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靈魂角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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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來自白澤的支援，撒沙人的情況立即好轉起來，漸漸也有了能力同外界進行溝通。

“你們是誰，有什麼目的麼？”妖精身前有一根絲線不斷編織成它想要表達的語句，就好像一個現代化的霓虹廣告牌一般。

“我的一個同伴精神受到了衝擊，自我封閉在自己的夢境中不願醒來，所以我想要得到你的幫助。沒想到會遇上這樣的事情，所以順手幫一把！”晨曦微微笑道。

“那麼這位大人呢，我感受到了屬於上古神明的龐大氣息！”撒沙人又將文字飄向一旁的白澤。

白澤還是一副小獅子的模樣，撲閃著自己的兩隻翅膀懸浮在晨曦身旁。他甚至不用看絲線文字便能直接截獲撒沙人發出的神念，當下冷哼道：“以你這種位階的小怪物還沒有和我平等交流的資格，看在你還算親近人族的份兒上，出手保你一條命而已！”

白澤話音未落，一股恐怖的威壓便從他身上釋放出來，晨曦作為旁觀者都有一種風雨飄搖的感覺。長期和白澤在一起，他甚至都忘記了這到底是一個多麼恐怖的存在。

一個陰陽二氣相交合的太極圖出現在撒沙人身下，小胖子連掙扎的時間都沒有便被法陣入侵到了身體當中，光暈流轉之間，一份靈魂契約已經結成。

“老白？你這是做什麼……”晨曦吃驚的說道。

“這就是元素生命之間的交集方式，弱肉強食，位階高於一切。若不是看在他還算是秩序生命，我就直接把他分解了。”白澤冷哼道：“小子，戰爭快要開始了，我們沒有那麼多時間磨磨唧唧，所有對我們有價值的力量都要利用起來才行。”

“你……”晨曦剛開口卻不知道要譴責些什麼，這是元素生命從誕生以來的行事方式，他不能以人族的道德來約束一個神獸。

“我從來不干涉你處理人族事物，雖然你們人類那些奇怪的感情我不懂。所以也希望你能接受我處理元素世界事務的方式。”白澤嘆了一口氣，還是寬言解釋道：“在元素生命的世界裡，強者是沒有向弱者解釋的可能的。因為我們沒有感情也就不會有什麼情緒，明白麼？”

晨曦點了點頭，多少有些憐憫的看了眼前的撒沙人一眼，他對這個外形有些可愛的小胖子妖精還是很有好感的。

“人族的朋友，你沒必要為此悲哀。白澤大人拯救了我，那麼我便必須要付出一些代價，這是上古時代便流傳下來的等價交換法則。其實，這對我而言也未嘗不是一種契機。若非你們出現，即使沒有夢魘，我也支撐不了多久了。”撒沙人忽然開口替白澤辯解道。

晨曦不由聳了一下肩，連受害人都甘之如飴，他還能說什麼。原來沒有感情維繫的世界如此現實和純粹。

“那個夢魘現在情況怎麼樣，他在哪裡？”晨曦轉移話題道。

圖卷空間確實非同一般，而白澤也確實是一個極為了解精怪的存在。沒用多少時間，撒沙人的力量便越來越強大，身體也漸漸凝實起來，每一粒沙子上都開始瀰漫著熒光。

“他寄居在那張頭髮畫卷裡，那東西被房子的女主人扔到閣樓不久，便被小姑娘當成獨角獸的畫像拿走了，就藏在她的床下。”力量逐漸恢復，小胖子也重新具有了語言能力，不再需要用絲線編制文字。

“那你呢，一直都在這裡麼？”

“我在這裡居住一千多年了，那個黑暗的時代裡，基督教廷到處絞殺我們這樣的異教精怪，無論善惡。我被這家人拯救，從此便成為他們家族的保護者，直到他們不再需要我為止。新主人不相信這些東西，本以為我的約定到期了，誰知道末尾他們竟會招惹到地獄的魔王？”小胖子心有餘悸的感嘆道。

“那隻夢魘比你要強大很多麼？”晨曦好奇道，他看到兩個人相持一個多星期，還以為兩者實力相差無幾呢。

“要在早些年，我倒也不怎麼怕他。但末法時代的影響，再加上這些年人心墮落，我的力量不斷縮水。而這隻夢魘卻是剛從地獄出來，實力還在全盛期，我當然不是他的對手。要不是他貪心想要將我吞噬轉化掉，估計我早就敗了！”小胖子慢慢解釋著，“不過現在好了，他被我用力量困在那塊破布裡出不來，算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你不能把它徹底解決掉麼？”晨曦皺了皺眉。

“那塊破布上留著夢魘之王安度西亞的印記，雖然有些殘破但力量還儲存著一部分。要不然他也不會只派遣這樣一個夢魘獸而來，要知道被搗毀祭壇可是很嚴重的罪過。可問題也來了，只要那隻夢魘獸躲在布帛當中，就很難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