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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路,便到山腳下,眾人這才算逃出這場大難。
當下,眾人出得山來,便尋了一間飯店,大家飽餐了一頓,問了店小二赴溫州的路程,才曉得越過這重山來,離溫州的路卻遠了,沒奈何只得認個晦氣,問明瞭路徑,重新打著大轉彎,又奔向溫州而來。走到次日午後三點鐘時候,忽見迎面一道大河攔住去路,眾人沿河走了半里多路,才見那裡有一道板橋,闊還不到二尺,長卻有六七丈。文天祥等走上橋來,下望河流,好不危險!正在戰戰兢兢踏著八字腳慢慢地走,忽聽得背後喊聲大震,眾人回頭看時,見又是一彪人馬追了來。文天祥卻認得那旗色,正是前日那隊元軍,也不曉得他從哪裡又追來了,只嚇得心驚膽落,當時也顧不得什麼危險,如飛地跑過橋來。一望前面,卻是一條坦坦平途,並無歧路,兩旁的蘆葦卻長得比人還高,文天祥和十二個壯客便一齊鑽入蘆葦裡逃走。那元軍追過橋來,不見了文天祥和眾人的蹤跡,便向兩旁一看,見左邊那蘆葦中間有一塊不住地搖動。那主將硬叫軍士撥開蘆葦追進去,只看蘆葦搖動地方,便追了來。文天祥等聽得後面蘆葦大響起來,曉得元兵追進來了,便捨命地狂奔。
此時十三個人也撒得東兩個西三個了,怎奈奔到處蘆葦總是搖動,元兵總要追來。也不知追了多少工夫,幸虧起了一陣大風,把蘆葦吹得一起亂搖起來,那元兵才看不出他們逃的方向。到得風定,文天祥等已逃得遠了,這元軍沒奈何,也只得迴轉去了,不在話下。
卻說文天祥一人先逃出蘆葦來,舉目一看,見前面一片都是田,並無路徑,便獨自一個立在那裡等了一回,見眾壯客陸續都逃出來了,卻不見了杜滸、金應兩人。大家驚疑不定,又等了一回,看看天色將黑了,還不見杜滸、金應兩人出來,正是:風吹草動驚蛇走,雨打蘆花失雁群。
欲知杜滸、金應兩人生死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六回 奪故主姜才陷陣 立新君秀夫卻邪
詩曰:留趙氏一塊肉,成海外小朝廷;延宗社於將絕,豈亡國其無人?
話說文天祥和那十個壯客一直等到天黑,還不見杜滸、金應兩個人來,文天祥焦急道:“你看天色已黑,他們還不見來,前面又是一片田,這黑暗暗的卻如何好走呢?我們不如率性到蘆葦裡去等他一夜,到明日天亮再說。你看如何?”眾壯客道:“沒奈何,只得如此吧。”於是眾人重新又向那蘆葦淺處鑽進去,把當中一塊蘆葦推倒踏成平地,大家團團坐下等著。只見半輪明月漸漸東上,照得蘆花如雪,文天祥等趁著月色,從蘆葦縫裡四下張望了一回,忽一個壯客低聲道:“你們看,那邊蘆葦不是在搖動嗎?”眾人急低頭向下張望時,果覺那邊蘆葦有聲,象似有人在那裡的光景。那個壯客又道:“看這光景,一定是有人在那裡行走,但不知是元兵還是他兩人?倒弄得我們叫又不是,不叫又不是,這卻如何是好?”說著,只見那蘆葦一直搖動過來,漸漸近了。有一個壯客看出彷彿是兩個人的光景,便猜到多半是杜滸、金應了,卻想出一個法子來試試看,是不是他兩人,因拾了一塊小石片,向著那邊丟過去。只見那人迴轉身便跑,此時腳步聲大,卻聽出是兩個人的腳聲。文天祥也曉得一定是他兩人了,便高聲叫道:“杜滸、金應,快點回來吧,我們在這裡等著呢!”只聽那邊停了腳步,問道:“前面可是文將軍嗎?”文天祥高聲應道:“正是我。”那杜滸、金應不覺好笑起來,道:“我正道此刻還有元兵在這裡哩。”說著,走出來大家相見了。文天祥忙問道:“你兩個為何到此刻才來?”杜滸道:“我兩個正走之間,背後忽伸出一把撓鉤,把我搭住了。金應走過來正想替我解脫,卻也被搭住了。當時走過五個小卒來,把我兩人捆住,幸虧金應會說話,被他說了一番,只拿了十兩銀子給他,他就放我們回來了,所以弄到這時候。”大家聽說,也是好笑。文天祥也把因為天黑所以大家在這裡等他的話說了一遍,於是大家就在蘆葦裡坐了一夜。次日,走出蘆葦,便向田中走來,向田夫借問了路途,便一直奔向大路來。從此又是早行夜宿,輾轉至高郵,由通州泛海到溫州,投奔二王去了。這且按下慢表。
卻說那真州守將苗再成,自從文天祥去後,得了那兩個心腹裨將的回報,便連忙作函通知李庭芝,且保文天祥的精忠。李庭芝得了這信,才曉得從前錯疑了他,後來見文天祥並沒有來,便把此事也丟開了。這日,民間忽紛紛傳說元人大軍已由臨安旋師,帶著皇上等北歸去了。李庭芝便連忙叫探子四出探聽。過了幾日,探子探得確實,是元軍已經起行了。李庭芝聽說,便連夜移了一角公文向真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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