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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重新上灶蒸一遍,然後套上

模壓成餅,趁熱裝到油榨上,抱起撞槓,一口氣不歇地對著不斷加上去的檀木楔子

猛撞。滴下來的油冷卻後就會自然凝固成一個個的皮油。

轟轟烈烈的鐵匠鋪和油坊的對面,完全是另一番景象。眼看著春天來了,桑樹

枝上冒出三三兩兩的嫩芽,家家戶戶的女人就忙著將隔年的簸箕和曬筐背到西河裡

洗淨曬乾,然後把用打溼的草木灰包裹著在牆上粘了一年的蠶籽小心地請下來,用

棉絮包好,天氣好時什麼也不用管,天氣不好就得放進女人的被窩裡,像母雞孵蛋

那樣將蠶蟻孵出來。蠶蟻要蛻四次皮才能長大,快的只需二十天,慢的得一個月。

女人看到大蠶通體透亮時最興奮,她們雖然吐不出那根綿綿不盡的絲,卻也像大蠶

那樣將頭昂得高高的。大蠶很快就將自己裹進蠶繭裡,等著女人來摘。這時,有幾

家人便格外忙碌。這幾家的女人從不養蠶,她們從別人那裡買來蠶繭,在家裡砌一

只專門的灶,架上一口大鍋,從早到晚不間斷地煮蠶繭。煮好的蠶繭被及時地撈起

來,她們用手指一捋,就從那些比麻還亂的蠶繭上找出一根頭緒放到繅車上,徐徐

緩緩地繅成一卷卷的絲。最早會繅絲的女人是從黃州一帶嫁過來的,女人帶來孃家

世代沿襲的手藝,又將它傳給自己的後人。蠶繭上市的季節,這些人家不惜將人情

用盡,也要賒賬多收一些新鮮蠶繭,烤成千繭,以便養蠶的季節過後還可以繼續繅

絲,維持一家人的生計。

從下街往上走,還有兩戶篾匠。一個是餘鬼魚的哥哥,另一個是餘鬼魚的弟弟。

一年到頭,幾根長長的篾片像長了根的葛藤,天天從門裡伸到門外。師傅坐在一隻

小板凳上,徒弟坐在另一隻小板凳上,一人拿著一隻篾刀,四隻眼睛望著門外,手

裡的篾片就會在所向披靡的刃口下,均勻地分出篾青篾白。篾白是篾匠自己的叫法,

別的人都將篾白叫做篾屎。只能與屎尿同伍的篾白當柴火也不好用,說燃全燃,說

熄全熄,煮粥糊不了湯,蒸飯半生不熟,必須有專人守在灶前。篾匠兄弟年年都要

為這毫無用處的篾屎吵鬧幾場。起因總是在幾樣固定的事情,要麼是兩家的篾屎攪

到一起,要麼是這家篾屎伸到那家的地界裡,過路人沒細看就罵這家擋路,這家吃

不起冤枉又罵那家。斜對門的兩家同行,何事都有默契。

一家做了竹床沒賣出去,另一家絕不會再做竹床擺在外面;一家編的細竹蓆還

在牆上鋪陳,另一家做竹蓆也只會做粗篾的;一家門口擺著烘籃、籮筐,另一家門

外一定會擺上簸箕、筲箕。買主多的時候,兄弟倆會高興地坐在門口,一邊做事一

邊聊天。畢竟是親兄弟,相互間從不做搶買主的事。劈竹子才是他們暗暗較勁的時

候。

大家都劈竹子,要比誰眼力好刀工好,找準中線,一刀下去,所有竹節全開了

不說,劈到另一頭仍舊絲毫不差地落在中線上。大家都劈薄篾,要比誰劈出來的篾

片薄得可以當成窗紙。大家都刮篾青,要比誰能將篾青上深淺不一的竹粉刮乾淨,

露出女人肌膚一樣的顏色。

在愛吵愛鬧的篾匠旁邊住著一個姓葉的剜匠,剜匠是個有嘴不說話的啞巴。因

為打頭的一個剜字,讓人想起剜心剜肝剜肺剜眼睛剜嘴巴等等大不吉利的事,做剜

匠這一行的人非常少。一條西河從成千上萬人家門前經過,有些人會逆水而上,躲

進山裡,搭一架棚子,找到合適的樹,砍倒了,鋸成一節節的,剜成瓢,挑著擔子

到離家很遠、沒有親戚熟人的地方叫賣,明明白白開鋪子剜瓢賣的僅此一家。也是

因為一個不吉利的剜字,當剜匠的歷來難於娶‘親成家。啞巴剜匠四十歲時才找到

一個肯同他一起過日子的寡婦。寡婦的胸脯一天到晚用布帶子捆得緊緊的,仍然高

得像偷了飯店的細米粑塞在裡面。據說寡婦先前的男人就是被這副胸脯剋死的。過

了一年有女人的日子,啞巴剜匠便又成了單身。寡婦死時,不只是兩眼深陷,整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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