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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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哭了，我們一起來想辦法吧。”佟也安慰她說。

鈴鐺瞪著淚汪汪的貓眼說：“謝謝哥哥，喵嗚。”相對硃砂給她的恐懼，佟也讓她感到份外親切。

硃砂說：“因為施法不當讓你變成了貓。那麼等你法力恢復了，再施一次法，把我們的靈魂調回原位，你就可以回覆天使的模樣了吧。”

鈴鐺忘了傷心：“姐姐，我變成貓不是因為長老們的懲罰嗎？”

硃砂冷眼望著這個愛亂認親的迷糊天使說：“如果是他們懲罰你，那麼他們也該順便幫我們恢復才是。既然我們沒有什麼改變，可見你變成貓應該是施法不當的緣故。”

鈴鐺喃喃自語：“天使界還沒發現…”的確，她才剛剛考上中級天使，如果長老們知道，肯定會把她降級的。如果沒有中級天使的資格，她就不能去陰司了。

“姐姐，……”想到這點，鈴鐺討好地向硃砂微笑，這個很厲害的姐姐如果去告狀，長老一定會罰她的。“那等我恢復了法力再施一次法好嗎？”

硃砂冷冷地說：“讓天使界知道我們不是恢復的更快？你受到懲罰總比無辜的我們用錯亂的身份過生活好吧。”

心思被人一眼看破的鈴鐺顯得沮喪，是啊，禍是她闖的，她不能再做無理的要求。她說：“喵，對不起，姐姐。我會和天使界報告，讓你們早日恢復正常。”想到要被除去下陰司的資格而無法見良夜的鈴鐺難過極了。

佟也看著垂頭喪氣的鈴鐺有些不忍，他說：“硃砂，不如我們等等她吧。”

硃砂戚眉說：“我不要！”佟也這個笨蛋根本搞不清楚狀況。

“喵嗚，姐姐，求你啦。給我點時間嘛……”鈴鐺見事情有商量的餘地，馬上哭著撲到硃砂的腳邊蹭來蹭去，又努力搖著尾巴。

你是狗還是貓啊？硃砂瞪著她。佟也幫忙開口求硃砂。這一人一貓騷擾了硃砂近半小時。吵的她幾乎耳鳴，最後她終於撂下一句話，不過是用兇狠地語氣說：“好。有什麼後果你們負責。”說完她馬上離開，她實在不想對著他們了。

“喵喵，謝謝哥哥。你真是個大大的好人耶！”

“不客氣！我還以為她不會鬆口呢。呵呵。”在剛才一同合作勸服硃砂的過程中，佟和鈴鐺迅速培養出默契。

但是再過一會，有每天洗澡習慣的佟也才想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男女有別。當他和硃砂說的時候，她說：“這不過是小事。就當是給你提前上生理健康課吧。”

佟也被她的話嚇了一跳，心想：“這人怎麼那麼前衛啊。”

硃砂說：“我要休息了，明天我們再商量下一步吧。”她看出佟也的想法，一時間也難以和他解釋那麼多。而且他很快就會知道更嚴重的事是什麼。

佟也睡在硃砂為他準備的客房，可是他翻來覆去難以入睡，趴在枕頭邊的鈴鐺說：“喵，哥哥，不如我唱首歌幫你睡覺吧。呵呵，以前我是天使界專職歌唱的天使哦！”

“好，謝謝你。”在鈴鐺的歌聲中，佟也總算睡著了。剛開始他還睡的很安穩，然後他做起了夢。夢境全是灰色調，他在不熟悉的地方走著，突然有幾個小孩上來對他說：“硃砂，我們一起玩。”他還沒反應，那幾個小孩就被幾個大人拽了過去說：“作業還沒寫，玩什麼玩。”走的遠些了，就聽見那些人聲音壓低安慰那些哭鬧的孩子說：“晚點寫可以，但不能和她玩……”

這些人的面孔很模糊，說的話也斷斷續續，佟也感到莫名其妙。但他唯一肯定的是，這是硃砂的夢不是他的。夢的場景又開始轉換，一個大屋子的門外，有個聲音很溫柔的女人說：“砂砂，我走了。”她的面孔依然很模糊，他呆站著，後來竟然跑上去想叫住那女人。突然好多雙手按住他說：“不能去，不能去……”他掙脫不了，看著那女人遠去的背影，只覺得心很難受。

再過一會，那些手不見了，他來到一片空曠的土地。然後又有一雙手抓住他的雙腳說：“求求你，幫我找兇手，你看這片土地，上面全是我流出的血啊。”他低頭一看，果然土地被血染的鮮紅，抓住他的手滿是傷痕，血還不斷從那些傷痕中滲出來，雙手連著的身體開始慢慢地從土地裡浮出來，那人低著頭說：“求求你啊，求求你啊～～不把他們殺光，我無法安眠～～”當她抬起頭時，佟也本能地喊了聲，然後他終於清醒過來。

天色已經亮了，鈴鐺望著他說：“哥哥，你還好吧？”

佟也抹去額頭的汗水說：“我沒事。”夢裡的情形他記得很清楚，只是所有人的面孔都很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