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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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只剩下冰冷的屍首，再怎麼嫉妒再怎麼恨，也無濟於事。

“逆天之罪，弒君之罪，王爺，你說可以免其一死嗎？”

歐陽清明的臉色變了變，回望眾人，“眾位，可否容微臣和皇上說幾句悄悄話？”

眾臣對望一眼，眼下，可能只有王爺才能勸服固執的皇上了，於是眾人沉默退下，留下歐陽清明和歐陽幽澈於神然堂。

歐陽清明看著一臉冰冷的歐陽幽澈，雙目仍然是溫和之意。

歐陽幽澈怔了怔，立刻迷惑了起來，小皇后“死”了，可是這個曾喜歡楚一月的王爺，竟然沒有流露一點悲傷。

他的心裡，立刻燃起了一縷希望。

“皇上，如果……如果皇上能免母后一死，不管是什麼懲罰，微臣都心服口服。微臣知道小皇后在哪裡，若皇上能饒過母后，微臣就將小皇后的下落告知皇上。”

歐陽清明低聲地道，長長的睫毛顫抖著，他的心一揪揪地痛起來，畢竟，他亦是同樣喜歡楚一月啊。

你以為你還有選擇嗎

“快告訴朕，她在哪裡？”

歐陽幽澈冷聲道，沒料到是一個惡作劇，但亦應證了他內心所想。

楚一月，始終不是這種人。

如今一聽，楚一月竟然沒有死；他大為高興，怎麼說呢，他本來一直相信著楚一月不可能如此輕易被殺，但是當看到這具沒有破綻的屍體的時候，又不得不懷疑了。

歐陽清明悲傷一笑，雖然小皇后一心欲逃出皇宮中，但是，相對於歐陽清明來說，還是太后的命重要啊！

用小皇后來和歐陽幽澈交換太后，相信是能行得通的，畢竟歐陽幽澈，也不是那種無情無義之人。

“皇上，請你下聖旨饒太后一死，臣立刻將小皇后的藏身之地告知皇上！”

“否則呢？”歐陽幽澈眯起了眼睛，冷冷地笑道，那俊逸的臉寵上有著複雜的表情。

他應該怎麼形容這個皇弟？雖然同父異母，可是不得不承認，從小被太后和先皇捧在手心上的皇弟，是他嫉妒的物件。

然而，在他被所有人冷落的時候，也只有歐陽清明對他真心的好。

而歐陽幽澈，卻一直排斥著他，就因為他是父皇和太后都寵愛的小皇弟。

如今這小皇弟跪在自己的前面，為太后懇求，用的是楚一月的訊息來交換。

原來，他一早就知道楚一月在哪裡。

“否則……微臣寧死也不說，小皇后有心逃出皇宮，並不是皇弟助她，小皇后亦有本事逃出洛裡國。”

歐陽清明淡然地道，然而那雙閃亮的眸中，卻充滿了內疚又悲傷的神色。

不管如何，他喜歡楚一月，可是兩個人不管怎麼喜歡，他和她都不會有結果的。

歐陽清明是一個準君子，君子不奪人之好，更別說是自己的皇嫂，一國之後了。

“歐陽清明，你以為你還有選擇嗎？”

歐陽幽澈大怒，他最討厭別人來威脅他，一劍在手，直抵向歐陽清明的脖子。

歐陽清明不避不縮，跪在那裡直挺挺地看著歐陽幽澈，聲音亦不悲不喜，“皇上，微臣知道母后做錯了很多事，然而，微臣亦只有一個母后，懇請皇上讓微臣將母后帶離皇宮，在外面存活也好，微臣保證母后以後絕對不會打擾皇上！”

死潔癖狂！

歐陽幽澈靜靜地看著倔強的歐陽清明。

剛剛若不是得歐陽清明如此護著他，恐怕戰亂早就開始，他不死也傷吧？

不過，就這樣殺掉太后，的確不好玩。

他，還要一個對手慢慢地陪自己玩下去呢，那麼快就沒有了對手，他此生沒有對手可言，活著有何意義？

“好，朕同意。”

歐陽幽澈冷笑著道，宣人送來了聖旨，當場寫下了赦免太后的聖旨，只不過是將太后流放到京城中，在沒有皇上的口旨之下，永遠不得踏入皇宮一步。

歐陽清明大喜，那溫潤的臉上，驚喜的笑容卻又很快變得哀傷起來。

他出賣了楚一月，換來了母后的平安。

可以算得是一小人了吧？

心中充滿了惆悵和內疚，然而在這種時候，歐陽清明真的沒有任何選擇了。

*****

王爺府中。

楚一月迷迷糊糊地睡了一大覺，一張開眼睛，卻看到了床邊的風冽。

風冽一襲白衣飄飄，周圍的冰盤中升起了嫋嫋白霧，室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