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野蠻的祭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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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歷378年4月28日，大雨。 一條崎嶇的山路上，月此刻正在樹林中快速的穿梭著，他已經在這樹林之中趕了一晚上的路了。 林子裡靜悄悄的，只剩下了雨點不斷落下的聲響，與月自己的呼吸聲與腳步聲。 很快，他便跑出了樹林，來到了一處村莊外，這是他占卜出來師父大致的方位所在的地方。 他放慢了腳步，走進了村莊之中，此時整個村莊裡都黑漆漆的，他嘗試著喊了幾聲。 “你好，請問這裡有人嗎？” 不過並沒有任何的回應。 月其實能察覺到這些房門後有注視著自己的目光，但既然他們不願意出來，他也沒有去打擾他們的想法。 他來到了村莊裡唯一亮有微弱火光的廣場上，此刻的廣場上聚集了數十個村民，他們圍成一圈跪倒在地上，最中央是幾名身穿豔麗服飾，臉上塗抹著濃厚誇張的油彩，他們正手拿各種法器跳著怪異的舞蹈，嘴裡還不停的吟唱著奇怪的旋律。 月的到來，並沒有一個村民回過頭看他一眼，只是將他當成空氣一般對待。 月則是有些好奇的感知著他們此刻怪異的行為，他想不明白這些村民是在做些什麼，但他牢記著知道自己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他來到最外圍一個跪在地上的村民身邊問道。 “你好，請問可以問一下，你們有沒有見到過一個老者來過這裡？他叫姜百草，我是他的徒弟。” 但那村民就彷彿聽不見一般，月等了許久，也不見他有所回應。 這時，他們的儀式也進行到了最關鍵的一步，獻祭！ 隨著一個火盆被他們點燃，一個婦人她的手中抱來了一個不足一歲的孩童。 他們接過了婦人手中的孩童，來到了那燃燒著熊熊大火的火盆前。 原先昏沉著的孩童，不知為何，在此刻醒轉了過來，他虛弱的睜開了眼睛，看到了陌生的臉龐，他開始啼哭起來，陣陣哭聲迴盪在這空曠的廣場之上，傳入了每一個村民的耳朵與心靈之中。 下一刻，就在月還在思考他們想做什麼時，就看到那村民竟然將那孩童一下子扔進了火盆之中，大火一瞬間便點燃了那孩童身上的衣物。 那孩童在那一刻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尖叫聲，這聲音就如同山林中最深處那厲鬼的嘶吼聲一般，令在場的所有村民毛骨悚然，他們不由的將頭埋的更深了一些，一些膽小的還會將自己的耳朵捂上。 月呆愣愣的看著廣場上這匪夷所思的一幕，他遲疑了片刻，他撥開身前的村民，想去將那孩童從火盆中救出，但很快他的異常舉動就被最中央的那幾個村民注意到了，他們手中的法器向著月的方向搖搖一指，他們怒喝道。 “還不快跪下！膽敢影響我們祭祀，如若引來神明的怒火，我們定不輕饒你！” 隨著他的話音落地，月身旁那些原本跪倒在地上的村民，紛紛站起身來，將他團團圍住，臉上都帶著不善的目光看著他。 月感知到那孩童此刻已經沒了生息，已經徹底死去。 他十分不甘心的問道。 “我不知道你們這是在做什麼！可那只是一個孩童，他做錯了什麼？他甚至還沒開口說過一句話，就這麼被你們活活燒死，這麼做的意義何在！” 最中央那村民聞言再一次開口怒斥道。 “無知小兒！你是誰家的孩子，這裡什麼時候輪得到你來說三道四，我們舉行的祭祀是為了讓神明的怒火快些結束，那孩童是神選擇的祭品，他到了神的身邊，那是他的榮幸！” 一旁的村民也是紛紛附和著，對著月指指點點，指責著他的無知與愚蠢。 月聽完，他愣在原地許久，他茫然的環顧周圍一圈，聽著村民對自己的指責，他感覺十分的不真實，他想不通自己錯在哪裡，可他們卻都說自己錯了，難道自己真的做錯了嗎？ 這時，有一個眼尖的村民突然注意到月的眼睛十分的無神，他講話的時候，目光也從來不看著對方，他像是想到了什麼，激動的指著月的臉喊道。 “鄉親們，這個小子不是我們村莊裡的！你們看他的眼睛，他是一個殘缺！說不定，這場神明的怒火就是因他而起，我們一起抓住他，將他也獻祭給神明，說不定，這場災難就會結束，神明就會原諒我們的罪責！” 聞言，其他村民們紛紛將目光投向了月的眼睛之上，的確與他們不同，這一刻，原本嘈雜的廣場上靜了下來。 最中央那老者向月這邊走了幾步，仔細打量了他的眼睛片刻，下一刻他拿著手中的法器指著月大聲怒喝道。 “抓住他！將其燒死！災難便會結束！” 隨著他的一聲令下，周圍的村民迫不及待的向月撲去，此刻他的的眼中泛起幽綠色的光芒，就如同那些虎豹豺狼一般。 月在經過短暫的茫然後，他的內心深處有一個聲音傳來，那個聲音告訴著他，你沒有錯，錯的是這個悲哀的時代，是他們的無知與愚蠢。 想清楚了這些，月的臉上便不再迷茫，他靈巧的在這些村民的身邊穿過，他的體型相當於這些村民，小巧靈活，再加上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