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嫉賢妒能之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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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命定之人，在外人看來日向真現在唯一欠缺的只有力量，這也是他目前所不如水門的地方。

若不然，這世界上將不會有日向真的敵人，只有源源不斷的追隨者、擁護者。

山中卯精神恍惚地從日向族地出來，一路走出了很遠，來到主街上時才被周圍的噪雜所吵醒。

他轉頭望向日向族地的方向，久久無言。

回到家中時，發現有客人在等自己，是鹿久。

“你是替他來的？”山中卯開口。

“不只為他。”鹿久道。

兩人在走廊木質的地板上坐下，面向著庭院。

“水門的苦衷不用我說你也知道。”鹿久平靜說道。

“當時是三代目讓水門去求的日向真，在村子的生死存亡面前，許多東西都要讓步。”

山中卯沉默了片刻，才道：“我知道……但是，你覺得我們能贏嗎？”

奈良鹿久皺眉：“除了這條路還有別的選擇嗎，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等日向真成長起來，你難道還指望他能放過我們？”

山中卯抬首看他：“今天的會議，日向真甚至都沒有到場，你也看到了擁護他的人有多少。”

鹿久則道：“猿飛一族、宇智波一族再加上我們三家，再有兩位顧問以及自來也大人、綱手大人的支援，水門完全可以順利出任四代目火影。”

他說完，見山中卯仍是一副猶豫不決的模樣，忍不住沉聲道：“卯，難道你忘了亥一的遺願了嗎？”

山中卯聽他提及亥一，冷笑一聲：“是啊，亥一一直都是帶領我們站在他那邊的，甚至為此付出了生命，我們原本也一直堅信他會是一個好火影，但現在卻早有人忘了亥一是怎麼死的了！”

鹿久神色一滯，他目光閃動著，而後說道：“亥一的死，我的痛苦不比伱少。”

山中卯怒道：“那為何不幫他復仇？！”

鹿久同樣提高了聲音：“先要等水門當了火影！”

山中卯冷嗤道：“他當了火影，就會幫亥一復仇了嗎？他不肯做為了村子而犧牲同伴的事，但卻能接受為了村子包庇罪犯，你就不覺得諷刺嗎！”

鹿久沉眸道：“等我們掌控了村子，要怎麼處置他還不是我們說了算！”

這句過後，山中卯卻是沉默了有一會兒。

“這可真不像是你說的話，鹿久，你也墮入權力的深淵了。”

“……時局如此，我這樣做也是為了拯救我們自己。”鹿久面頰冷沉，在未來他的下場很慘，在一場政治清算之中死在了大蛇丸的劍下，事後也沒人記起他。

“卯，我知道亥一的死讓你很痛心，但過度地沉溺於悲痛中只會讓你看不清前路，我們應當秉承亥一的遺願，亥一也不會希望看到我們之間出現隔閡分歧。”

“你放心，亥一的死，遲早會有個交代！”

聽聞此言的山中卯神色十分平靜，心中默默想著：你們仍舊認為死去的亥一還是會理解你們的嗎？

“鹿久，你看清前路了嗎？”

“如果我們沒能取勝，下場只會更加悽慘，卯，你至少也該為山中一族考慮一下。”

“……你說的對，我會考慮的。”

日向族地。

真也聽完了日向清巳等人有關上忍會議內容的稟報。

“真大人，我們是不是也得爭取一些盟友？”日向清巳出聲詢問道。

“比如呢？”真隨口道。

“油女、犬冢，我看他們都沒在會議上表態。”日向清巳立即說道，“還有……大蛇丸，他對真大人而言應該也是有用的吧。”

“用不著。”真卻道。

日向清巳當即不再繼續說下去，在他看來，真大人的智慧自然不是自己能比的，自己要做的是服從，而非質疑。

真看了他一眼，隨後又繼續說道：“這些人都會自己審時度勢，局勢不明時，他們不會輕易站隊，去爭取也沒用，局勢明朗了，他們會自動貼上去，也不需要爭取。”

日向清巳皺眉道：“一群牆頭草！”

“世界上多的是這種人，只要你自身夠強大，他們會對你全力逢迎，到時候怎麼對待他們就憑你的心意了。”

日向清巳又拿出一張紙來：“真大人，這上面的名字，都是上忍會議結束後，私下找上我們想和您見一面的人。”

真接過掃了一眼，上面記錄著不少的名字，都是村子裡的上忍，但並不包含家族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