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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算玩不打算玩兒?”
“當然。我已然掉到裡頭,出不來了。”
“打算玩字畫,多了不用,三年!什麼也別幹,到書店買書,先把歷朝歷代包括當代畫家的名字、經歷、畫家的藝術風格弄明白,然後再琢磨他們的畫兒,知道不知道?別一張嘴就露怯,丟人現眼。”
“是是,我聽您的。”梁三鼓了鼓腮幫子說。
馮爺的那隻小眼突然睜開,“星星”射出一道讓人難以捉摸的亮光。他問道:“甭跟我掖著藏著,照實說,這幅畫兒多少錢收的?”
梁三覺出馮爺那隻小眼的亮光咄咄逼人,他心裡有點兒發虛,不敢再玩哩哏愣兒,說了實話:“兩千塊錢!”
“哈哈,兩千塊錢!你呀,棒槌一個知道嗎?兩千塊錢,這樣的畫兒,能買十張!”
“什麼,能買十張?”梁三的眼珠子快要瞪出來了。
馮爺的那隻小眼微微合上,睜開了那隻大眼,“月亮”又射出一道讓人匪夷所思的柔光。他轉身把女服務員叫過來:“去,給我拿個打火機來。”
他不抽菸,平時身上不預備能打著火兒的傢伙。
服務員的身上都備著打火機,準備隨時給顧客點菸用。她掏出打火機遞給了馮爺。
梁三愣了一下,莫名其妙地問道:“您這是幹嗎?”
馮爺不屑一顧地冷笑了一聲:“幹嗎?玩兒!”
“玩兒?您打算玩什麼?”
沒等梁三把話說完,只見馮爺展開那幅文徵明的假畫,打著打火機,把畫兒給點著了。
“哎喲,您這是……?”梁三被驚得目瞪口呆,像是馮爺捅了他一刀。突然他明白過昧兒來,撲上去,想一把奪過燒著的畫兒,被馮爺給攔住了。
眼瞅著那幅畫兒已燒了一半,馮爺幹不嗞咧地對梁三笑道:“怎麼,燒了你的心是嗎?哈哈。”他隨手把冒著煙的畫兒往地上一扔。
梁三過去,把餘火踩滅,看著一幅畫兒轉眼之間燒成了灰,耷拉著腦袋說:“馮爺,您幹嗎燒了它?”
馮爺道:“幹嗎?我怕你拿著它再去欺世!”說著,他從口袋裡掏出一沓子鈔票,數出兩千塊錢往桌子上一拍,冷笑了一聲,說道,“這幅假畫兒算是我買的,拿著吧!我不白吃你這頓飯,讓你今後玩字畫長眼睛!”
說完,他拂袖而去,給梁三來了個燒雞大窩脖兒。
這就是馮爺的性情,他幹出來的事兒,常常出人意料,像是說相聲的,說著說著突然之間,抖出一個包袱,把您幹在那兒,他抬腿就走,不給您留半點兒面子。您呢,說不出來,道不出來,哭不起來,也笑不起來。
畫蟲兒 第貳章(1)
馮爺,敢稱馮爺,自然身上帶著一股子爺勁兒。他的爺勁兒上來,向來不管不顧,用北京話說,愛誰誰了。
老北京人管在某一種行當裡幹了幾十年、具有相當高的專業知識、詳知一切的行家裡手,叫作“蟲兒”。“蟲兒”原本是一個褒義詞,可是有些人覺著“蟲兒”這個詞兒顯得不受聽。蟲兒嘛,天上飛的,地下爬的蟲子,不咬人也膩歪人,不招人待見。小爬蟲兒。夸人,有這麼誇的嗎?所以認為這是個糟改人的詞兒。
其實,有些自認為深沉的人,壓根兒就沒明白這個詞兒是什麼意思。錢大江就屬於這種“深沉人”。
有一次,在古玩城開畫店的秦飛,淘換到一幅吳昌碩的《 富貴清高圖 》,畫面是兩朵牡丹和兩枝含苞的玉蘭,落款是吳俊卿,鑑印是老缶。他一時吃不準是真是假,找馮爺掌眼。
馮爺拿他的“陰陽眼”一量,從嗓子眼蹦出一句話:“趕緊把它撕嘍!”
甭再多問了,這是幅贗品。
這幅畫兒是秦飛從一位老先生手裡,花一萬塊錢買的。撕?那不等於撕人民幣嗎?他當然捨不得。可是馮爺卻給它判了“死刑”,自然,他心裡挺彆扭。
彆扭,也讓他不忍心把這幅畫兒當廢紙給撕了呀!他憋了幾天,想到了書畫鑑定“大師”錢大江。
說起來,錢大江在京城書畫收藏圈兒的名氣不比馮爺小。他的歲數也比馮爺大,今年六十歲出頭,按說年齡並不太大,但已然是滿頭白髮,當然這白髮是他有意染的,戴著一副金邊眼鏡,透著一股學究氣。
他要的就是這種氣質,當然他也是學究。不說別的,單看他頭上戴著的幾頂桂冠,就夠“學究”的。錢大江本工兒是歷史,他是某高等學府教美術史的教授,此外還是某藝術研究院的研究員,某權威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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