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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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歷382年3月16日，小雪。 清晨月在一棵大樹下醒來，昨日離開了那村莊後，他走了許久，也想了許多，不過最後他還是沒想明白，生命是珍貴且脆弱的，理應珍惜才是。 大家每日都在為了活下去，而拼了命的努力著，可為什麼會有同族相殺的現象出現呢？難道同族之間不應該攜手共進嗎？ 智慧的他們，難道也還是會如林間的野獸一般，互相掠奪，弱肉強食嗎？可就算是野獸，它們也不會對同族露出獠牙。 或許那些劫匪只是少數的異端吧，他們的死，同樣是他們自己的選擇，在他們拿起屠刀向著同族揮舞時，他們的結局便已經註定。 此刻，月醒來後，他的身上蓋了一層薄薄的白雪，他站起身來，抖了抖身子，隨後，他從一旁的樹枝上取下一團白雪，塞入了嘴中。 之後，他便在原地打了幾套拳。 隨著他的一招一式在林中打起，在他的身周帶起一陣陣拳風，經過了昨日的事之後，他的心態上發生了不小的變化，以往無論是師傅的拳，還是自己改良之後的拳，更多是為了強身健體感應靈氣，但自己一直覺得這裡面少了什麼。 此刻，昨日的畫面一幕幕在他的眼前重現，感受著生與死的距離，他的拳中便比從前多了一分剛猛之氣。 他的拳風驚到了四周林間的野獸飛禽，它們紛紛撲扇著翅膀逃離了這裡。 月隨手將一隻跑得慢了些的山雞，打暈了過去。 之後他打完拳，在一旁架起了不少的乾柴，他在手中凝聚出一團火焰，將其點燃，之後，他簡單的處理的一下那隻山雞，便將其架在火上炙烤著。 過了許久，山雞渾身被烤的金黃，陣陣肉香味從雞身上飄了出來。 月翻滾了一下山雞，見差不多，他剛將其從火堆上拿下，準備品嚐一下味道如何。 就在這時，一個矮小的身影飛快的從不遠處的樹後竄了出來。 他看起來比月大上不少，但卻比月矮上大半個頭，臉上身上沾滿了汙垢，蓬頭垢面的，臉龐兩側更是凹陷了進去，一看便是從小的營養不良導致的。 月回個頭的功夫，那身影便已經來到了他的身側，只見他直勾勾的盯著自己手中的烤雞，不停的嚥著口水。 他遲疑了許久，才忍不住開口道。 “這位大哥，我餓了數日了，你這雞能不能分我一些，大恩大德，我定給您當牛做馬。” 月輕輕地搖了搖頭，他撕下了兩個雞腿，將剩下的烤雞連同木棍一同遞給了他。 見到金燦燦的烤雞，他連忙接了過去，蹲在地上，便抱著烤雞吃了起來，邊吃他邊說道。 “恩人啊，你可以叫我小水，以後你就是我大哥了，你讓我去南邊，我小水就一定不去北邊。” 月咬了一口雞腿，淡淡的回應著。 “一點吃的而已，不必在意，不過剛好我有件事跟你打聽一下，這附近，有大面積的河流水域嗎？” 小水聞言，他嘴上的速度不變，沉思了片刻。 “有的！恩人，就在北面大概..大概百里路的地方吧，我聽出去過的那些傢伙跟我說過，在那裡有一片望不到盡頭的河流，他們就是被那河流阻斷了去路，才回到了村中。” 聞言，月也是來的興趣，他連忙追問道。 “那地方是不是常年有霧氣纏繞？” 小水手上的動作一頓，他撓了撓頭回道。 “這個，我也不清楚了，我都是聽他們說的，不過應該也是有的吧。” 月輕輕地點了點頭。 “那等會，你可以帶我去你的村莊嗎？我想去問問那幾位去過那的村民，你放心，我沒有惡意的。” 小水抬頭偷偷地瞄了月一眼。 “好的，恩人，等會我就帶你過去。” 之後，他們吃完了烤雞之後，月便跟著他向著他的村莊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小水繪聲繪色的介紹著，這個他生活了十幾年的地方。 聽他的描述，他家中還有一個妹妹，父親與母親則是在這幾日拉著一些家中的物品，去了外面準備跟其他村子換一些糧食回來，沒成想，幾日前，留在家中的糧食居然被偷走了，他這才來了這林中，想著能不能碰碰運氣。 月聽到著，見小水雙手空空的在前面帶著路，他有些疑惑的問道。 “那你家中的妹妹怎麼辦？這幾日她不是也一直的捱餓？剛剛你為什麼沒給他留一點肉帶回去？” 只見小水的腳步一頓，不過他很快便恢復了過來，若無其事的說道。 “沒事的，家中的糧食沒有全部被偷走，還剩下一些，我出門前都留給她了，她不會有事的。” 月點了點頭。 “原來是這樣啊。” 很快，他們便走出了叢林，來到了一片開闊的平原上，在又走了一段路後，他們穿過了一片被白雪覆蓋了的耕田。 此時在他們的眼前不遠處，便出現了一座村莊的輪廓。 等小水興沖沖的跑到了村莊門口，對著裡面大聲喊了幾句。 “小花，吳婆，孫叔，我回來了！” 可此時整個村莊裡靜悄悄的，他的聲音在裡面迴盪著，久久沒看到有村民走出來回應他。 小水回過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