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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著琮馥為之嫉妒的高聳胸膛,一臉後怕的連連點頭。
相柳兒有些狼狽,髮髻散亂,渾身差不多也溼透了,內力本就是此行眾人中最弱的一個,在海風中微微發抖,此刻更被眾人眼神冷漠的看著,壤駟闕又暈船不曾出得了船艙,此時此刻相柳兒顯得格外孤單。
雖是狼狽,但相柳兒神色清冷,沒有劫後餘生的懼,也沒有形單影隻的怕,靜靜的環視了周遭諸人一眼,冷冷說道:“我這麼做只是為了我自己麼?你們怕死,當初為什麼還要跟來?我是寫過一封書信,卻也沒有拿刀架在你們脖子上逼你們來,既然來了,就該做好死的準備,我沒有虧欠你們什麼,你們也不用用這副嘴臉來看著我,在這裡,我唯一對不起的是扶琮樂今和那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大笨蛋。”
船上的氣氛有些凝滯,琮馥好奇的從舵臺上翹首張望,看著瘦小單薄的相柳兒面不改色,字字珠璣,將一眾人駁斥的啞口無言,雖說兩人不對付,但琮馥卻對相柳兒生出幾分敬佩之意來,差點揚聲喝彩,又忙不倏捂住嘴,左右瞧了瞧,見沒人留意,這才放下心來。
氣氛有些窘迫,唐夢覺一愣,抱拳一禮,灑然應道:“我沒有責問撥汗的意思,嘿,其實該是我自己沒有頭緒。撥汗說的沒錯,既然來了,就該同舟共濟,卻因為自己亂了方寸而遷怒他人,非君子所為,撥汗,對不住了。”
相柳兒看了唐夢覺一眼,淡淡說道:“我也並不是說你。”
“那撥汗可是在說我?”李落摸了摸鼻尖,和顏接道。
“我說你什麼了?”
“那個什麼都不知道的蠢貨莫非就是區區在下?”
房千千忍俊不禁,噗嗤一聲笑了起來。相柳兒冷冷掃了李落一眼,頭也不回的進了船艙。
李落看著唐夢覺朗笑道:“唐兄,不管如何,你總比我這什麼都不知道的閒雜人等要好多了,走吧,去商量商量接下來該如何應對。”
唐夢覺展顏一笑,知道李落是好意,頷首示謝,承了李落的情。
眾人聚在船艙,相柳兒冷著臉默不做聲,眾人輕言細語,雖說依舊有些許尷尬,但除了尷尬,竟比剛出海時的貌合神離好了許多,至少此刻眾人都明白此番出海並非是哪一家或是哪一個人的事,唯有齊心協力,才有全身而退和成事的機會。
“難道說傳聞中摩朗灘有鬼船出沒的說辭是假的?”唐夢覺當先發問道。
“如果只是一兩次的確有這個可能,但事不過三,摩朗灘有鬼船出沒的由來已久,並非只是偶然,或許有什麼別的不為人知的隱秘。”宋無缺沉聲接道。
“現在該怎麼辦?”公孫師接言問道。
眾人一陣沉默,李落也難得收起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思量著眼前的局面。
“上岸。”就在眾人沒有頭緒之際,相柳兒清冷說道。
“上岸?哪個岸……”房千千迷茫的追問了一句,忽地臉色一變,駭然叫道,“你是說摩朗灘?”
“你瘋了!”琮馥高呼道,“你不要命啦。”
“這裡的風浪還是在變小吧?”
琮馥悶哼一聲道:“是在變小沒錯,可是……”
“風浪沒有反覆,那就是說我們還有時間。”
“喂,你們還不勸勸她,她不要命了,你們也不要命了嗎?”
“這一路海上漂泊,歷經千辛萬苦,既然來都來了,怎也要看過一眼之後再走,要不然豈不是白忙一場。”白寄恨插言淡淡說道。
“那些破石頭有什麼好看的,想看站在船上一樣能看得見,幹嘛非要過去?而且那裡水下全是暗礁,船根本就無法靠近,你們以為那麼容易呢?”琮馥不滿的冷喝道。
“站在船上和身臨其境畢竟還有分別,如果這裡曾經有鬼船出沒,就算觸礁沉海,或許還有殘木斷絃的痕跡在。”宋無缺和聲說道。
“大船無法靠岸,樂今可有別的辦法?”言心柔聲問道。
琮馥臉色陣青陣紅,咬牙切齒的喝道:“不行!進了摩朗灘,能不能靠岸,什麼時候走,什麼時候留,我說了算!”
“放小船吧。”李落悠悠接了一句。
“你!?”琮馥氣的牙根直癢,恨不得撲上去咬上一口。
李落看著琮馥展顏笑道:“樂今,事已至此,我也不能置身事外,此間事了,大甘必將承樂今今日之情,異日必有厚報。”
“用不著!”琮馥斷言拒絕道。
“哈哈,樂今的好意我等心領了,不過摩朗灘近在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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