊朗的臉上平平淡淡的,聞後毫無表情,只一徑地沉吟不語。
“爺,就這些。”合上書信,射月靜候主子回神。自小便跟在二少身邊,對二少神態表情早已摸了個清楚,他知主子此時正在思考。
“喔。”輕應了一聲,挑挑濃眉,幽深的黑眸裡流光泛動。
“爺,還有什麼要再查一下的嗎?”聶府訊息網遍佈中原,查一個人身世來歷易如反掌。只是,這次卻碰了一個不軟不硬的釘子:他們竟無法查出伍自行二十歲之前的任何蹤跡!
喪母失父,也只是入聶府南京布莊時伍自行自己的說辭。
其他,均被一場洪水淹沒了痕跡。
“自行在南京布莊時從無與僕人交往過?”
“是。伍先生自言無親無友,加上生性淡漠,他除了埋頭打理布莊賬務外,從不外出。與上門主顧所談也僅限於布匹與些許寒暄之語,從不言及其他。”再瞧一眼書信,又道:“啊,王幼統掌櫃還講,伍先生在布莊三年,從沒寫過什麼書信,會過什麼朋友鄉人。對人俱是客氣而疏離。”淡然的性子跟現在一模一樣,整日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
“王掌櫃怎樣評價他的?”
“哦,王掌櫃對伍先生的評價和上次他推薦伍先生時的說辭一樣。”
十分精熟於布匹事項,眼力極好,對各地布棉瞭如指掌。甚至,對其他各家布商的為人處事也知之甚詳,極易掌握他人心理。
只是,身懷大才,卻從不顯露,只隱身暗處,一點一點地、不招人注意地謹慎施展經商才華。
“依你看,自行是什麼樣子的人?”聶箸文側首笑問從小到大的貼心兄弟。
“好人啊。”射月不加思索地回答,“他對誰都是笑臉相迎、有禮有儀,從不擺架子。”只是相處的時間久了,總覺他是一個蠟人,因為沒有常人的喜怒哀樂,好似帶著面具一般。
“他很有大量,心胸寬廣,布莊中當初很有人對他不服氣,當面講的話很難聽,說他年紀輕輕,空有紙上談兵的嘴上功夫,不一定能撐起布莊的大局。可伍先生聽後卻只笑笑不語,根本沒惱。後來事實證明,伍先生確有管理布莊之能。那些人前去道歉,伍先生反過來還勸他們不必記掛在心,要多幫他哩!”難得的雅量,為他搏得一片讚許及仰慕。
“哦。”聶箸文一笑,輕輕帶過這個話題,“朝陽可曾有信傳來過?”自他遇襲後,大哥便將他的貼身護衛暗中調派出府,探訪自己遇襲背後及聶府布莊滯貨風潮一事。
“昨夜大哥曾飛鴿傳書,”朝陽與射月也是親生兄弟,自幼便在聶府長大,“說是順那些黑衣人所留蹤跡追到了蘇州一帶,只是黑衣人甚是行蹤詭秘,到了蘇州便失了蹤影,後來大哥再三察訪,竟在杭州一荒山中找到了黑衣人們的屍首!”
顯然是被人滅口。
“可曾找出什麼?”
“一無所獲。”搖搖頭,射月有些挫敗,“就連咱們暗處的訊息網也找不出什麼線索來。”
“解藥呢?”
“大哥順路去了黑山,拜訪了黑山二當家,據黑二當家推算,爺所中之毒乃苗嶺紅花,毒性甚烈,虧得中毒當時便已逼出大半,不然怕是性命不保。黑二當家已配製瞭解藥,大概不用幾天便能送過來。”黑山能人奇士眾之又眾,黑大當家更是人中之龍,與聶氏兄弟乃摯交好友。
此次聶箸文遇襲,黑山便曾派人前來探訪,只是黑山這一兩年因有大事變故,眾位當家俱留守山內,無法分身相助。
“哦。”淡淡應一聲,聶箸文不再言語。
射月便也肅站一旁,靜候主子吩咐。
很是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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