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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之中,賈繼春帶著督察院御史們,在錦衣衛南鎮撫司大批人馬的配合之下,清點查封了錢謙益以及趙之龍、張拱日、湯國祚、焦夢熊四個南都勳貴武臣的府邸和財產。
而南鎮撫司鎮撫使駱養性麾下的錦衣衛,也在幾天之後按照之前朝廷的旨意,押送著惠世揚一家十數口,以及世居蘇州的錢謙益本人,及其父族、母族、妻族三族千餘口,乘坐著長江水師的船隊,走海路往福州而去。
等到了福州之後,博平侯郭振明所統帶的長江水師將原路返回,而這些押送出海的人等,將轉給基本上控制了閩粵沿海的鄭芝龍船隊,分別轉送東番和瓊州。
離開南鎮撫司大牢的那一天,年齡還不到五十歲的錢謙益,幾天之內頭髮花白了大半,彷彿老了十歲都不止。
錢謙益及其三族千餘口,雖然被抄沒了在南直蘇松兩府的全數財產土地商鋪,但是他卻並不需要為接下來的東番生活而憂慮。
因為他畢竟是名滿江南計程車林領袖,就在訊息傳開,而他也即將臨行之際,南京和蘇松兩府,還是有不少的門人弟子前來江畔碼頭為其送行,足足有上百人之多。
而他的這些門人弟子之中,雖然沒有人選擇跟著他前往流放地,不過每個前來送行的弟子門人,都給他送來了數量不菲的盤纏。
錢謙益並不是一個純粹欺世盜名的偽君子,畢竟是進士及第,翰林出身,說他滿腹經綸也並不為過。
因此,他也很明白樹倒猢猻散的道理,這些門生弟子之前想從他這裡得到什麼東西他很清楚,而他想從這些門生弟子身上得到什麼東西,他自己哪裡還不明白?
說到底,不過是名利而已。
所以,對於帶著臨別饋贈前來相送的弟子門生,他沒有一點求全責備的意思,有的只是強自表現出來的那種臨危而不亂的所謂君子風度。
他很清楚,對於他這樣的人來說,名聲比什麼都重要,只要他的名聲還在,他就還會有東山再起的那一天。
所以即便是心中惶恐、命運未定,但他在臨登船離開之際,仍然表現的風輕雲淡,一派威武不能屈、貧賤不能移的儒林宗師風範,令留在岸上的弟子們一時心折不已。
對於應天府碼頭上這番情形,王之心、駱養性等人除了如實上報皇帝之外,並沒有進行干涉,而是聽之任之。
對他們來說,趕緊把這個燙手的山芋送走,丟給閩浙總督去收拾才是正理。
錢謙益懷著十分複雜難言的心情,在錦衣衛南鎮撫司人員的看押之下,登上了博平侯郭振明親自坐鎮統帶的長江水師,一路沿江往東而去。
當然,錢謙益到了東番之後,很快就得到了鄭芝龍的禮遇,並且之後不久,鄭芝龍還讓自己的兒子鄭森拜在了錢謙益的門下,執弟子之禮。
這一點,就不是如今身在南都的這些人所能夠預料到的了。
隨著錢謙益的離去,從京師來到南京任職或者辦案的這些人,才算是真正放心下來。
不管是王之心、駱養性,還是魏國公徐弘基,這些人要麼是太監、錦衣衛,要麼就是勳貴,說白了,他們這些人傳統上與文官並非一類人,他們理解不了周延儒、賈繼春等文官心中的擔憂。
因為只有這些同為進士出身、同為朝廷文官的人,才能夠真正認識到江南讀書人的力量,才會真正去忌憚江南士林中的那些領袖。
不過這一次,錢謙益的表現讓他們感到放心的同時,也在心底裡對他產生了一種由衷的蔑視。
如果此時身居江南的東林領袖,不是錢謙益這樣的軟骨頭,而是顧憲成、高攀龍或者楊漣、左光斗那樣的人物,那麼此時的江南士林,絕不會如此這般風平浪靜。
不過那樣的話,可能就又會出現另一番血雨腥風了吧。
當然了,周延儒、賈繼春之所以這麼想,是因為他們並沒有如今這位崇禎皇帝來自後世的經驗。
東林黨經過天啟年間與閹黨之間的激烈黨爭,骨頭硬的人物,都早就墳頭長草了,而留下的多數都是軟骨頭。
而且天啟以後,江南士風柔弱已經到了非常嚴重的地步。
明末江南,曾有一首詩,生動地記錄了當時的社會情景:“昨日到城市,歸來淚滿襟。遍身女衣者,盡是讀書人!”
這首詩的作者叫作李東,明末清初計程車人,也曾是東林黨的弟子,他在一本叫作《見聞雜記》的書中寫道:“熟聞二十年來,東南郡邑,凡生員讀書人家有力者,盡為婦人紅紫之服,外披內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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