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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當陽光照耀在帛琉大島時,幾艘拖網漁船靜靜地停泊在碼頭,隨著海浪輕輕搖晃。
碼頭的空氣中瀰漫著海水的鹹味和魚腥味,這是漁港特有的氣息。和往日一樣,漁夫們一大清早就開始忙碌起來,他們用鐵鉤將冰塊拖入冷庫裡,這些小型的拖網漁船,並沒有冷凍裝置,漁獲儲存只能靠冰塊。
岸邊還有一些漁民正在熟練地檢查著漁網,修補著破損的地方,為即將到來的出海捕魚做準備。
波光粼粼的海面上,海鷗在空中盤旋,發出清脆的叫聲,偶爾,一陣海風吹過,帶來了些許涼意。
站在漁船上的趙飛雲,眺望著越來越近的碼頭,臉上帶著若隱若現的笑容,去年他還是“閤家歡號”上水手,而現在他已經是船長了——有了一艘自己的漁船。
雖然這艘鋼殼的拖網漁船隻有 125噸,可是對於趙飛雲來說,他已經很滿足了,畢竟,同船的水手沒有幾個人能夠擁有一艘自己的船。
聞著船上濃濃的魚腥味,趙飛雲咧開了嘴。聞在別人的鼻子裡,這是魚腥味,可在他的鼻子裡,這味道就是錢的味道。
“照這樣下去,最多兩年的功夫,就能把這艘船的貸款給還齊了。”
船是趙飛雲用銀行貸款買來的,為了支援南洋漁業的發展,南洋的銀行界、造船公司以及漁業協會簽署了三方協議,向漁民提供低息貸款供其購買漁船,不僅利息非常低,甚至還是零首付,只要願意任何有兩年以上捕漁經驗的漁夫都可以申請貸款。
雖然有如此優惠的條件,但是也不是所有人都敢用貸款買船,畢竟,敢於冒險的人並不多。不過,即使是如此,優惠的貸款也刺激了南洋的漁業迅速發展起來,捕漁量僅僅只用了半年就突破 70萬噸。
“船長,我們要靠港了。”
“嗯。”
點了下頭,趙飛雲說道。
“等公司收了魚,一會大家都到茶室放鬆一下,我請客。”
水手們一聽,無不是歡呼起來,在碼頭上最受漁夫們歡迎的就是“特約茶室”,況且這艘船上的水手,除了趙飛雲之外,其它的都是來自日本的勞工。
“漁區衝突”之後,日本漁區的縮小讓不少日本漁民失業,而為了推動漁業的發展,也是為了緩解勞動力緊張的局面,漁業公司便開始引進日本漁夫,現在南洋的遠洋漁船上差不多7成的水手都是日本勞工。在趙飛雲的“飛雲號”上,當然也不例外。
這些單身勞工最喜歡的去處,就是“特約茶室”只不過因為收入有限,去的次數倒也不多,現在有船長請客,又怎麼可能不高興。
很快“飛雲號”就駛進漁港,船剛進港,就公司的驗貨員上船檢視漁獲。
“趙船長,看船的吃水,這一趟又是大豐收吧。”
“差不多吧,才78噸!”
趙飛雲笑著說道。
“那可真不少,都是什麼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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