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八章 逃出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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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知節心裡想著已經催馬趕了上來，大斧子用斧背橫掃，啪的一聲將他打下了戰馬。

“啊！”袁慕爵從馬上摔了下來，程知節定睛一看不由驚呼道：“啊！是假的！你是誰？袁慕爵和李元吉何在？”

那位死士哈哈大笑道：“任你混世魔王蓋世的英雄，也中了我們殿下的金蟬脫殼之計。他早就已經走了！”

程知節氣的鬚髮皆炸，哇哇爆叫！半晌他又哈哈大笑了起來；那位死士不知他又氣又笑是什麼意思，驚疑不定的看著他。

老程笑道：“且繞過李元吉這一次，嘿嘿，只要他還在山東，還活在這個世上，總有一天讓他做我斧下之鬼！來人將他們全部抓起來！”

這場大戰一直殺到了天光大亮，唐軍除了少部分人被俘，絕大多數都戰死；能逃出去的寥寥無幾；就連付靈也死在了亂軍之中。

程知節讓人仔細檢查這些死屍，確定是沒有李元吉和袁慕爵的屍體。他嘿嘿一下道：“沒想到我終日打雁，卻讓打雁啄瞎了眼。今日就放你們一馬，這筆仇我是一定要報的！”

說著他讓手下軍士將敵人的人頭砍了下來，然後和俘虜一起壓倒了留縣城。在埋葬死難者的土丘前，俘虜盡被斬殺，然後用人頭壘成了一座京觀，祭奠亡魂；接著大家飄然而去。

東方玉梅又抵擋了兩天，到了和程知節約定的日期；她命令軍隊且戰且走就放棄了第二道營寨。

李建成見終於攻破了敵人的二道營寨，前面就是一馬平川，命令大軍追擊倉皇逃竄的東方玉梅等人。

哪知山頭上的紅玉等人早就做好了準備，她們用手中所有的霹靂彈炸燬了山頭的山石，然後快速撤退。

“轟隆”一聲天崩地裂一樣的巨響，陽山都搖了三搖，將下面的唐軍下了一跳；他們抬頭一看，不由嚇得面無人色，四散奔逃。

就見斗大的山石，伴著沙土從天而降，時間不長就將山路和數百唐軍一起埋葬。

李建成也弄了一個灰頭土臉，他耳朵嗡嗡直響幾乎失聰，猛地吐出口中的塵土，大罵大魔國的人卑鄙無恥。

花了足足有大半天的功夫唐軍才算是清理完了障礙，等他們透過了陽山，東方玉梅等人早已經逃之夭夭不見蹤影。

李建成也顧不得追他們，讓人知會了營中的李元霸一聲，然後拔營起寨，趕緊向留縣衝了過去。

這一次他們被動方玉梅阻截了數天，也不知道李元吉怎麼樣了；所以打馬如飛一路疾行，用了不到兩天就到了留縣。

留縣死一樣的沉寂，根本看不到人煙；城中到處是黑褐色的汙血，和盤旋的蒼蠅；可見當時是怎樣一幅景象。

就連這些百戰老兵也覺著頭皮發麻，李建成暗暗皺眉心中不住地埋怨李元吉。

他們剛剛穿成而過，就見探馬疾馳過來，見到了李建成噗通跪倒在地道：“太子殿下！大事不好，前面有一座墳丘，墳丘前用人頭累成一座京觀，看裝備都是我們唐軍的袍澤。”

“啊！”李建成嚇得差點沒有從馬上摔下來，連忙道：“快，快帶我去看！”

土丘前的人頭都已經腐爛。招來了一群的蒼蠅在上面飛舞，將這座京觀都染成黑色。

一股刺鼻的腐臭味道，讓唐軍的臉色非常難看，有些人已經忍不住開始嘔吐。

李建成卻神色如常，他滿臉是淚，向前行了幾步，靠近京觀。“嗡！”一大片蒼蠅受到驚嚇從天而起，將天空都遮蔽住了。

“冤魂歸來！”李建成噗通跪倒在地上，放聲痛哭；其他唐軍一見也都虎目含淚，慢慢的跟著跪倒一片。整個山丘前只有身高馬大，面目冷峻的玄甲軍還直挺挺的端坐在馬上；就像山峰一樣巍峨。

李建成哭罷多時，讓士兵們將這些人頭埋葬，並讓他們一定要一一辨認清楚，找到李元吉和袁慕爵的首級。接著他指天為誓一定要為死去的冤魂報仇雪恨。

安排好了一切李建成來到了玄甲軍面前，他雙目幾乎噴火對著李元霸吼道：“現在你滿意了？就是因為你，他們都死了！”

李元霸冷哼了一聲道：“一，一群劊子手；早，早就該死！沒本事，殺、殺敵；拿，拿平民撒，撒氣；算，算不得英雄！”

李建成氣的臉色鐵青，後面的唐軍士氣也一下子洩了大半。是啊！他們為什麼會被殺，會被砍下腦袋壘成京觀？因為他們先屠城了，如果他們是冤枉的是悲慘的，那後面土丘中六萬具無辜的平民又該向誰去傾訴？

“混蛋！”李建成咬牙切齒的大罵了一聲。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