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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多出來的錢是從哪裡來的?”

“這你就不懂了。你知道嗎,各單位都有獻血指標,願意獻血的人畢竟是少數。為了完成獻血任務,單位就得拿出錢來獎勵獻血的人。如果這點兒錢還湊不夠數,就到這兒來湊人了。我找你,就是給人家單位去湊數。這樣,你的血就可以賣更多的錢,人家單位也好完成獻血指標,這不是一舉兩得嗎?”

我離開他,到血站裡面轉了一圈,果真如他所說。與其這樣,還真不如來個一舉兩得。這傢伙也蠻爽快,拉著我先去檢查,確定沒問題後,又回到院子裡,鑽進一群人裡和一個人嘀咕了一會兒,就拽著那個人走了過來。

“就是他,城裡人,沒問題。”血頭指著我介紹說。

“你好,太感謝了。只需要你幫忙獻200CC。這是你的一半報酬,等你獻完血出來,另一半報酬馬上給你。”

沒什麼可猶豫的了,我伸手接過錢,點了點,整350元。我把錢揣進兜裡,昂首挺胸地加入到等待獻血的隊伍裡。

半小時後,我把胳膊伸進了一個小洞裡。一陣刺痛傳遍了我的全身,好像一部分生命順著胳膊流走了。我那種恍惚的感覺又來了。不知過了多久,我的胳膊被人推了出來。我感到額頭髮涼,用手一摸,竟如水洗一般。我的胃部一陣痙攣,我擔心留在體內的那部分血會順著食道噴出來,趕緊捂著嘴跑了出來。

錯亂 二(2)

跑出門來,欠我血債的那個人笑咪咪地迎了上來,把另外350元錢塞進我的上衣兜,關切地叮囑道:“你的臉色不大好看,趕緊去吃點東西。”

不用他說,我直奔最近的飯館。然而,當熱氣騰騰的飯菜擺上來的時候,我怎麼看都覺得噁心,這些飯菜都浸在了翻著泡沫的熱血裡,我無論如何也喝不下自己的血。沒錢餓,有錢也餓,這一天過得可真他媽的奇怪。

喝自己的血不是滋味兒。幾個月來,吃進我嘴裡的任何食物都帶有濃烈的血腥味。我憎恨吃用賣血錢買來的東西,但除此之外,我沒辦法抵禦每天都要襲擊我的飢餓感。

立體思維研究陷入了困境。每天都有無窮無盡的研究課題從我的腦海裡噴湧而出,在我的周圍形成了一望無際的汪洋大海。我像一葉孤舟,在波峰浪谷中折騰得暈頭轉向。

誰能幫助我?誰也幫助不了我。幫助是什麼?幫助是一種付出,是一種物質與精神結合的等價交換。交換的基礎是相互要明白交換的是什麼東西。現在除了我沒有人能搞得懂立體思維,這樣就缺乏和別人交換的基礎。再說,我現在還不想讓別人來分享我的精神財富。

我沒錢了,別人又幫不了我,我可能看不到成功的彼岸了。我該怎麼辦?

夜色吞沒了房間,把我醃漬在黑暗中。我盯著無邊無際的黑暗,像盯著如波濤般翻滾而來的歲月,我的靈魂變成了無數個泡沫,隨著波濤動盪不寧。

飢餓使我懷疑自己還能不能支撐到明天太陽破土而出的時刻。在我恍恍惚惚,不知是進入夢鄉還是遊蕩在生死界的狀態下,我忽然看到母親向我走來了。她依然美麗,依然憂傷,低垂的Ru房似兩隻乾癟的肉袋。這是我造的孽,母親的Ru房原本是渾圓的,是我用貪婪的嘴把它們吸乾的。

我沒見過父親,如果他還活著,所在的大體方位應該是東北方,至於在九百六十萬平方公里的哪個角落我並不清楚,因為我是隔著母親的肚皮和他告別的。1958年的那個殘冬,我的父親由紅小鬼變成了大右派,從國家機關的高牆大院被直接押送到東北的黑土地;從此杳無音訊。當我呱呱落地後,正趕上所謂的3年自然災害。我不管災害不災害的;每天最大的願望就是狂嘬母親的|乳頭。把她的精華吸乾後;我就甜甜入睡;母親再去奔命。她把窩頭、野菜什麼的吃進肚裡;經過複雜的過程製造出濃濃的|乳汁,再來餵我。如此迴圈反覆,我一天天長大,變得又白又胖。拿我一百天時的照片給人看,誰都不會相信我30年前的模樣竟是如此可愛。

不管別人如何看待,我始終認為母親很偉大,儘管她的命運很慘,用一句不準確的話說是紅顏薄命。

母親是一位大家閨秀,孃家是杭州城裡的富商。祖上幾輩人靠絲綢貿易積累了萬貫家財,到她父親這輩,趕上日本鬼子橫掃中國。日本人的生絲幾乎斷了她家的財路,幾間工廠相繼關張,只留下一間貿易商行撐著門面。好在她家積蓄甚厚,一家老小的吃穿用倒不成問題。日本鬼子投降後,她父親本想大展宏圖,但不知怎麼得罪了國民黨的接收大員,一頂漢奸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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