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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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件製作,經過漫長的路程輾轉到達法國。他們最初一般都在火車站附近落腳,一開始靠出賣勞力,或從小商小販做起,走街串巷賣一些雜貨、日用品。後來有了一定資本,就開始了開服裝店、餐館等行當。
由於數十年來各自謀生,溫州人雖部分集中在巴黎第3區的幾條批發街,卻“大隱於市”,法國社會幾乎沒感覺到這個移民團體的存在。
溫州人來歐洲真正的移民潮是從20世紀80年代中期開始的。由於有前面那些移民先驅的基礎,部分溫州人首先吃上了螃蟹,用各種方式來到了法國。
巴黎:歐洲溫州人的大本營(2)
首先是20世紀70年代末,一些溫州人在法國親戚的幫助下以探親移民的身份合法地進入法國。那個時候還沒有太多偷渡現象,而且當時中國對出國審批控制很嚴,因此移居法國的溫州人數量還很有限。
之後,中國進入改革開放時期,溫州地區移民海外的人數劇增,也創造了偷渡集團的“繁榮”商機。這個時期到達歐洲的溫州人絕大多數都是偷渡。中國社會科學院社會學所王春光博士曾組織課題組,對在巴黎的溫州人進行了專門研究,其成果論文《溫州人在巴黎——一種獨特的社會融合模式》引起較大反響。在課題研究過程中,曾重點訪談的70人中有46位是1980年後到法國,其中有34位都是偷渡來的,佔。
20世紀80年代,中國國內的生產力十分低下,與當時的西歐相比,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歐洲的生活條件要遠遠高於中國國內。很多溫州人偷渡到了歐洲,打工賺錢,然後有很多人開始把他們的收入寄回國內,這讓他在國內的親屬還有相熟的人都知道了——原來在歐洲一個月能收入數千元錢。這對於當時的國人而言簡直就是一個天文數字,是根本難以想象的。
成功人士的傳奇被頻頻傳回家鄉,流傳並放大,而偷渡的危險與創業的艱辛總被有意無意地淡化。這刺激了一批又一批年輕人的出國淘金夢,於是溫州人出國的高峰到來了。以溫州的七都鎮為例,鎮上現有人口不到9 000人,在海外卻有1.3萬人,其中在法國就有3 000人。
他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出國掙錢,能夠養家餬口,改善自己的生活。
第一代的溫州移民非常艱苦。首先出國就要花掉10萬元左右,錢都是親戚湊的。第二,他們是沒有回頭路的,既然選擇了出來,就不能回頭,家裡的老小都期盼著他們。第三,要忍受數年的無身份日子。時刻面對著恐懼,面對著警察。“自己能否繼續生活在這個社會上”,其實是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這個問題是在國內的中國人根本不會遇到的。
據王春光課題組的研究論文,由於最初的移民大多都是偷渡來的,大部分人的身份都不合法。沒有居留權,開不了銀行賬戶,找不到正式工作,而且隨時都有被警察逮捕的危險。這就使溫州人只能當黑工,給當地人打工,幹最苦最累的活,拿著最低的工資,而且過著無身份的日子。許多人的工作就是整天貓在一個小房間裡不分日夜地做衣服,還有一些則是給比較早在法國紮根的中餐館做菜。
那時候溫州人的工作內容都是差不多的,不是做廚師就是做衣服。而對於工時和工錢沒有任何談判能力——在法國,僱用偷渡者屬於違法,老闆冒險收留已是幸運,如果你覺得辛苦就滾蛋,想得到這份工作的人多得是。
巴黎有唐人街,通常這是最初到達的中國人唯一的去處,在那裡他們是安全的,周圍的社群會提供保護、窩身之地、一日三餐,還包括應付警察和移民局的官員。哪怕你一點不懂法語也照樣可以生存,但是一旦離開唐人街,所有的一切都會消逝。因此很多人一步都不敢離開唐人街。因此一些人形容:“我們不是來到法國,而是一群溫州人被空投到巴黎。”很多人盼望法國能再度大赦,這樣他們就會以正式移民的身份進入法國社會。
初來法國,幾乎每個人必不可免的一項事情就是做黑工,賺取一點微薄的工錢,除養活自己之外,餘下的還有部分可以存下來。通常做黑工每天都需要工作十幾個小時,有兩種基本的工作可選。做衣服,一般都是從早上8點左右開始,然後一直做到晚上23點甚至到凌晨4點才收工。每天如此,基本沒有休息日,而且這樣的工作似乎從沒有盡頭。就在唐人街中國人區狹窄的小工廠作坊裡,很多人做這份工作一做就是十幾年。這是個非常艱苦並且枯燥的工作,但是,溫州人從不抱怨什麼。當然這樣也好,由於沒有時間遊玩、娛樂,所以,也基本沒有什麼花錢的事情。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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