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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塊錢,這還是不誤工的情況,一大家子人上有老下有小,老婆看病加上去世後的喪葬費借下了不少的債,光景過的可想而知。他從不誤工,即使是受些小傷,砸傷手、打傷腿,只要還能動彈,他就會義無反顧的走進那個黑森森的窟窿裡。

今天走出家門,他漫無目的的在街上徘徊,周圍煤塵瀰漫,接連不斷的拉煤車從身邊馳過,李沁德根本感受不到這些,孩子第二天就要上學去了,今天必須得把錢借回來,他甚至想到了賣血。村裡該張口的人都張遍了,沒有人願意和窮困潦倒的外來戶打交道,有人能婉言拒絕對他來說都已是安慰。他已經快到了發瘋的狀態,居然想到會不會一腳下去踩出個古墓來,裡面全是金燦燦、白花花的元寶,之後又為這種荒唐的想法而發笑,但還是忍不住開始留意腳下所有的東西,心想說不準哪個煤老闆喝醉了,走夜路把錢包丟了。

突然一輛拉煤車疾刺而過,一聲犀利刺耳的汽笛聲將他驚醒,一個急剎車,與他的距離已不足咫尺,險些撞上,李沁德冒出一身冷汗。

司機探出頭大罵:“挨球哩,不想活了,不抬頭走路!”

其實是車跑的太快,衝著人就過來了,李沁德心裡想:“有錢人就是不講理,這車上了路反而沒有人走的道了。”

但是他還是賠笑說:“走神兒了,沒聽見,怨我,怨我。”

這時從車窗裡伸出一個胖乎乎的大腦袋,眯著眼,似笑非笑極其傲慢的問:“李沁德,沒上班啊,我扣你錢!”原來是本村的礦長焦大頭,這小子是村支書甑慶壽的小舅子,有錢有勢有靠山,又黑又惡,對礦工非打即罵。

李沁德趕緊搭話:“二班,下午上。”

“那你不在家補覺,幹球哩?”

“我兒子上學,籌幾個學費麼。”李沁德低聲說道,同時又極其憐憫,充滿乞求地說:“您預支我幾個工資,我以後天天加班。”

焦大頭瞥了一眼,陰陽怪氣的地說:“爺的錢還要留下找*姐了,我又不是菩薩,念球地書哩,給我到礦上打小工哇,礦上缺人。”

車已經開了,他又奸笑地冒出一句:“給我在常萬金的女子面前多說幾句好話,到時我借給你一百塊。”車轟鳴著賓士而去,後面蕩起一片黑塵,李沁德重重地吐了兩口唾沫,他真希望那輛車在他的視線內就撞個稀爛。

常萬金和李沁德一樣,也是在煤礦打工的外來戶,而且兩個人還是老鄉,自然兩家人關係要親近一些。常萬金的性格較李沁德更加懦弱,大話都不敢說一句,不但是本地人,就連這些外來戶也好欺負他,為此李沁德還替他出了好幾次頭。常萬金有一女一子,兒子常二龍和文正同歲,還是同學;女兒常玉林剛滿十七,長的面板白皙,身材高挑,十分端正。雖然還是個孩子,村裡這幫傢伙們已經打起了她的主意,一些老、小的二流子經常往人家家裡跑,湊近乎,更有甚者,比如焦大頭,快四十歲的人了,老以看望礦工的名義,拎著豬肘子、羊腸子之類的東西去人家家裡喝酒,說些汙言穢語、騷裡騷氣的話,常萬金夫婦氣在心裡,卻不敢言語,可玉林毫不客氣,一頓臭罵就轟了出來,有幾次李沁德看見焦大頭被玉林拿雞毛撣子從家裡趕了出來,周圍的看熱鬧的鄰居一陣鬨笑,焦大頭還腆著臉說:“小蹄子烈,平時可不這樣。”自打圓場,灰溜溜的走了。

李沁德爬上了村北的山樑,想一個人離開塵囂,清靜清靜。黃土高原上的山巒層層遞進,溝壑縱橫,雖然並沒有太多的植被,但山頂上沙棘、酸棗、馬茹茹等灌木卻密密匝匝,無處下腳,只有幾條小路隱隱約約佈於其間。夏末時節,這些灌木已經掛滿了果實,黃橙橙的沙棘、綠油油的酸棗、紅彤彤的馬茹茹,一串串擠滿枝頭,光彩奪目,晶瑩剔透。在這些樹木下面還能零星的看到一兩株紅豔豔的山丹丹花、藍瑩瑩的打婉婉花。置身其間,讓人心曠神怡,無比愜意,暫時忘掉漆黑的礦井、嘈雜的人群、醜惡的面孔。坐在高處,涼風習習,放眼望去,一層層梯田環繞山間,山底的村莊盡覽眼底。磚砌的窯洞像蜂窩一樣擁擠而又整齊的排列著,一條紅漆塗過的圍牆把整個村子圍了起來,用蹩腳的黃字寫著“小康村,少生孩子多種樹,煤炭鋪出致富路”,遠看就像婆姨們系的紅褲帶,上面是為了辟邪或求子而讓道士畫上的黃符。

村南是一條東西向的鐵路,旁邊是同向的公路和一條常年流著黑水、漂著破鞋的小河,河畔的土坡上極其雜亂的挖出了一個個土窯,按上幾孔玻璃、外面用石頭圍個矮牆,就算是一戶人家,住在這裡的正是那些遠道而來、到小煤窯打工的外來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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