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霧裡看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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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秋是什麼人？你怎麼認識的楊秋？沒想到楊秋的字寫的如此之好！” 這首詩讓秦風想起了唐代詩人王之渙的《涼州詞》：“黃河遠上白雲間，一片孤城萬仞山。羌笛何須怨楊柳，春風不度玉門關。” 那麼眼前楊秋所寫的楊昌浚的這首詩，明顯是在頌揚晚清左宗棠率軍收復新疆的功績，而且對他沿道植樹，開發西北的成效大加讚賞之意。 秦風沒想到，如果此楊秋真是玉毒楊秋。那麼玉僧怎麼會和楊秋有了來往？而且還獲得了楊秋的書法？ “啊！這個楊秋就是被稱為玉毒的楊秋，在那座山後，就是他經營的玉礦，我和妻子兒子曾經在他的玉礦裡面打工，後來妻兒不幸喪命，楊老闆念於我對妻兒的一片思念之情，對我時有接濟，否則我哪裡能收養了這麼多的流浪藏獒和野狗了！” 玉僧說完了這番話，秦風卻看出來這傢伙臉上的皺紋都在抖動，嘴角掛著不易察覺的笑意，往鐵盆裡填了幾根木棍掩飾一絲不安之態。 而讓秦風更不安的卻是書法卷軸後面立著一塊一米多高的木板，正好被卷軸遮擋得嚴嚴實實。 木板上貼著一個人的列印出來的頭像，這個人竟然是楊夏！ 秦風張大了嘴巴，腦子轉了個個，莫非這個頭像是楊秋才對？只是頭像有被明顯撕撓過的痕跡，而且頭像的紙張之上油漬斑斑，要不是秦風對楊夏印象深刻，一時還不容易辨認得出來。 “你對那幅字感興趣？不如買了去，也算支援一下養獒和野狗的善事！只可惜玉僧捨不得這幅字啊，算來這幅字掛在這裡也有五六年了吧？” 一旁的鑽天鼠韓鵬抹了一把眼睛，看似無心的對秦風說完此話，又看向了對面而坐的玉僧。 “算了算了！說笑了，世間上最殘忍的事，就是奪人所愛！做善事可以，只是玉僧老人家這裡的玉石任意賣了一塊，恐怕也比這幅字值錢千萬倍，何須我操心了！” 秦風心裡沒明白韓鵬帶他來玉僧這裡真正的目的是什麼，這傢伙事先也沒透露透露，隱隱覺得不會只是來陪他看望老友玉僧這麼簡單。 不過還是實話實說了，山洞之中的有和田玉料的玉石多達上百塊，哪一塊都會價值不菲，玉僧口裡所說得了楊秋的接濟，看來也是不實之言。 究竟玉僧和楊秋之間有什麼關係？秦風哪裡能猜得到了。 玉僧聽秦風說到這山洞裡的玉石，不由得掃了一眼他，抓著搪瓷缸子的老手就是微微一顫，想必也沒有料到秦風能看出來其中有玉石臻品籽料。 “韓鵬，咱們也別繞圈子了！你今天帶朋友來，不會只是來看看我這個老頭子吧？讓我這個徒有玉僧之名，不過是一個賭徒酒鬼的行屍走肉的老不死的出出醜？有話就說在明處，我知道的儘管告訴你就是了。” 玉僧看秦風站了起來，走到那幅書法作品前看得甚是仔細，不免有些失態，有些急切的問著韓鵬。 而秦風求之不得也想知道韓鵬此行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玉僧，明人面前不說暗話，今天我帶了朋友前來，一是看看你這個老朋友，二是想必你也看出來了，我這個朋友不是個俗人，否則又怎麼能值得了黑獒和一對神鵰的追隨了！機緣巧合，我倆和楊秋有些瓜葛，後天楊秋要拍賣玉礦，我倆對玉礦也有些興趣，你和楊秋的玉礦隔河而居這麼多年，你又在玉礦幹過兩年活兒，想必對楊秋其人和玉礦都有些瞭解，這不來討教討教你老人家嗎？想請你給指條明路嘍！” 秦風聽完了鑽天鼠韓鵬的話，心裡不由得很是感激了他的有心之舉，看來也是把他秦風的事當做了自己的事。 “哈哈哈，你未免太看得起我了！我哪裡能和人家大礦主有能說上話的機會吧？不過是一面之交而已，這幅字也是我舔了老臉求來附庸風雅罷了。想來，我和楊秋也有四五年沒再見過面了。” 玉僧嘿嘿笑過後說道，笑語中卻沒有了那份篤定神閒。 “不過，聽不少淘玉人說，楊秋的玉石礦山裡面藏有寶藏，寶藏本身比玉礦值了大錢了，可惜了這麼多年，也沒見到有人發現蛛絲馬跡，想來也是故意吸引眼球罷了！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又有誰知道真假了！想必最初楊秋也是為了寶藏而來？二十多年挖來挖去，到頭來卻是一場空，恐怕也是以訛傳訛這就想著轉手走人了？” 玉僧低著頭，手裡抓著搪瓷缸子，鐵盆裡的紅炭火映在他蒼老臉上，不無了一絲猙獰之色，更像是在自言自語。 這傢伙哪裡有了得道高僧的一點兒的模樣了？秦風心裡對玉僧更多了一些不解和懷疑。總覺得這人默默無聲和彳亍往來的表象之下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陰毒之風。 “寶藏？玉礦裡有寶藏？這個說法是什麼時候傳出來的？不會是楊秋故意讓人散播出來的吧？好讓玉礦的轉讓能待價而沽？” 鑽天鼠韓鵬不由得就是一陣冷笑，把搪瓷缸子放在了地上，接了玉僧的話說道。 秦風心裡也不無了此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