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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訪舊日的戀人張寶同2019.3.2多倫多之旅
1.心中的願望
人生總有許多的遺憾,可我最大的遺憾就是和妻子過了一輩子。我們從結婚的第二年有了孩子之後,就一直在鬧離婚,可是,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妻子死活不離。鬧騰了將近二三十年,把人鬧煩了,鬧累了,眼前年齡大了,離不離也沒什麼太大的意思了,所以,也就不想鬧了。但是,這也成了我這一生最大的遺憾和苦痛。
我是去年退休的,退休之後就一直過著早上寫作,下午打球,晚上上網的閒暇生活。清閒道是很清閒,也不覺得寂寞,只是常常感到悲觀,覺得這一生沒有找個稱心如意的女人,活得太虧了。現在年齡大了,再想彌補失去的缺憾已是不可能了。
也許是因為有這種心態,常常在夢中回想起過去的戀情和戀人,從小學開始到結婚之前,讓我刻骨銘心愛慕過的女孩和見過面的戀人少說也有二十來個。每次回想起她們中的某一人,都會讓我感慨許久,聯想著如果我要是和她在一起生活該會怎樣?
退休這一年來,因為閒極無事,我常常會在無聊和睡夢中想起她們,感覺如果她們中任何一個人成為我的妻子恐怕都會比我現在的妻子好。不管物質條件是否比現在好,至少在感情方面會非常地不錯。因為妻子的身體不好,常常得病,這幾十年的生活就像是一部與疾病不斷抗爭的經歷。身體不行吧,性格還特別好強,什麼事什麼理都要跟你爭個高低,分個勝負。所以,我這幾十年裡幾乎不怎麼跟她說話,因為不論說啥話,只要一說話就要發生爭吵。所以,我們的生活不是冷戰,就是吵嘴。這就是我為什麼一直對婚姻感到失望和無奈的原因。
那是去年三月初的一天早上,前夜下了一場不大不小的春雨。清晨醒來時,天色還只是矇矇亮。我躺在床上,不想起來,因為起來這麼早也沒事。我就回味著剛才做過的一個夢。夢中我見到了過去的一位戀人。這位戀人實際上在我的戀愛史中只是匆匆一幕,非常地短暫。但卻讓我感懷很深。
我夢見的這個人叫徐麗莎。第一次見到她是在學校的籃球場邊。那是春天的一個下午的五點來鍾,放學後,我和辦公室的劉老師在球場上和一些高中學生打籃球。這時,一位二十二三歲的女孩來到了球場邊上,朝著劉老師問,“劉叔,你見到我媽沒?”
劉老師拿住球,站在場邊,對女孩回答說,“你媽是不是在班裡給學生補習呢。”
我剛好站在女孩的對面,朝著那女孩看了一眼。當即,我的心就猛然地跳了一下。哦,這女孩怎麼這麼好看!這讓我由不得地對女孩多看了一會。
女孩穿著一件樸素的紅上衣和一件乾淨的藍褲子,扎著兩條並不長的短辮子。一看就是位容貌清秀的女孩。可是,再多看幾眼,就發現這女孩文雅素秀,氣質不凡,性情中透著一種聰慧的靈氣和嫻淑的溫柔。這種隱性的美感並非人人都能看得見,只有那種對情感特別敏銳的人才能看清。而我就是對情感特性特別敏銳的人。漂亮的女孩我見過不少,可是,從來沒見過這樣清明文秀的女孩,一點都不像普通工人家的女孩。我當時就想這是誰家的女孩,這麼好!這讓我目不轉睛地看著她,覺得她讓我心中有種特別美好的感覺和渴望。那女孩肯定感到了我目光的灼熱,也朝我直直地看了看,然後,就離開了。
我忍不住地問劉老師,“這是誰家的姑娘?”
劉老師說,“是丁老師的姑娘,剛從陝師大畢業。”
我心裡就想難怪這女孩如此地與眾不同,原來是大學生呢。因為那時能上大學的人都非常地令人羨慕。可以說這女孩讓我賞心悅目,印象美好。可是,她跟我沒有任何關係,所以,我很快就把她給忘了。
幾天之後的一個傍晚,吃過飯後,我坐在辦公室裡在給《西安晚報》寫一篇散文。因為我是單身,家在湖南那邊,所以,就吃在學校,住在學校,除過晚上睡覺要回宿舍,一般情況我都是在辦公室裡待著。晚飯之後,天色還沒有完全黑下來。辦公室後門外就是操場,有一些老師帶著家人在操場上散步和鍛鍊。
一會,丁老師進到了辦公室跟我打招呼。這讓我感到奇怪,因為她教高中語文,而我教初中英語,辦公都不在一個樓上,平時見面也都是打個招呼,沒有多餘的話。可是,她卻坐在了我的對面,問我,“張老師,你今年多大了?”
我說,“二十四歲了。”我覺得她有些明知故問,但也知道她可能要給我介紹物件,否則,她哪會問我這種話。
她對我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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