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七十四章 送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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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楊興一臉的失望，袁方接著說：“所以呀，我說需要時間，告訴你吧，除了炸彈，我還有大炮，那東西無論是空戰還是陸戰都是槓槓的，無論威力還是射程都比最好的床努強了不止一點半點。”

楊興眼睛大亮：“哪呢？哪呢？”

袁方攤手：“還沒造好。”

楊興拉起袁方催促說：“那你就別在這浪費時間了，趕緊去弄吧。”

袁方沒好氣說：“你小子還真是現實啊，行，別推了，我走，我走還不行嗎。”

楊興咧嘴傻笑：“老大，你可快點，我這邊儘量周旋給你爭取時間，對了，有什麼需要儘管說，就算傾家蕩產我也全力支援你。”

袁方點頭：“那行，其他的就交給你了，我先去一趟暗香陵，回來以後就開始研究大炮。”

楊興一愣，隨即點點頭：“我就不去送纖雪了，這塊玉佩拿著，幫我帶過去吧。”說著，從腰間解下隨身玉佩遞給袁方。

袁方接過玉佩點點頭：“嗯，沒有別的事我就走了。”

楊興送了袁方一段路，又回去左書房處理政務，大戰在即，事情比以往更多，楊興幾乎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

沒有乘坐飛艇，袁方讓田二妞帶著飛艇到軍醫院等候，然後帶著桑柔她們不行離開皇宮，從禁軍那裡借來馬匹直奔梅花商會。

一路無話，到了商會，找到大梅，屏退閒雜人等，袁方拿出一張清單交給大梅，讓她儘快籌備。

大梅，袁方那是絕對信得過的，所以給她的是完整的清單，大梅在得知這份清單的重要性之後，當即將其分拆成五份，每份清單中還摻雜了不少其他東西，然後將其中三份交給下面的人採購，剩下的兩份最重要的部分大梅打算交給小梅一份，讓她以軍醫院的名義收購，另外的一份大梅打算自己親自採購。

除了火藥的材料，袁方還讓大梅在兩天時間內召集最少十個商會最好的鐵匠，連同火藥的材料一起送到長環島的海軍基地，然後告辭離開。

回到軍醫院，袁方來到於靜秋的病房看望於靜秋三人，於靜秋的氣色比之前好了許多，不過還是很少開口，明顯心結未解。

袁方仔細檢查了幾女的傷勢，囑咐她們安心休養，然後來到停屍房，親自動手，在桑柔她們的幫助下將一具具遺體裝入準備好的棺槨，送到後院的機場。

當袁方、桑柔、葉青如和結月抬著歐陽纖雪的棺槨出了地下室的時候，袁方愕然發現霍冰雁、林夢晗還有於靜秋就等在外面，霍冰雁坐在輪椅上，於靜秋半躺在輪床上，霍冰雁扶著床站在床邊，小露和幾個女護工站在她們身後。

於靜秋盯著棺槨：“姐夫，這就送纖雪回家嗎？”袁方默默的點頭。

於靜秋沉默了好一會：“姐夫，讓我們最後送她一程吧。”袁方依舊默默點頭。

這段路好像沒有盡頭，怎麼都走不完一樣，小露推著輪床與袁方並肩而行，於靜秋的左手一直撫摸這棺槨，就像在撫摸小丫頭的臉龐一般，小心翼翼，溫柔輕撫。

終於，終於到了走廊的盡頭，小露停下腳步，袁方回頭看了於靜秋三人一眼說：“我們走了，等你們的傷好了再去看纖雪。”

於靜秋掙扎著坐起身，林夢晗也被護工扶著站起來，三人站成一排，行軍禮，為姐妹送行。出了小樓，袁方偷偷擦去眼角的淚痕，大步走向後院機場。

五十多具棺槨已經搬上飛艇，袁方將歐陽纖雪的棺槨直接抬上自己的座駕，給前來送行的一眾女兵回了個軍禮，關上艙門。

飛艇緩緩升空，袁方別墅二樓的一個房間內，閆月抱著孩子站在視窗，淚眼婆娑，望著飛艇漸漸遠去，喃喃自語說：“哥，你要保重，待我送纖雪一程。”飛艇升空出了帝都，在機場與其他飛艇匯合，調整編隊，向東洲暗香陵駛去。

旗艦機艙內，沒有人閒聊，更沒有人說笑，氣氛尤其凝重壓抑，袁方就坐在棺槨旁邊一言不發。時間在這樣的氛圍下一點點過去，第二天早飯時間剛過，袁方一行抵達暗香陵。袁方几乎一夜沒睡，一整夜都在回憶有歐陽纖雪的往事，清晨，袁方終於被疲勞吞噬，就那麼靠著棺槨睡著了。

結月看了看桑柔和葉青如，猶豫了一下輕輕推了推袁方，輕聲說：“姐夫，醒醒，我們到了。”

袁方緩緩睜開發紅的雙眼，四下看了看：“到了？這麼快。”桑柔幾人沒有說話，靜靜的站在棺槨旁，如果可以，她們也想時間過得再慢一點，再多陪陪這個讓人心疼的妹妹。

飛艇先後降落在暗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