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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正是慕容遲。”拉過司徒壽,臉色不變卻有些微紅地笑道:“她是在下的未婚妻。當初原要親自帶著實玉前來認祖歸宗,卻臨時出事而讓貴府獨自去接他。實玉這孩子愛鑽牛角尖,若是給府上帶來什麼不便之處,您可要見諒。”
“大哥!”
陸飛騰不以為意地笑道:
“實玉本來就是陸家的人,若不是正巧撞上老爺子剛逝世,他早就冠了陸姓。”
見慕容遲美麗的臉孔流露出驚訝的神色,他道:“原來實玉還沒告訴你嗎?咱們陸家正逢忌中,原本是不待客的……不過你是扶養實玉長大的兄長,自然是例外。”
“原來如此。那我一定要去上柱香……壽兒,你是姑娘家,不方便,讓實玉在這兒陪你,我去去就來。”慕容遲柔聲說道。
司徒壽點點頭,又看了陸飛騰一眼。
陸飛騰遲疑了下,掩去眼底的不屑之意,引著慕容遲往後院走去。
司徒壽目送他們,注意到靠近樹後有一位家僕原在掃地,在瞧見他們之後,拋下掃把,裝作不經意地跟在後頭。那家僕的身形看起來也是個硬底子的人,為什麼慕容遲會告訴她,陸府只是個百年的書香世家,幾乎沒有人懂武?
她的眼角觀到慕容實玉面有失落地瞧著他大哥的背影,無意間他對上她的視線,一時被嚇到,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
“未……未婚妻!大哥說的是真的?”慕容實玉忍不住問道。
“真的。”司徒壽坦承:“他說是真的。他不騙我,跟鳴祥一樣。”
他聞言呆了。大哥他……忽見她好奇地望著自己,心頭又忍不住跳了一下,往後退一步,撞到椅角,屁股跌坐在椅上。
司徒壽皺起眉,不用細觀他的神色,也知道他在怕她了。
“剛才……剛才你說你看見我的臉……你還是記起來了?”
他的聲音雖然平和,但她注意到他置於椅把上的手有些輕顫。
“是啊,我在夢裡老是看見一張臉,有血,一直看著我,我不知道是誰,直到瞧見你,才知道那張臉是慕容實玉。”
“有血?你是什麼時候開始作夢的?”他奇怪道。
“不到半個月前啊。”
不到半個月?那不正是他剛被碧玉山莊的人救回,而陸府聞訊來接他的時候嗎?那時她不知被大哥救到哪裡去了,原來,有血的臉,是指客棧那一夜,而非是很久很久之前……也對啊,大哥說她只憑氣味分人,不懂分辨人的臉,難怪她會說“看得見”自己的臉了。想到這裡,他全身一垮,緊繃的惰緒鬆了下來,整個人滑落椅下。
他瞧見司徒壽一直看著自己,不由得自覺狼狽,掙扎地爬起來,一跛一跛地走向廳外。
在她的注視下,他的腿跛行得更嚴重,他卻當作沒有注意到,自行坐在廳外的階梯上等著慕容遲。
未久,他忽覺身邊有人坐下。他側過臉,一楞,瞧見坐在他身邊的是司徒壽。
“坐在這裡可會弄髒的。”他有點譏諷道。
“這裡的味道真不好。”她突然說道。
原以為她在說他身上有異味,正要開口,忽而瞧見她的表情不像在說他。他“呀”了一聲,道:“味道不好,是因為這裡有死人,方才不是有人說了嗎?這裡剛有人死了,你聞了這麼多死人味兒,還不習慣嗎?”
“你死了,會有人難過。”司徒壽突然道。
慕容實玉嚇得差點魂飛。“你……你要殺我?”
“為什麼我要殺你?”
因為你是一個殺人鬼啊!就算是那晚她救了他,可是他目睹了她是如何殺人的。大哥跟二哥都沒有親眼瞧見,不知道她殺起人來有多狠,而他,卻見了兩次!
“不然你何必咒我死?”
“我沒有咒你死。”她皺眉道:“我只說,你死了,會有人難過。”
“我人好好的,怎會死?”
司徒壽心裡有些急,她與慕容遲說話時,不管她說什麼,他總會懂的,但與慕容實玉說話,好像是牛與馬在交談,難以溝通。
又是她的問題嗎?她心一急,有些急促地結巴:
“不是你死,是比方。家人會難過,所以我不殺。”
“啊?”
她想起慕容遲教她的方法,深深吸口氣,慢慢地說:
“我打比方,人死,會難過,以前我不知道,現在我懂,所以,我不殺人,因為家人會難過。”
“你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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