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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風輕柔,柔得就彷彿情人的手般輕撫著葉開那線條分明的臉額。
牆角蟋伏著的狗,彷彿也讓夜風輕撫著側過身子,高舉雙腿在那裡享受著。
看著小狗的舉動,葉開不由輕笑,然後緩緩地閉上眼睛,就在這時,北方的夜空中突然
出現一道耀眼的光芒。
葉開立即張開雙眼,轉頭看向北方。
那團光芒從北方夜空的深處裡閃出後,逐漸增強光芒,拖著一條長長燦爛的尾巴,劃過
天際,奔向元邊無盡的南方。
彗星!
七十六年一現的彗星終於出現了。
她的光芒,沒有任何一顆流星可以相比擬。
她的燦爛輝煌雖然短暫,卻足已照亮了永恆。
她雖然很快地消失於南方夜空深處,可是她美麗的震撼,卻還留在葉開的心裡。
“美麗。”葉開喃喃自語:“這種奇觀又豈是美麗兩字所能形容的。”
在這同時,離萬馬堂不遠小鎮的一個小樓上,也有一個人坐在窗前,推著骨牌在看這難
得一見的景象。
三
碧天,黃沙。
黃沙連著天,天連著黃沙。
風颳向天邊。
人已在天邊。
葉開彷彿是從天邊來的,他沿著長街,慢慢地走了過來,走向長街唯一的一家酒樓。
一朵殘花不知從何處被風吹來,彷彿也是來自天邊,它隨著滿天黃沙在風中打滾,葉開
一伸手就抄住了這朵殘花。
花瓣已殘落,只有最後幾瓣最頑強的,還棲戀在枯萎的花梗上。
葉開看看手中的殘花,笑了笑,然後拍拍身上那一套早已應該送到垃圾堆裡去的衣裳,
將那朵殘花仔仔細細地插在衣襟上。
看他的神情,就好像已打扮整整齊齊的花花公子,最後在自己一身價值千金的紫羅袍
上,插上一朵最豔麗的紅花一樣。
然後他就滿意地笑了,昂起頭,挺起胸,大步地走向酒樓。推開了門,他立刻就看見了
傅紅雪。
傅紅雪和他的刀。
蒼白的手,漆黑的刀。
漆黑如死亡。
——蒼白豈非也接近死亡?
刀在手上。
葉開從他的刀,看到他的手,再從他的手,看到他的臉。
他的臉依舊蒼白,一雙眼睛依舊帶著種神秘的黑。
亮麗、純淨的神秘黑色。
看見傅紅雪,葉開又笑了,他大笑走過去,走到傅紅雪的對面,坐下。
傅紅雪在吃飯。
葉開依舊記得十年前在同樣地方第一次遇見傅紅雪時,他也是在吃飯。
吃一口飯,配一口菜,吃得很慢。因為他只能用一隻手吃。
他的左手握著刀。
無論他在做什麼的時候,都從沒有放下過這柄刀。
葉開注視著傅紅雪。
傅紅雪的筷子並沒有停,他一口菜,一口飯,吃得很慢,一點停下來的意思都沒有。
就算有八十名劍客拿著八十把鋒利的劍指著他,他大概也不會停下來。
如果換成八十個女人呢?八十個美麗漂亮而又脫光的女人呢?
四
葉開看著傅紅雪,忽然又笑了,笑著說:“你從來不喝酒?”
傅紅雪既沒有抬頭,也沒有停下來,他慢慢將碗裡最後兩口飯吃完,才放下筷子,才抬
頭,才看著葉開。
葉開的笑,就像是滿天黃沙中突然出現的陽光。
傅紅雪臉上的表情,卻宛如殘冬裡的寒霜,他看著葉開,過了很久,才一字一字的說:
“我不喝酒。”
“你不喝,能不能請我喝兩杯?”
“你自己有錢,為什麼還要我請?”
“不要錢的酒,通常都是比較好喝一點。”葉開笑著說:“尤其是讓你請的話,更是難
得。”
“我不喜歡喝酒,也不喜歡請人喝酒。”
傅紅雪說得很慢,彷彿每個字都是經過考慮之後才說出的,因為只要是從他嘴裡說出的
話,他就一定完全負責。
所以他不願說錯一個字。
這一點葉開當然知道,所以他只好笑笑:“看來我這輩子是喝不到你請的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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