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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和,亦都真假摻半,叫人難以捉摸。
這老狐狸!
殷離用力啐了一口。
這時,裨將剛從府衙找來了花名冊,正拉著眾人逐一核對,冗長無味,賓客無處可去,只好坐在椅子上枯等。不經意間,角落裡傳來小聲抱怨:“這些公主是怎麼了,個個都那麼能惹事。”旋即有人介面道:“噓,十四公主出嫁可是好事,跟今夜這樁不同。”
殷離耳尖,一字不落聽了個全,當即一個箭步跨到那人跟前,沉聲道:“說清楚,要出嫁的十四公主是誰?她要嫁給誰?”那人見她滿臉怒容殺氣騰騰,立時唬得腿都軟了,結結巴巴道:“十四公主,就是十四公主,她,她要嫁給腥羅蒼狼世子,好像是個,是個望族。”殷離咬緊下唇,強行壓下心頭震驚,轉而走到玄卿面前,恨恨道:“如今你們還要瞞我麼?”玄卿望著她,幽幽道出了實情:“太后已頒下懿旨,十四公主殷語默,將下嫁腥羅的蒼狼世子水嶽。”
殷離眼前一黑,險些栽倒,耳旁嗡嗡作響,周遭一切嘈雜均都聽不到了,腦子裡反覆浮現的,只有一句話:水嶽已然閹人一個,可皇姐還是要嫁他!
“我要覲見母后,領兵踏平腥羅!”殷離恨恨道,握著銀劍的手不住顫抖,剛走出兩步,猛地喉嚨一甜,接連嘔出幾口淤血,然後眼前看到的東西開始移位、翻轉、顛倒……
僻靜庭院內,突兀傳出藥碗破碎的脆響,接著是殷離惱恨的聲音:“酒!”所謂覲見明昭、踏平腥羅不過氣話罷了,她獨斷獨行的母后,從來都落子無悔,即便自己,亦難逆其意。她痛恨這種感覺,更痛恨自己的無能為力,於是用力推開身側圍攏著的丫鬟與家丁,直奔酒窖而去。
“罷了,由她吧。”隨後而來的玄卿遣散了惶惶不安的下人,站在門邊安靜看著,看她敲開一埕埕的烈酒,喝水似地死命往嘴裡灌。殷離酒量本也不差,奈何重傷初愈,又兼心情激盪,很快就有了醉意。喝到第三埕酒的時候,終是倒了下來,趴在地上半天不動。玄卿上前欲扶,殷離似又清醒了些,猛然將她推得一個踉蹌,隨後提著酒埕,搖搖擺擺重新晃出門外。
夜風清冷,吹得整個人渾身一顫,她大眼睛努力辨認著方向,摸索著朝廊道左邊走去。酒窖挨著西廂苑,西廂苑就在酒窖旁邊,在那裡面,是上官鈺的住所。
“上官!陪我喝酒!”殷離一邊繼續灌著酒,一邊嘟囔著道,往常不如意的時候,總能在這裡得到慰藉,所以她想也不想就闖了進來,直到撞開房門,一跤跌坐在地的時候,才恍惚憶起上官鈺已然不在。她心頭益發悲憤,抽出銀劍瘋狂胡砍,桌椅紛紛破碎,木屑橫飛。半柱香過後,復又頹然坐在床頭邊上,一口接一口繼續喝著悶酒。
一直以為,上官鈺是最不可能離開自己的一個。她的喜怒哀樂全因自己而起,她的安靜溫柔也盡都圍繞著自己,可最後還是走了,走得毅然決然。平常唾手可得的東西,此刻竟那樣地遙不可及。
如果那天沒有開口將她罵走,結果還會不會一樣?
笑話,從來都是別人乞求著自己,斷不可能因一個上官鈺而委曲求全。
殷離不住呢喃,眼前物事慢慢變得模糊,分不清哪裡是門,哪裡是窗。她從未試過像現在這樣矛盾,也從未試過像現在這樣熱切渴望著見到上官鈺。
月上中天,斑駁樹枝映著皎潔月光在屋子前後灑下婆娑碎影,寂靜而幽深。半醉半醒間,一個窈窕身影出現在門口,月光照著她的背,在地上拉出道細長影子。那個人慢慢靠近,朱唇輕啟,說了什麼完全聽不清楚,獨有一點,她的語氣很輕,洋溢著無盡溫柔。
那一瞬間,殷離覺得上官鈺回來了。
“上官,別走。”
上官鈺畢竟和殷語默是不同的,殷語默可以毫不猶豫地揮刀相向,而上官鈺從來都是護著自己,並且在自己需要她的時候及時出現!失魂落魄的殷離死死抱住想要避開的人,貪婪聞著她身上的氣味,想要將她狠狠和自己揉做一處,想要更多更多……
玄卿面上掠過絲輕笑,情知殷離認錯了人,卻並不尷尬,面對這高傲無比的十七公主,自己實在有足夠的理由不去拒絕。她連拖帶拉把渾身無力的殷離扶了上/床,然後跨坐其腰上,慢慢除去兩人衣物,對著那紅潤雙唇,吻了下去。
第26章 野心
第二天,清晨。
鳥雀輕啼,花開露濃。
殷離看著與自己赤身相擁的玄卿,先是一陣錯愕,旋即也明白髮生了何事,腦袋登時清醒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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