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八零章 夢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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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除了這些，本官也想要瞧一瞧陵老爺此刻的風采？”佟韶華絲毫沒有隱藏自己內心的想法，帶著一臉的愜意，朗聲說道。

“老夫原以為佟大人是一個謙謙君子，應該有著非凡的氣度，然而聽到了佟大人的這一番言語，真是讓老夫刮目相看呀。”陵老爺的眼眸中閃現出一抹詫異，隨即流露出一絲嘲諷的神色，緩緩說道。

“謙謙君子也是人，也應該有自己的七情六慾，而不是像聖人那般將自己的情感完全的隱藏了起來。”聽到陵老爺的嘲諷，佟韶華絲毫不在意的說道。

“看來老夫這些年來已然成為了佟大人心中的夢魘了，如果佟大人不能從老夫這裡得到一些印證，佟大人根本就無法逃脫這個夢魘呀。”陵老爺的眼眸中閃現出一抹自信的笑容，帶著一絲輕視的神色淡然的望了佟韶華一眼，朗聲笑道。

“不錯，陵老爺在這四年來裡確實成為了本官的心魔，如果本官不能借此機會解開這個心魔，勢必會影響到本官今後的正常發展，所以，本官才會藉著這個機會來解決這個。”聽到陵老爺一語中的說中了自己的情況，佟韶華的眼眸中閃現出一抹詫異，隨即淡然一笑，以陵老爺的眼力如果連這點也不能看出來，那他根本就無法撐起陵家這麼大的一個產業。

“陵老爺可知本官來這裡之前是去了何處？”

“老夫一時之間還真猜不到，佟大人不會是去了陵府吧？”聽到佟韶華直言不諱的承認這點，陵老爺的眼眸中閃現出一抹詫異和一絲欽佩，很多人能認識到這點，可是想要親口說出來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陵老爺果然睿智，怪不得能撐起陵家這麼大的一個產業，併成為了相州府最大的一個地方勢力。”佟韶華的眼眸中閃現出一抹淡然的笑容，淡淡的望了陵老爺一眼，緩緩說道。

“本官受到沈大人的委託，隨同沈大人的幕僚一同去了陵府進行財產的清點，忙碌了大半天總算有了一個結果，不管清點完後才知道陵府竟然是如此的富有，著實顛覆了本官對陵府的瞭解和看法。”

“清點財產？”聽到佟韶華的話語，陵老爺的眼眸中閃現出一抹怒火，整個人的神色也開始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神色不再淡然，而是顯得十分的焦慮，肚子裡似乎有一股強大的火氣想要爆發出來。

“不錯，清點陵府的猜測。”瞧見陵老爺的神色，佟韶華的眼眸中閃現出一抹複雜的神色，心中感到一絲怪怪的感覺，按道理而言，自己瞧見陵老爺這個神色時應該感到十分的興奮，可佟韶華此刻的心情並不是特別的興奮，反而多了一些其他的莫名情緒。

“陵府號稱相州府第一府，財產確實多的嚇人，用富可敵國來形容絲毫不為過。”

“老夫很想知道這些財產最終會落入誰的手中？”陵老爺強行壓下自己心中的怒火，帶著一絲期待的神色，望了佟韶華一眼，緩緩說道。

“全都進入國庫，沈大人分文不取。”瞧見陵老爺竟然有如此強大的鎮定功夫，佟韶華的心中還是寫滿了敬佩，然而關於陵府和敘府的財產去想，黃維遷和自己已然統一了口徑，自己也不可能會在陵老爺的面前說實話。

“果然清廉，讓老夫不得不說出一個服字。”聽到佟韶華說全都送進國庫的話語，陵老爺眼眸中閃現出一抹詫異，這似乎不太可能，任何一個官員只要瞧見了陵府的財產說不定心動那肯定是假的，正常的做法都會從中截留一部分，然後再打點一下，只會有一小部分被送進國庫，而沈言的做法似乎完全顛覆了陵老爺的認知，眼眸中浮現出一抹異樣的神色，淡淡的望了佟韶華一眼。

“老夫確實做了一些傷天害理的事，然而沈大人如果要追究這些事，首先得要有苦主，而現在並沒有苦主在沈大人的面前喊冤，沈大人就這麼做了，雖然表彰了他的清明，可是這件事完全可以有另外一種解決方法。”陵老爺稍微沉思了片刻，眼眸中閃現出一抹不甘的神色，迎上佟韶華的眼眸，緩緩說道。

“按刑理確實需要苦主，然而天下間並不是所有的案件都需要苦主，這一次沈大人根本就不需要苦主。”佟韶華的眼眸中閃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就算如此，那也不至於落下一個抄家滅族的下場吧。”陵老爺似乎並不甘心。

“抄家滅族那是對那些亡去的靈魂一個告慰。”佟韶華望了陵老爺一眼，淡淡的笑了笑。

“沈大人做的如此絕，難道就不怕在相州府掀起什麼大風浪來，要知道老夫這些年來可是資助了許多人，而幸運的是，這些人中竟然還有幾個人擔任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