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古樸烏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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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是一隻鯉魚，雖然顯得十分弱小，可它卻是這片海域唯一一個生靈。很難想象，它生命力的頑強程度。如此一來，不禁讓人想到鯉魚躍龍門的傳說故事。

“呱……呱……呱……”

或許，它已經品嚐到了最為清新空氣，竟然極其歡快地發出一連串的獸鳴。可是，不論如何品味和聆聽，這種聲音都顯得有些怪異，因為它們似乎並非源於這個主人。

翁！嗚！砰！

可能聲音真正的主人已經來臨，不知不覺中，竟有陣陣怒號撲面而來。但，與想象中的情形完全不同的是，伴隨怒號之聲出現的並非腦海浮現的畫面，反而是一隻手掌。

很難形容這隻手掌的詭異程度，與正常人的手掌完全不同的是，它的表面並未覆蓋絲毫血肉，完全類似於腐化多年的屍骨，其已被無盡蒼白和幽暗小心點綴。

但，上述所描繪的畫面卻並非真正詭異的存在。讓人最難揣測的則是，整隻手掌竟然只有四根骨指。如果仔細看，那麼便會發現，所缺少的那根手指，正是食指。

其實，對於這樣一隻可能埋葬已久的手掌來說，缺少一根手指自然再正常不過。只是，沒有人能夠知道的是，倘若嫦娥有幸見到這隻手掌，那麼她定然會在第一時間驚駭失色。

嫦娥雖然沒有見過這隻手掌，可她卻對整隻手掌的五指並不陌生。因為她曾經在一處奇異空間之中，發現過一根此類骨指。甚至，骨指最終還沒入她眉心之中。

當然，世間巧合之事還是太少，也有可能是形似而已。畢竟，從任意一處古墓挖掘出來的屍體，不論手掌，還是五指，與當前情形並無太大的差別。

但，並非沒有意外。

“呱……呱……呱……”

不知為何，小鯉魚竟開始拼命掙扎起來，正欲依靠細小滑潤的軀體展開逃遁。但，一切都已經很晚。還不待它在水中有所穿梭，便已被四根骨指死死夾住。

任憑它如何掙扎，如何哀鳴，卻始終無法掙脫當下這個極不符合常理的牢籠。不知不覺中，半空之中便開始瀰漫著縷縷哀傷的氣息。如果細細品味，還能夠讓人體會到深深的絕望。

或許，這四根骨指已被當前的情境徹底觸動，它們竟開始緩緩舒展，直至將卡在其中的鯉魚完全放開。終於，鯉魚又恢復到了剛開始時的自由。

“呱！呱！呱！”這一次，鯉魚叫聲之中不再留有絲毫悲慟，一時間，便化為無盡的喜悅，它顯得十分愜意和自然。可能是在感恩，它還衝著周身的四指認真點頭。

但，美好終究還是太過短暫。

咔！噗！嗚！

正當一切將要以這種狀態持續下去之時，原本已經張開大半的手掌，竟陡然縮回，隨即完全沉沒。可遺憾的是，與它一同離去的，還有心懷感恩的鯉魚。

由於四根骨指心懷仁慈，因而不難想象，它今後的命運同樣會如前一瞬間那般自由自在，無拘無束。可是，現實與理想往往處在對立的狀態。

噗！譁！咕嘟！

突然之間，無比平靜的海面竟有顆顆氣泡浮現而出，不難理解，它們可能是在訴說，沉入水中的鯉魚正在悄然呼吸。但，隨著氣泡一同翻騰的，還有一片刺目的血色水花。

它，已經死亡。

倘若視野順著血光傳來的軌跡逆向延伸，那麼便會發現一個極為驚悚的海中世界。最先呈現出來的則是一片透著幽暗的扭曲空間，可美中不足的是，鯉魚的屍體並未閃現。

隨著視野不斷深入，一幕幕奇觀相繼閃現，深水漩渦，森然黑洞，……赤色靈光，令人應接不暇之時，還有種置身夢幻之感。不知不覺中，視野便已然延伸至血光的源頭。

幽暗，很難形容當前場景帶給人的特殊感覺，黑暗之中還隱藏著一種極其驚悚的旋律，讓人不寒而慄。在這種情境之下，即使隱隱閃動著的最後一絲血光，都在此刻消散殆盡。

似乎一切又重新迴歸到了曾經的圓點，而此處也將會以這種狀態沉靜下去，似乎唯有下一隻生靈途經此處之時，眼前的畫面才會恢復些許光明。但，並非沒有意外。

翁！咔！翁！

突然之間，畫面之中竟有兩團血光閃現而出，在它們的映照之下，原本一片黑暗的空間都因此而恢復些許顏色。如果仔細觀察，那麼便會發現，這裡似乎正躺著一人。

但，待視野略微適應這裡的環境之後，這才發現，它只是一件長衣，顏色烏黑，式樣古樸，彷彿它來自於上古時代。不過，這件衣服每時每刻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