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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大祭祀令命令全族尋藥救人,在見到豹子的屍體後,他對這個救了女兒的孩子是打心眼裡感激的。
鳳凰兒兩天來寸步不離地守在男孩床前,倦了就趴在床邊打個盹。她一直在焦急地盼望著男孩醒來,而他卻一直昏迷著,在床上被包得象只粽子。
月華初上,金薩看著屋裡堆積如山的藥材嘆了口氣。人不醒再好的藥吃不下肚有什麼用?拖出屋角的豹屍,金薩將它吊在門前樹上。天氣炎熱,再不開膛這畜生就要臭了。
細細地用苗刀在豹脖子上割了一圈,金薩剝下豹皮,利索地開膛破肚。不一會功夫,豹子已成了一大木盆肉塊和四條整腿,血水流了一地。
鳳凰兒昏昏沉沉地坐在床邊,突然感覺男孩微動了一下。這個細小的動作立即讓她清醒過來,在鳳凰兒焦急的目光中男孩睜開了雙眼,然後立即跳起!
正在門口清洗豹子內臟的金薩只覺得耳邊生風,一條黑影從屋中竄出撲在旁邊木盆上大嚼起來。他只道是家中狗兒偷食,怒喝一聲揮手要打時卻發現竟是那男孩!
男孩伏在盆邊,按住一條啃了一半的豹腿。月色下兩隻碧油油的眸子望定了金薩,鮮血淋漓的嘴唇向後扯起,喉間發出奇異的低吼。
“啪”的一聲,金薩瞠目結舌地看到女兒旋風般地衝到那野獸般兇戾的小子跟前給了他一記爆慄!更讓他跌落下巴的是那小子居然逆來順受悻悻然轉過頭繼續狼吞虎嚥。苦笑一聲,金薩悄然放下中、拇指緊扣的右手,一縷白色的麻藥粉末隱回袖中不見。
鳳凰兒望向父親笑魘如花:“爹爹,他就是這樣子,他人其實很好很好的。”看了看已經開始吃第二條豹腿的男孩:“他……他就是喜歡吃生肉而已。”
男孩知道在吃的是被自己撲殺的那隻猛獸。他留了很多血,需要補充大量的食物。男孩進食很猛但很放鬆,他對鳳凰兒有著一種莫名的信任感。
鳳凰兒心疼地看著男孩第二次縫合傷口——他那如餓死鬼投胎般的一系列動作使得多數縫好的地方迸裂出血。為了讓男孩乖乖就範頗費了一番周折。幾個可憐的苗醫剛進門就被撲倒了一個,動作之準確迅猛實為扎布、果果之流所無法比肩(這兩個傢伙早在男孩被抬回來的那一刻起就逃出了家門)。最後鳳凰兒抱住男孩的頭他才乖乖不動。
金薩看著苗醫們飛針走線的同時男孩若無其事的臉心中若有所思。以他的閱歷,自然知道這個其實甚為俊朗的野蠻小子絕不是什麼蠻苗生番之類,與其說他是人,還不如說象頭野獸更為正確一些。轉望向女兒,鳳凰兒眼圈微紅,一隻手正輕輕梳理著男孩的頭髮,後者眼睛微眯,喉中發出愜意的咕嚕聲。金薩暗暗叫苦,看樣子這野小子在女兒心中分量極重,想到連走路吃飯說話都得從頭教起,一向揮斥方遒的大祭祀只覺得頭大如鬥。
養傷調理的日子裡,鳳凰兒是快樂的。她總是有各種各樣的方法威逼利誘男孩喝下親手煎出來的藥汁。金薩是苦惱的,女兒從小熟識藥材,眼光自是雪亮。每次只是揀最上好的成色去煎,親眼見到那野小子將一支成形何首烏熬的雞湯喝一半吐掉一半女兒還在旁邊笑眯眯地誇獎他有進步比前一天吐得少時,大祭祀也想吐,是吐血。
不知道是藥材起了作用還是男孩本身體質異於常人,他的身體以匪夷所思的速度恢復著。短短一個月下來,他身上的傷已經好了七七八八,就連最深的幾處都開始在收口結痂。
男孩開始很想自己的家,雖然那裡是空的。他總覺得家裡仍舊殘存著母親的氣息,每次睡覺時輕輕呼吸間,母親,似乎就在身邊。
鳳凰兒已經清楚地知道男孩並不是什麼蠻苗,她開始教他說話並糾正他的行走方式。一個月下來男孩已能說出鳳凰兒的名字,直立走上十幾步。儘管他對熟食還是不太感冒,鳳凰兒已經覺得很開心,連睡夢中都帶著淡淡的笑容。如果說以前希望男孩能夠早日傷愈是她唯一心願的話,那麼現在鳳凰兒心裡又多了一個小小念想,就是野小子能夠永遠在家裡住下去,永永遠遠的。
第四章 別離
位於滇西南哀牢、無量兩山中段的地方有一個大縣名為“鎮沅”。總面積四千多平方公里,百姓以漢人居多,彝族次之。全縣轄九鄉兩鎮,縣城恩樂海拔1080米,全年溫熱多雨,是個典型的亞熱帶氣候小鎮。
十月的一天,一輛吉普三部帆布大卡車組成的車隊緩緩開進鎮中,轉了一圈後徑自在鎮中最大的一塊空地上紮下營來。
第二天早起的居民們紛紛驚訝地發現只不過短短一夜時間這些奇怪的來客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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