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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我直言,當一個男人背叛了一段婚姻開始,他就要承擔起種種他必須承擔的後果,而別天真地以為一切都是可以被原諒的。
世人真不公平,不是嗎?如果今天外遇的是女人,她只會得到兩個字:淫婦。
如果她因而下堂,世人會撫掌大笑:活該。
沒有人會為她講一句公道話,沒有人!因此我肯定世間的男女永遠無法平等。女人永遠被嚴苛的道德尺度所監督著,而男人卻永遠有人等著排隊為他說話。
古有“七出”,今人依然奉為聖典。
多麼可笑的一切,多麼荒謬的世界!
多麼多麼無聊的我,居然在此大放厥辭。哈!
席絹有感於六月十二日閱報後
第一章
富蕷這輩子最大的希望是鈔票多到需要買運鈔車護送的地步;而,富蕷這輩子最大的遺憾則是不斷地破財中——呃,說是“破財”,實在是稍嫌誇張了一點,畢竟在使用者付費的定律下,哪個人每個月不繳上一點點水電費、瓦斯費什麼的?更別說三餐必然的支出了。
何況她小姐真的只是奉獻給政府“一點點”的使用費——幾乎都不超出基本費的範圍。
吃上一餐飯得花上七十元已是她胸口永遠的痛,心臟病的潛伏性肇因。那麼,眼前面對的第N次失業,耗在家中吃白食,怎麼能不教她怒火沖天、破口大罵!?
此刻,縮在小套房角落可憐兮兮發抖不已的富薔,氣勢十分羸弱地面對著把一張俏臉扭曲成夜叉狀、原本粉白的膚色轉變成青藍的陰森色系、修長的雙腿不顧窄裙擴張到極限的隱憂依然撐出大字形的茶壺潑婦狀的——富蕷。
“又——失——業——了!”富蕷加強氣勢地將右腿用力抬起放在床沿,發出“碰”的聲響,又嚇了富薔一跳。“你自己說,到目前五月十號為止,你換過幾個老闆了?每天這樣生張熟魏下去——”富薔忿忿地打斷:“阿姐,我又不是當酒女。”什麼生張熟魏?難聽。
“這時候你還敢跟我討論用辭問題?也不想想一天三餐要花上兩百元:做事不滿一個月不僅領不到錢,還浪費時間:更可恥的是,你現在又要閒賦在家,得多用水電、瓦斯,並且買報紙來找工作——天啊,還要打電話:你不知道電話費貴死人嗎?一通市內電話要一·七元,你知不知道呀?一個月結算下來不僅耗掉兩萬元的機會成本,而且加上吃飯兼用水電,至少要八千元!我告訴你,雷公不會放過你的,颱風季要來了,你去買避雷針來躲過天譴吧!哼!”
“沒……沒有正職,我還……還有兼差呀!”富薔力辯著。再不努力找空檔申冤,她今晚大概會被踢出這間六坪大的套房到外面喝西北風。
“嘿,是呀!兼差!一個月也不過兩三件委託事件,託嬰一小時八十元、寫作業一份一百二、代班一天八百,剛好三件,九百八十元,你以為這是美金呀?靠這個吃一星期沒變成非洲難民,我頭剁下來給你!”富蕷的惡形惡狀絲毫沒有緩和的現象。
“人家又沒有向你要錢,我還有一點點存款可以生活。”嘖,她又沒要大姐養。
富蕷一口氣險些提不上來,上前揪起富薔的衣領低咆:“你知不知道‘存款'的定義呀?只能進,不能出,累積出金山銀山就是’存款'的真諦。你不許動用,明白嗎?快去找工作,快去!”語未落,她已孔武有力地將妹妹推向門口,沿路抓起機車鑰匙、外套、皮包塞在她手中。直到門板關上,姐妹倆一個在裡頭,一個在外頭,炮火聲才告落幕。
“阿姐!今天是星期天耶!”富薔哀叫。
“不管,你沒找到工作不許回來!”富蕷連忙關掉日光燈、冰箱電源——反正裡面沒什麼東西,而且冷度可以維持五個小時。把鬧鐘的電池拿掉,將用電量省到最低後,她才吁了一口氣。
籲完了那口氣,不免接連哀聲嘆氣了起來,小心翼翼地坐在單人沙發上,沙發也不客氣地回應她以“嘎吱”的慘叫聲;實在不難猜出此沙發高齡幾何,還沒被送入報廢場已算奇蹟,更別說它只是失去彈性凹成一個窟窿而已。
難道她富蕷生來就是破財的命嗎?不,不!她一定要與天對抗,不能讓破財星緊緊跟隨。
回想起那個不成材的妹妹自去年大學畢業後,堅持留在臺中找工作,至今也已換了不下十份工作了。一定是富薔天生黴星罩頂兼不得人緣!她或許是笨了點、直了點、過分好看了點,但工作能力至少中等,沒理由待的公司都混不到三個月以上呀!
哦!不行!再這樣浪費國家糧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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