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功虧一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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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磅礴的氣勢，果真是不弱於我的存在，這力量只怕有成為神王的潛質了……”白澤有些瞭然的看著斯普瑞甘的變化。原本的獨目巨人此時又生出一隻眼睛，但卻緊緊閉合著，體型比之剛遇到時龐大了一倍不止，身上開始出現一些粗獷的紋飾，就像在傳達來自遠古的訊息。“天生神紋，這是最早期的上古元素生命才具有的特徵，這傢伙的地位只怕比想象的還要高！”

晨曦閉上雙眼，意識同槍體之中的巨人之魂慢慢相連，一段厚重的聲音在他腦海中迴響：“主上，深海巨人巴羅向您致敬！”他頓時便鬆了一口氣，巨人實力不斷提高，一旦脫離掌控，可不僅僅是損失一件武器的下場，要知道兩者的神魂可是緊密相連的。看來白澤所使用的靈魂契約確實比較高階。

“巴羅，你參加過莫伊圖拉神戰麼，身份到底是什麼？”晨曦見巨人還在掌控之中，探索的問道。

“巴羅是弗魔爾族之王巴摩爾的長子，在父親陣亡後帶領族群脫離戰場。但因為傷重而隕落在妖精之城斯卡蒙，您在見到我的時候，我的靈魂之火已經瀕臨熄滅了！”巨人恭敬的回應道。

“你還記得我們相遇的事情？”

“是的主上，我那時雖然只剩下本能但記憶並未喪失。當然也包括靈魂契約的所有記憶！”巴羅的聲音就像岩石碰撞，讓晨曦不由皺了皺眉頭。

“哦，那你的意思是？”晨曦當下便明白了，這種人物可不是甘於臣服的那種。只是白澤種下的魂契太過霸道，讓他有些投鼠忌器罷了。

“如果您願意解除契約的話，我可以將弗魔爾一族的所有隱秘交給您。至於這把……武器的器靈，我也可以為你提供一名更為適合的素材！”

“轟……”晨曦還沒有來得及回應，巨人便被一隻如山的獸爪拍到了地上，白澤高高在上的俯瞰著巴羅，神情上帶著一抹不屑的嘲笑。“剛剛有點能耐就想混弄我的合夥人，你要是在全盛時期說不定還有和我們等價交換的權力。不過現在，就你那恢復了不足百分之一的能耐，還是省省吧！”

“你……你到底是什麼？”巴羅之所以和晨曦和顏悅色，一是因為靈魂契約，更關鍵的則是他在沉睡其間對白澤的記憶，這個他不認識的東方神獸留給他深不可測的印象。

“我是誰或者我是什麼不重要，也不是你能問的。你只要知道我們是主子而你是奴才就夠了，若敢抗命，我隨時都可以把你變成一個白痴！”白澤聲音也慢慢冷了下來。“小子，別和這個傢伙客氣，這些早期的元素生命都是些極其勢力的存在，動不得感情！”

晨曦聽著緩緩點頭，作為一名人類他始終不太瞭解元素生命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存在，但無數的神話傳說證明，這些神話傳說中的存在向來是只講目的不含感情的。

“吼……”巴羅見和談無望，不由激起了壓抑已久的兇性，那隻一直緊緊閉著的眼睛也猛然張開，一股蘊含著毀滅之力的恐怖黑光蓄勢愈發。

“嗷……”但隨即便發出一聲慘嚎，晨曦念頭一動，那植根在巴羅靈魂本源內的契約法陣便顫動起來，讓巴羅整個軀體都有一種隨時要崩潰的感覺。“住手，我不敢了，我會小心聽命，快住手！”

晨曦嘴角露出一絲微笑，他終於開始有些瞭解這些所謂的神話生命了：“召喚你族的遺骸，控制住那個鏡子！”

“是的主上，不過，這些巨人殘骸沒有靈力的來源，包括達努族神骸在內，所消耗的其實都是剛才那個鏡子器靈獻祭的力量，照這種規模持續不了太長時間的！”巴羅雖然領命，但還是解釋道。

“我知道了，你只管去做就是！”晨曦冷冷的回道。能量守恆定律，這是一條適用於所有世界的第一定律，有得有失，是一個世界存在維繫的基礎法則。瑞琳透過獻祭格雷特的母親為喚醒達努神骸提供力量，被晶體寶石的能量給喚醒的巨人之魂們則透過殺戮達努神骸來剝奪力量。一旦獻祭的那些能量消失，這裡便又會變成一個死寂的戰場。

巨人族的單體戰力是遠勝達努神族的，即使當年戰敗也是因為達努神王魯格弒親取巧的緣故。所以沒用多長時間，晨曦等人身邊便已經再無威脅，巴羅在這一過程中又吸納了不少神魂，但只是依靠這點兒分量還遠遠不夠他恢復所需。

瑞琳看到戰場上的形勢逐漸明朗，達努神骸威勢盡去，也顧不得思考問題的原因。當下把心一橫，有些不甘的看了一眼算是半成品的格雷特，將自己沒有補全的靈魂附身進去。格雷特慢慢的睜開眼睛，一手持鏡，一手則握著那枚能量結晶。渾身上下不斷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