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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進城回府。”
誰知,兩人太累,沒閒聊上幾句,便全不支地昏昏睡去。
等他醒來,早已物是人非。
自行,在哪裡?
聶箸文幾乎整日整夜不眠不休,只坐在美人塢花廳的軟榻上,倚在自行最愛倚坐的窗臺前,不言不語,靜等各處訊息傳來。
日日夜夜地靜等,讓他幾乎耗盡了所有精力,人消瘦了很明顯的一圈,雙頰已要陷進骨裡,只剩一雙炙狂的烏眸,一眨不眨地從視窗盯著美人塢的院門,眸裡隱藏著熊熊的思念,期待他的自行會猛然間出現在院中,出現在他的眼前。
期待卻一次又一次地落空了。
自行沒有出現,她的訊息也沒有一絲一點。
自行,在哪裡!
在哪裡——
為什麼當初他會答應自行一人前往南京?為什麼他不陪她前去?
為什麼?
他恨死了自己!
手猛地一握,任那一直緊握在手中的半截木釵的斷面狠狠扎進手心,刺進肉裡。他痴痴看那血絲順著刺口緩緩冒出,愈流愈多,愈流愈猛,漸漸浸了木釵,將釵染成紅色。
他一點也不覺得痛。
肉體的疼痛,比不上他心痛的萬分之一,而心痛——早已痛到麻木,痛到無有知覺。
他的靈魂好似脫離了他的軀體,一半在空中狂奔翱翔,尋找自行的氣息;一半站在一旁,冷眼旁觀他掌中的鮮血一點一點滲入那木釵裡。
那木釵,是他親手做的。
記得那是剛擁有了自行的時候。
人,一旦食髓有味,便會如吸食菸草一般,越吸越上癮,而一旦上癮,便再也戒不掉。
他要了自行,愛人身子和心靈全歸自己所有的感覺是那般美好,他再也離不開。他強迫自行搬入自己的美人塢,強行拉自行和自己同榻共擁而眠,強行要自行和自己陷入無盡的熱情纏綿裡——
他愛自行,愛自行的笑,愛自行的羞澀,愛自行的熱情,愛極了自行依賴在他懷中沉睡的模樣。然,他最愛的,卻是每日清晨時,自行散著一頭烏黑的長髮,唇畔含著笑,慵懶地斜倚在這軟榻之上,從視窗看他練武時,開心的表情。
那是男裝的自行惟一顯出女子嫵媚的時刻。
就為了那一刻,他風雨不間,每日清晨即起,將沉睡的自行抱來軟榻上,逗她、鬧她、迫她清醒,要她努力睜著睡眼瞧他練拳、習劍、射箭……
記得那一日,他又逼她倚臥窗前,看他在院中習劍。大概前晚鬧得她太晚,她一副睡不飽的可憐樣子,好想再撲回床上去睡上一覺。可他死也不允,一定要她看他習完劍,再去補一覺。
自行好惱,斜頭看他拿著劍舞來舞去,便笑他:“將劍舞成一團花又有什麼用?能當飯吃呀?能當衣穿呀?”
他好勝心起,便隨手從一旁的石榴樹上削下一枝老枝來,笑道:“是不能當飯吃,當衣穿,可它——”揚揚手中的劍,“能當刀用喲!”。
“哈,刀和劍還不是一樣?”她皺鼻不以為然。
“哪,讓你看看一樣不一樣!”刷刷幾劍,便將手中的堅硬石榴枝削成了簪子模樣,再幾劍細雕,一支木釵便做成了。
“送你!”伸長臂一探,便將木釵塞到她手裡。
他雖不精雕刻,但自幼在府中見慣了玉雕師父手持刻刀的樣子,小小的幾手雕技,久了,自然也有一些。
削一隻釵子根本不費吹灰之力。
“怎麼樣?喜不喜歡?”見自行拿在手裡,細細端詳,他一笑。
木釵一端平滑,可用來簪住束髮,一端稍寬,雕了一雙交頸相棲的鴛鴦。
“這可是比翼齊飛哦!”他將自行的欣喜看入眼裡,不由洋洋得意,盼能誇獎他幾句。
“哪裡齊飛了?”伍自行偏不顧他意,“我只看到了兩隻呆鳥頭,翅膀在哪裡呀?沒翅膀怎麼齊飛呀?”
“你找死!”忍不住從敞開的視窗撲進去,將巧笑倩兮的小女人狠狠撲壓進軟榻裡,“我親手做的,是我的一番情意耶!你不感動也就罷了,還敢笑它名字不好聽?皮又癢了是不是?”咧唇歹毒一笑,放任自己順情合理地吻上他的自行——
木釵,由此戴在了自行的發上,片刻不離。
愣愣瞪著掌中的半截木釵,只剩平滑的那一端。那兩隻交頸而棲的鴛鴦現在哪裡?是丟在了找尋不到的隱蔽之地,還是仍在自行身上?!
它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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