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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知道,今年的米價肯定是要暴漲的。可是知道是知道,卻沒有什麼太多的辦法。其實不要說她這個米行老闆,就是那些糧幫大佬也沒有什麼好辦法。
庚子年以後,上海人口日益增多。米糧自然需要增加,商人也都有意囤積。但是,直到現在為止純粹的糧食倉庫只有南市三泰碼頭有一座豆米倉庫。原因是上海交通運輸便捷,但房租卻貴,而且米糧容積大,商人皆不願意大量存貨。因此大多隻是在店旁略租間小屋,或者臨時向銀行、錢莊、鐵路、輪船公司等倉庫、堆疊租賃、寄存。所以說上海的米商基本上都沒有多少囤糧。
如今有了電報、有了報紙,一點點事就傳得全國皆知。糧食商人一大半是靠天吃飯,個個精的象鬼。這麼大的事情,早就都有動作了,訊息才出來糧價就開始上漲了,那些糧幫也在想辦法多囤積一些,儘量少運一些。
等到阿秀知道這個訊息,糧價已經開始芝麻開花——節節高了。但是她估計米價可能繼續會漲,所以也在盡力的囤些貨。
可是白記雖然是家規模不小的米行。但老秀才一直是個保守的人。十二年來,雖然賺了不少錢,但白記米行的資本增加到兩萬後就不再投入了。雖然還有兩家米號,但是因為基本上都是從米行直接拿貨,月底再結賬。流動資金都不足千元。
賺的錢除了買宅子田地外,老秀才都把它存了起來。老秀才過世的時候又都交給了男人。阿秀估計存在錢莊裡的錢應該有三、四萬,所以她還是想搏一搏。
米行的流動資金已經不到兩千元了,都換成了米。那些天她就想著用各種辦法鼓動著丈夫把錢拿出來囤糧。但是丈夫毫不為所動,逼急了就說一句:“君子不愛財。”
她哭笑不得。
到了五月間,杭州城內出現大規模搶砸米店風潮。
阿秀知道這糧價肯定還要再上臺階,於是又來了新一輪的勸說。結果,小夫妻倆爆發了人生中第一次爭吵,最終不歡而散。
眼看著糧價從每石六元多一路飛漲到八元多,她只能每日裡長噓短嘆。米行這種貿易商,也就是做個過路財神而已。雖然米價在漲,但是進價也在天天漲,所以她也就是看個熱鬧,所獲有限。而且由於米價飛漲,大家都在儘量的少買米,生意反而比往年更清淡了。
到了八月,上海米價劇漲,每石大米已經暴漲到9。40元。上海知縣王念祖緊急命令上海城廂內外總工程局局董和米行仁谷公所(米行行會)、嘉穀堂米業商業協會(米號行會)穩定米價,規定每石大米只准售價9元以內。而且上海道臺瑞澂又命令商務總會派劉半彥到安徽、江西去採辦糧食,以維持上海市場糧食供應,安定民心。
聽到這個訊息,阿秀很想把那位王知縣用剪刀剪成一段段的。為啥呢?因為按照行業的慣例,米行將糧食批發給米號,一般要收2%的佣金,而米號通常也是再加價2%左右零售出去。因為各大糧幫互相通氣,再加上仁谷公所和嘉穀堂米業商業協會兩個行會的互相溝通,所以一般情況下,上海各家米號的進價基本相同,而售出的單價也通常是統一價格。
在這種情況下仁谷公所和嘉穀堂米業商業協會肯定會達成一致,並且和糧幫協商。最後的結果肯定是糧幫、米行、米號都要壓縮盈利空間。這樣的話,如果不久後有大量的新米來到,價格控制在九元內還是做的到的。
可就在前幾天,男人終於被他說動了,拿出了一萬大洋給她。她自己是立刻進貨,準備再賺一筆。因為按照她的估計這米價還有不小的上漲空間。可現在那位王知縣大嘴一張,限價九元。你要限價,就趁早嗎?早先幹什麼去了
如今白記大米最近一批的進價都是每石九元一,這就意味著白記只能賠本銷售。而且如果新米很快就能調來,米價肯定還會再落,則就意味著賠得更多。
當然民鬥不過官,白記也只能自認倒黴了。
而公告一出,各個米號的老闆更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因為買漲不買跌,市面上又都在傳很快就有新米到,到時米價肯定會跌的更厲害。所以人們都儘量少買米。
米號是零售商,絕大多都是小本經營,虧不起。原本米號們的存貨數量大多隻供5~10天門銷,至多保持半月銷量,現在更是不敢存貨。大多數的米號都把存貨調整到兩天。甚至有些乾脆來個基本零庫存。每天早晨一大早趕去米行進將盡一天的銷量。
時間拖得越長,就意味著要賠得越狠。
這一千一百多石高價米成了一慣省吃儉用的阿秀的一塊心病。這可是老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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