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37我要當壞人（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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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在他們聽聞到那個名為甘天的新生在加入空明園的第一天就大搖大擺地來到社教部，強勢要求入部。儘管最後被部長拒絕，但是據在場的人所說，之所以甘天會被拒絕，完全是他和部長北條麗華存在一些私人恩怨所致。

至於是什麼私人恩怨，那些洩露資訊的人卻對此諱莫如深，任憑那些好八卦之人如何追問，他們也總是守口如瓶，對那天的事情避而不談。

就是因為如此，才越發讓人以為，甘天和北條麗華之間，有著一段不可描述的過去。也有一些好事的人蒐集過資訊，但是兩人皆不是普通的人物，他們又能蒐集到多少有效的資訊呢。甚至有人還在蒐集資訊的過程中，就遭到了某些人的警告，不得不停止了活動。

越是無法探知的東西，越是能勾起人的無限遐想。

在人們的目光聚集到他們身上的時候，本應該處在焦點的甘天，卻是一副無比閒適的模樣。他從來都不喜歡出名，對他來說，被太多人的關注不是什麼好事，那種目光，總是會有帶刺的，他懶得一一去分辨了。但是現在不同，他自巋然無懼，因為誰都不清楚他的位置。

學校裡的同學自是不用說，他們大抵上都只能憑藉機緣見到甘天，一句話來形容，甘天簡直就是神出鬼沒，一會兒出現在這裡，一會兒又出現在那裡。

對於那些暗中盯著甘天的人來說，情況則還要更加糟糕。自從那天暗中窺伺甘天的人被擊傷之後，特殊行動部門之中就沒有多少人敢近距離地觀察甘天，可是遠距離的觀察的話，一個不小心，甘天就不知道到哪裡去了。

更加可怕的是，有時候高層們會接到這樣的報告，說甘天不止一個，因為他同時出現在好幾個不同的地方。

他們確認過時間線，確實不錯，甘天在為某家企業剪綵的時候，也在和幾個黑衣人在大街上亂晃，也獨自一人對著逆央湖，若有所思。

不僅如此，那些負責監視的人，時常傳回見到鬼影的報告，甚至有人因此精神受創。

遇到這麼詭異的事情，負責監視他的特殊行動人員都快要崩潰了，顯然這就是傳說中的紫皇的力量顯化了。

很多人都開始懷疑，如此監視下去到底有沒有意義。他們常常是疲於奔命，卻壓根無法掌握甘天的動向，加上最近帝都內的各種事務，不僅僅是下層的人，高層的人也是有一種焦頭爛額之感。奈何神荼不出，他們找到的幾位道士，給出的建議都是不要去動紫皇，只能暫時這樣下去。

……

“喂，你跟在我後面，到底想做什麼？”

一道人影，從樹上猛地垂落而下，怒目圓睜的樣子，一下子讓北條麗華嚇得花容失色，險些就失態地坐在地上。

這裡是逆央湖邊的樹林深處，平日裡少有人至，主要是因為此處無路，有不少蟲子和其他的小型生物，面積又廣，所以沒有多少人願意過來。

“誰……誰跟在你後面了，只是恰好順路而已……”北條麗華拉低帽簷，滿不在乎地解釋道。今天她穿得很保守，儘管是炎炎夏日，她的身上都裹得嚴嚴實實的，帶著墨鏡，露出來的白皙的俏臉和脖頸上都滲著汗珠。

“你不熱嗎？”以雙腳鉤住樹枝，倒吊著的甘天，皺眉道。

“熱……”北條麗華怔了一下，反問：“你不累嗎？”她可是跟著甘天一路過來，路上不知經過多少險阻，連她這樣的專業人士都覺得很困難的路途，甘天卻反倒如履平地，沒幾下就把她給甩掉了。她憑著感覺尋找，不曾想會找到這樣的一幕。

“這麼一說確實有點兒累啊。”甘天裝模作樣地嘆息一聲，翻身而下，輕飄飄地落在地上。他拍拍身上的塵土，頗有些無奈地說道：“那麼我也懶得和你廢話了，北條麗華，你該不會是……對我抱有某種不良的企圖吧？”

說這話的時候，甘天捂著自己的胸口，一副擔驚受怕的模樣。

北條麗華先是一愣，隨即怒吼：“誰會在意那種東西啊！”反正現在不是在他人的視野之中，北條麗華反倒是無所顧忌了。

“這樣啊，那我就放心了。”甘天輕輕撫著自己的胸口，如釋重負。

“這傢伙，真是可惡啊！”北條麗華磨著銀牙。

“對了，你還沒說你到底跟著我意欲何為呢？”甘天再次問道。見北條麗華不做聲，他環顧四周，驚道：“果然你還是抱著不良的企圖啊！”

“沒有那種事！”北條麗華也是被氣樂了，懶得再和甘天廢話，遂乾脆地道：“那天的事情，你還沒有忘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