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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虯龍盤雜的枯枝在李落眼中漸漸有了變化,一枝一葉,慢慢的連在了一起,彷彿在眨眼之間活了過來,變得張牙舞爪,而且讓李落越來越熟悉。此刻在李落眼中,這株枯死了一半的胡楊樹上盤踞著一條游龍鳳舞的黑蛇,崎嶇盤繞,和李落掌中鳴鴻疚瘋上的蛇形奇紋極其相似。
李落雙目微微一凝,目不轉睛的盯著這些胡楊枯枝。枯枝成蛇形定是巧合,做不得假,只是不知道當日墨卿站在樹下看的可否就是此刻李落正在看的。也許墨卿只是在發呆,或是盤算怎樣算計李落,並不曾留意這道天然而成的蛇形奇紋。
這個圖案就像是一個幽靈,總是不經意間出現在李落的視線之內,還有那個眼下還不知道是草海哪一個部族將士所用的弓箭,箭羽上也有相似但卻簡單許多的蛇形圖記,這個圖案到底代表了什麼,又或者什麼都不是,李落實無定論,還要再等些時候才能見端倪。
李落收回目光,回頭打量著院子裡的境況。
那夜一戰的痕跡被此後數月的風沙侵蝕的幾乎看不見了,如今留在秀同城的只是一座尋常破敗的院子。數年之後,倘若再有人來,恐怕誰也猜不到曾有一位桑海之畔,流花之伴的傾城佳人留宿於此。
屋門上了鎖,李落運勁震斷門閂,步入房中。院子裡的塵土已經落在地上了,可是屋子裡的灰塵卻還飄著,讓人鼻子有些發癢,忍不住就想打噴嚏。
地上積滿了灰塵,約莫有寸許厚。屋中桌椅還在,茶杯茶壺也在,好像還保留著住在這裡的人離去時的模樣,只是上面都落滿了灰塵,好些日子都沒有人打掃了。
李落看著屋中的桌椅,忽然腦海中刻畫出一副美人撫琴的幽靜畫面,聽琴知心,這樣的琴藝,也許就是桑海歌中所寫,揚眉凌眾卿,笑看雲起;收琴靜小樓,閒聽日歸的模樣。只是這樣一位女子為何要捲入這場紛爭之中,自願還是被迫,李落不得而知,不過只要墨卿還活著,總有一天兩人會再見面,或許可以問上一問。
桑海之畔的蘇小樓樞密院早已派人盯著了,只是自從秀同一別,墨卿彷彿從世上消失了一樣,沒有人再見過她,也沒有再回蘇小樓。
李落雙眉一揚,探手輕輕拂去桌上的灰塵,灰塵下有字,不知是誰用小刀在桌角刻了一個恨字。
字很小,入木卻很深,而且勾劃之際有些微顫抖的跡象。刻下這個字的人在那一瞬心情一定很是激盪,怒不可遏,只有憑藉刻字來紓解心中的恨意。
這個字一定是墨卿或是在她之後住在這裡的人刻在上面的,不過李落更覺得此字是墨卿所刻。
李落眉頭一皺,有這般恨意,藍筱禾與李落有殺兄之仇,也許墨卿要為自己的侍女報仇。還有墨卿一心想學賭術,神情中的決然和義無反顧,背後也一定藏著很多的故事。
李落搖了搖頭,將這些念頭拋了開來,用灰塵抹去了這個恨字,返身離開了這間屋子。至於當日受伏的屋子李落沒有再去,這座院子就像這些灰塵一樣,也該塵封到過往之中。
李落回到少來樓前,糧草聚集的差不多了,足夠將士半月有餘的用度。見到李落回來,袁駿上前從懷中取出一物,神色凝重的說道:“大將軍,請看此物。”
李落接到手中,入手輕薄,是錦帛之類的東西,展開之後,赫然是一副地圖。秀同城也在這幅地圖之中,除了大甘北府,秀同城以北的不少疆域也被標記了出來。
這是一張以秀同城為中心,覆蓋了大甘北府和部分草海疆域的地圖,雖說有些粗糙,但好過北征大軍這般無頭亂撞。這一份地圖的價值遠在少來樓前的糧草之上。
“從哪裡得來的?”
“是他送的。”袁駿示意一位站在不遠處的中年人,“他自稱是少來樓的掌櫃。”
“有所求?”
“有,他請將軍網開一面,饒城中百姓一命。”
李落神色不變,靜靜的打量了幾眼這個恭敬的有些木訥的少來樓掌櫃。如此另類的少來樓能屹立漠北,歷經風沙而不倒,背後的勢力定然不容小覷。
“大將軍,可要見他?”
李落想了想,道:“不必了,他只是一個傳話人而已,告訴他城中百姓暫無性命之憂。”
“末將遵令。”袁駿抱拳一禮,過去和這位少來樓的掌櫃說了幾句。中年男子連連施禮,甚是感激,轉頭望向李落,李落卻將目光轉到了別處,似乎沒有覺察到中年男子有些熱切的眼神。
糧草齊備,諸將收拾停當,離開了秀同城。李落信守諾言,沒有再殺一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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